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真一端着寿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雷家的几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都没有动筷子。
她把寿面摆放在了雷老夫人的面前:“雷老夫人,是菜不合你口味?”
雷老夫人这才转头看她,满脸的笑容:“不是不是,就是看着这些菜挺好看的,有些不忍心破坏。”
“你们再不吃,这一会凉了味道可就差上一大截了。”
“这样啊!”雷老夫人还有些舍不得。
“你要不先把这碗寿面吃了。”
雷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寿面,看上去并不油腻,清清爽爽,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闻真一做的分量并不多,只是几口的分量。
原本想着他们吃了不少的东西了,这寿面吃不进去多少,谁曾想到他们都还没吃。
雷老夫人把寿面吃完了,朝着闻真一竖了个大拇指:“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寿面了。”
“谢谢你的夸奖,你尝尝,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闻丫头,你给老婆子说说,这些菜都是叫什么名字。”
闻真一笑着点头给她介绍起来:“这一道菜是岁岁平安,是用苹果泥做的馅料,希望你和家人都能岁岁平安。”
雷老夫人笑容更加地真切了一些,夹了一个吃了一口:“好吃,还有一些玫瑰花的香味。”
闻真一又接着给她介绍:“这道菜叫做鱼泥豆腐,人常说多吃豆腐能长寿,所以晚辈也希望你能长寿,另外也祝福你子孙满堂。”
“好好好,你这丫头好是聪慧。”
闻真一笑着为她介绍了佛手百财:“这里是取了一个谐音,白菜也就是百财,希望你们以后不缺钱财。”
雷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放下来过。
闻真一给他们一一介绍了这些菜,还有一些简单的功效和食疗的作用。介绍完她就和他们告辞了。
雷老夫人想要留她用晚饭再走,知道她有事要忙,只能有些遗憾:“闻姑娘,要是不着急回去,就多过来坐坐。”
“好。”闻真一说完朝着雷县令他们行礼告辞,出门的时候一个小厮把今天的做席面的银两递给了她。
闻真一回厨房收拾好了东西,就急匆匆地赶回了马家。
耿茹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满面愁容地坐在院子里。
闻真一大概知道了他们在愁什么,她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阿翔,知道她还没有回来:“外婆外公,舅舅舅母,表哥,表妹,你们这是在干嘛?”
马老太看到她回来了,朝着她招招手:“是不是还没吃饭?”
“没呢。”
“坐着歇会,厨房里给你留了饭,我去给你端出来。”耿茹说着就已经去了厨房。
闻真一走到马老太的身边坐下:“因为钱家的事情?”
马玉若现在一脸的愤怒:“表妹,就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吗?”
“表哥,不要那么着急,这人坏事做太多了,总归是会有报应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你要是和钱姑娘订亲了,我想他也会收敛一些的。”
马老太一听她说起这事,火气就噌噌蹭地往上涨:“这媒人真是丧良心了,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
“外婆,你要知道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们也怕给自己找麻烦不是。”
马老太长叹一口气,别说媒婆了,换做是他们也拧不动,只是现在真要和钱家姑娘订亲了,这不是就和宏利作对吗?
这也是马家正在愁的事情,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耿茹他们当初听到宏利也都没往心里去,毕竟他们很少接触官场上的事情,对于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了解得甚少。
现在倒是让她们有种在火上烤的感觉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闻真一看向马老头和自家舅舅:“外公和舅舅的意思呢?”
马灿看了看马玉若:“县令大人的意思是,提亲的事情让我们缓缓,他去为我们周旋一二。”
马玉若看着马灿:“难道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
“今天抓进去的这些人都改了口,抵死都不会说是宏利指示的,就算我们去告又能有什么用?”
马玉若张了张嘴,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宏利所为,最多也只能判处抓到的人。
而这些人就算被判处之后,他还是会请其他人,他们依旧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闻真一看着马玉若:“县令大人说的并无道理,现在钱姑娘在县城,他想要动手总要有所顾忌,另外县令大人也说了会尽力想办法,我们就再等等吧。”
耿茹端着吃的出来,放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一一,先过来吃饭。”
闻真一回房间放好了东西,洗洗手就去吃东西了。
她并没有完全指望雷县令能对宏利做些什么,毕竟她要做的事可是要彻底解决后患。
今天她回来的时候给家里人带了话,说自己要多留几天。
阿翔是后半夜回来的。
她一回来闻真一就已经知道了:“阿翔。”
“主子。”阿翔站在黑暗的房间里。
闻真一能很准确地找到她的位置:“事情都办妥了吗?”
“现在他府里已经乱了。”
“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
“这就好,早点休息吧。”闻真一说完,翻身继续睡觉。
翌日,天不亮,马家的院门就被拍得砰砰作响。
马灿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来:“谁?”
“头,是我,出事了。”
马灿连忙拉开了院门,看向外面站着的两个一脸汗的属下:“出了什么事?”
“宏员外昨晚上死了。”
“死了?”
“嗯,死了。”
“怎么死的?”
“被他的那些小妾杀的,现在大人让我们去抓人。”
马灿眉头紧皱:“你们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
两名衙役点点头,站在院门外。
闻真一在衙役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转头看向同样已经醒了的阿翔:“你做的?”
“我不过是觉得这样的方式更好一些。”
“怎么做的?”
“蛊惑。”
“有人看见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