见两个打手一个晕倒而另一个仍然捂着裆部在地上缩成一团,华恒才放心过去扶起李露,只是她这会已经晕过去了,他走到那个缩成一团的人身边问道:“你们给她用的什么东西?”
“大、大哥,那是听话水,没有毒性的,回去休息一天就好了。”看到自己人被打的过程,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猖獗。
看来只能先带走再说,免得有后面的人来接应这两个家伙。抱起李露后才知道这个女人果然要比沈婉华有料,体重上就有明显的感觉,其实从第一次见她跟郑光仪时就看出来了,李露更丰满一点。
人是救出来了,可是送到哪里却让人犯难了,送去李露家吧,她现在昏迷中;回自己家吧母亲一定会问个不休,估计今晚就别想再睡觉了。只能去酒店开房了,他的车很快来到前两天住的豪威斯大酒店,由于工作原因他是这里的常客,值班经理和前台小姐都对他非常熟悉,看到他怀里的女人也没有多问,就给他办理的入住。
可是他一上电梯,后面的三人就开始八卦了,前台一个女孩儿:“看来这位恒少今天捡尸了。”
“胡扯什么,他们这样的人随便勾个指头女人就疯了一样的往上扑,还用捡什么尸,说不定又是从哪个夜店里找到的妹子,看身材不错呢。”大堂经理很理性的分析,又看了看两个女孩阴笑着说:“还是你们女人好啊,只要敢豁的出去,就能轻松上位。”
“死样,可不是所有女人都那个样子。”一个女孩伶牙俐齿的反驳。
“我只是说女人有天然优势,但估计就你俩还是在这好好值夜吧。”嘻笑声中逃向了卫生间。
客房里,华恒刚把李露放在了床上,她就像藤条一样缠上来,而且双颊赤红,嘴里还不停的呻吟着,让他血气上涌。他没听说‘听说水’是什么东西,但刚才那人说了,休息后就没会没事。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又想到自己每每喝醉,都是母亲和慧姐给自己用温水擦洗面部的于是他也试着拿来温水浸泡的毛巾准备给她擦擦,早点叫醒。经过简单的清洗后就能看到李露的素颜了,那的确是一张漂亮、精致的面容,甚至多了一点娇媚。
“热、热。”她嘴里不停念叨着,这或许是药物的缘故吧,因为客房里的温度并不高。
看来只能给她来个全身冲凉了,看着她在床上不断扭动的身躯,华恒的心跳怦然加速。因为李露的扭动,吊带已滑下肩头,仅托住一半的内衣根本无法遮挡那双颤巍巍的山峰,而下身那不长的裙摆已经完全蹭到了腰的位置,黑色镂空的三角内裤完全露出来,与白晰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华恒又吞了次口水才压住心火。
平时还能紧急把兰姐叫来的,可今天她也醉了,华恒只好抱着全身发软的李露走到淋浴头下,内衣都没有脱就开始冲水。随着温水的冲刷李露的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善,呼吸没有刚才急促了。
突然她一把搂住旁边华恒,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紧紧贴上去,因为她感觉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体舒服一点。本来夏天着装就轻薄,加上水流的冲刷不多的衣物已无法遮挡两人的身体,华恒虽然起初还有一点清醒,但今晚也喝了些酒,加上李露温柔的缠绕和热情的亲吻逐渐也放弃了抵抗,本能的自然反应慢慢响应着急切的李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动作,李露两眼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体仍然没有力气完全依靠在他的肩头,轻轻问道:“是你救了我?”
“你认得我吗?”华恒试探着问。
“有点印象,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边用拳头打着他的肩膀一边小声呜咽道:“你、你是小岚的男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我也是刚才无意间看到你差点被黑衣人虏走,才救你出来的……现在不管这些了,我扶你出去。”
李露再一次被他抱到床上,马上用丝被裹住身体缩在床头。
华恒看到她清醒了,“既然你醒了,就在这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想到晕倒前的场景李露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能陪会我吗?我害怕。”
说来也奇怪,今天晚上母亲居然没有打电话催自己回去。“好的,那你躺会,我去把湿衣服晾上,否则明天咱们都出不了门。”华恒赶紧走进卫生间。
当他围着浴巾出来时,只是远远坐在另一张床上。
李露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你怎么来长沙了?”
“我就是本地人,上次不过是去那边玩几天。”
“那你回来了,小岚怎么办?既然不在一个地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脑袋清醒后的女人问道格外多。
反正也没事,华恒就从三人在酒吧认识的那一刻谈起,一直到说到紧急赶回长沙,顺便也解释了自己跟小岚并不是那种关系。
李露静静的听完后,惊讶的张大嘴巴:“那就说明你是喜欢小华的对吗?”
华恒终于发现这个女人的厉害了,自己并没有提任何跟沈婉华的事情,她能从微小的细节中发现问题,“为什么要这么说?”
“如果没有那种特殊的关系,你会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到处跑,最重要小华也放心让你带着小岚到处跑,还同意你们住在一个房间里?”她马上发现了核心的问题。
“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那你为什么还要插足婉儿跟郑光仪的婚姻呢?听说你们以前还是最要好的闺蜜。”
李露微微一笑,“婉儿,叫得真亲切,你果然承认跟她的关系了,看来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也不待华恒承认她接着说:“其实,她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为了她的幸福我只能演出这个角色,我不想她将来难过。”
“这是什么意思?”华恒盯着她问道。
“郑光仪其实也挺倒霉的,在他们订婚后就发生一次交通事故,失去了生育能力,但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事,于是找到正在跟他合作的我联手演这样一出戏,这样既让小华绝望也能让他家的大人认为是自己儿子有了新欢,才好取消跟小华的婚约,这件事应该这几天就要办完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说完李露的脸上居然有了两行泪水。
华恒觉得不可思议:“那你们这样做,不就完全牺牲了两人的友谊吗?”
“没办法,既要保护郑光仪的秘密又要让郑家心甘情愿的取消婚约,一般女人根本达不到要求,因为郑家老爷子对小华的父亲有养育之恩,加上这几年他家有些关系就是通过小华建立的,除非有一个比小华更有份量的女人代替她,否则很难办?”
华恒这才对李露有了近一步的认识,“没看出来居然是你起了最大的作用,看来有机会我要把这些都告诉婉儿,要不你们会误会一生的。”沉寂一阵后又问道:“那是不是你跟郑光仪的消息也是你刻意透露给婉儿和郑家的?”
李露莞尔一笑:“看来你比较聪明一点。”
突然又说到了自己身上:“昨晚的事只是个意外,都忘了吧,否则我真的会悔恨一生。”
……
永州冷水滩的一座别墅里,几个人正在商量儿子的婚约。
“咱儿子真有本事,能找到人行主管贷款的领导女儿,这是多大的功劳啊,这可是我们家现在最缺的东西,而且李行长的路子一定比沈家那个丫头强,我看就顺了他们的意吧。”一个胖女人大着嗓门。
主位上的男人有点婉惜的说道:“小华可是老爷子指定的孙媳妇啊,老人家这才过世一年咱们就把这个改了,不太好吧,而且沈兄那也不好交待啊。”
“有什么要交待的,他老子也是靠着咱们郑家才活下来的,再说了是孩子们自己的选择,又不是我们强行退婚有什么尴尬的。”
“既然大家都觉得跟李家对咱们更合适,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跟沈兄说这个事。但这是咱们家违约在前,是不是得给人家孩子一点补偿啊,这可拖了三年多时间呢。”还是主座上的男人提议。
第二天正在上班的沈婉华被母亲的一个电话叫回了家,看到父母脸上的愁容她紧张的问道:“家里出大事了?”
犹豫了半天后还是父亲说了出来:“唉,今天郑家的人来,把……把你跟光仪的婚约取消了。”
听到是这个消息,沈婉华脸上的愁容顿时散开,“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多好啊,我终于不用再背着你们的沉重负担了。”说话的同时,她的心儿已经飞向了远方,她第一个想告诉的就是小华同学--你可以准备彩礼了。
老两口看到女儿傻笑的样子,以为她被刺激到了,连忙安慰:“婉儿,你也不要难过,反正那个郑光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咱们慢慢来有的是机会,天下好男人多得是。”
“妈,晚上我要吃红烧肉、酱牛肉……爸,家里的酒还有吗?”沈婉华高兴的连连问道。
“婉儿,你不要这个样子吓唬我们,我们知道当年强行给你定婚让你难过了很久,但爸也是没有办法啊,老爷子喜欢你,而且咱们还欠着人家的情呢?再说他们也给你做了补偿,当初那套给你预备的别墅现在是你的了。”父亲越说声音越小。
谁想到没心没肺的沈婉华竟然如换了一个人一样,得意洋洋的从卧室里走出来,“谁说这是坏消息的,没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这是再向明媚的新生活欢呼呢,快点妈,我肚子饿了。”
手机里编好的消息却只发了一条后就马上取消,不,我一定要当面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看看他那个傻样。
“姐,你刚才发来消息说已经跟郑家取消婚约是真的吗?”电话里传来方岚有点激动的声音。
“当然是真的,我爸刚告诉我的。”
“那你告诉大坏蛋了吗?”
“小岚,提醒你,从今天起不许再叫他大坏蛋了。”
“哼,就知道你也是个大坏蛋,这才几天啊,就不让说他,还开始对我大呼小叫,真是有了老公忘了妹妹。不行我要去你家吃好吃的,让大姨多做几道菜。”
……
三天后,当周市长终于收到省质检中心的抽检报告时,竟然愣住了,因为这是一份有分量的报告,上面鲜红的公章证明了它的权威性,可是上面的每一项都标志着合格,根本找不到一点违规的地方,这说明什么?
是天方广场项目方自我摸黑?还是有人故意陷害?再或者有人作弊?
“小陈,你马上联系一下华恒,告诉他这份质量报告的内容,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们的处理只能到此,无法挖出后面的大鱼了。”
华恒接到这个电话时,正在施工现场的管理会上,“好的,会后我马上过去找领导汇报。”说话非常轻松,倒让市长秘书有点纳闷,这个家伙到底玩的什么游戏啊,我们在给他想办法对华氏施加压力呢,他却一点不着急,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放下手机,再次面向施工现场的五十多名时管理人员,华恒多了一份自信:“经过这次材料门事件,深刻暴露出我们现场管理的混乱和个别管理人员的私欲膨胀,为了一点营头小利置公司整体利益和未来万千市民的安全于不顾,虽然有些人已经做好了一切退路,但天网恢恢疏而不露,只要有人做过总会留下痕迹的,谁也不要想瞒天过海。”
“下面由我宣读对个别现场管理人员的处罚决定。”平日里美丽大方的付艳兰站在华恒身边,十几个人员的名单很快读完,他们都是这次材料门中涉案的中下层管理人员或重要岗位人员。
“你们凭什么开除我?”
“我要去集团公司告你们。”
“我们要请律师跟你们打官司。……
几个人很有气势的抗议。
“这当然是你们的合法权益,我们无权干涉,但对于不遵守公司制度,甚至勾结外人制造严重施工事故的人我们还会保持追诉的权力,现在请你们离开现场,否则我们有权进行驱离。”付艳兰的凤目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在对内管理上付艳兰有绝对的权威和能力,因为她当年就是华恒父亲的秘书。
离开会场去市府时,陈放的手里多了一个不大的纸箱,这才是他们最后的武器,他们早就想到所有的环节都有对方的人,如果不这样怎么能引出这些家伙呢,这当然也是他送给周市长的一份大礼。
当周市长和身边的亲信看到这些东西时,也明白了他们的担忧,“看来还是我们低估了对方的能量,我们的身边不仅有尸位素餐的人,更有以权谋利的小团伙,这些家伙不清理干净,咱们的工作就永远停留在口号上、文件上。”
“通知反贪局和纪委的同志来一下,有些事必须要开始了,再这么安定下去整个组织就全部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