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晓就半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他想了,今天既然来了,我就必须给她解释清楚。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人品吗?后来,他干脆躺在长沙发上,两脚放在扶手上,显得很惬意。
乔小丽推门进来了,见他在沙发上躺着,就说:“人家这儿是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不是你的休闲场所,你还赖在这儿不走了?”她坐在办公桌后,满脸的不高兴。她想,你就是个无赖,就是敢欺负我。
方东晓坐好笑着说:“乔厂长,我来你的办公室就是给你谈正事的。无论你听别人怎样说,无论你怎样想,你得听我说清楚。就是我犯错误了,你也得听我讲讲犯错过程吧?”
乔小丽说:“我不听,恶心。”她把脸扭向一边。她想,你把工程包给王爱芝的老表,肯定是王爱芝从中当的说客。镇长的同学书记的朋友,你都不给他们面子,为啥要给王爱芝面子?
方东晓说:“乔厂长,你别这样霸道好不好?我以自己的人格作保,我做事问心无愧。王爱芝的老表要价最低,工程质量许诺最好。再说,承包合同是集资代表与他签订的。我几乎就是个局外人,别人不相信我也就罢了,可你应该得相信我,你也跟着人云亦云。我多年来在你心目中建立的形象,就经不起这一点考验吗?这让我很伤心。你相信不相信,我必须面对面给你说清楚,我与王爱芝只是一般的干群关系。”
乔小丽面色阴转多云,撇了撇嘴说:“我是怕你上了那个名声不好女人的当。你知道你的今天来之容易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值得吗?我也是自找烦恼,你想咋样就咋样,我瞎操心干码?你发展再好,今后的官当再大,我还能占你多大光?可我就是放心不下,我觉得自己就是贱。”她想,你与她没有故事更好,可你在那个地方,我是真不放心。听说伍镇长就与三家寨酒厂的马会计有暧昧关系。
方东晓说:“你可以不沾我的光,但你保证旺旺不占吗?他今后成长上大学,你说我问不问?你一个当妈的,能保护好他吗?我官当大了,谁敢欺负他?”
乔小丽显然气消多了,白了他一眼,说:“说你的事,别扯上我儿子。现在说的倒好听,等你真娶了媳妇,说不定你对俺娘俩唯恐躲而不及。”
方东晓说:“我可以躲你,但我不躲旺旺。”
乔小丽换了一种口气说:“你真的与王爱芝没有故事?”他想,我也不相信你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可这样的女人就让男人防不胜防。
方东晓说:“乔小丽,我可以这样说:“这个世界上除去你,还真没有让我心动的女人。不是我眼光高,是因为我对她们找不到那方面的感觉。”
乔小丽笑了,说:“方部长,你也别哄我高兴,我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份量,我也不会上你的当。说实话,你对白净和段静荣有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她想,你对我动心,但你不是真心想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方东晓说:“我们是好朋友,但她们不会给我激情。尤其是段静荣,她母性十足,劳累了一天,能与她坐下聊聊,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我看见你就不一样了,你让我不安分。哎,你电话里不是说,我身体需要的话,你可以豁出去,那我也豁出去了,怎么样?”他想,反正是你情我愿的事,这也说不上腐败不腐败。
乔小丽看他一眼,笑着说:“你要忍心把我当玩物,随你好了。”她想,我是啥都不怕,你是干部,这事要传出去了,别说是我主动拉你下水。
方东晓说:“这话咋一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难听呢?大失雅兴。不谈这了,哎,我有个小小的要求,这几天我工作量不大,你抱着旺旺,咱吃地锅鸡去。”
乔小丽说:“不怕人家看见对你说三道四?”
方东晓说:“我是让人知道,我看上的是乔厂长,不是王爱芝。你敢不敢去?”
乔小丽说:“我这咋不敢去?不就是与你去吃饭吗?再说,我与你在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实话,自我离婚后,我还真很少与男人在一起吃饭,提不起兴趣。”
方东晓说:“这说明你给我面子了,我请你吃饭还得感谢你。”
乔小丽看着他:“那你说呢?”
方东晓说:“我先过去了,你必须得抱着旺旺。”他说着走了出去。
乔小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想,这次自己又被他哄住了。自己就不禁他哄。
方东晓来到地锅鸡店,要了一个单间,他买了啤酒和饮料,就坐那儿等着。
不大会儿,乔小丽就抱着儿子进来了。方东晓接过旺旺,就不停地亲他。亲得旺旺格格直笑。旺旺对他是自来熟,乐意他抱,也乐意让他亲。
乔小丽爱昵地说:“你别总逗他笑,笑累了也不好。”她坐下来,觉得此时自己幸福无比。
方东晓也坐下来,亲了一下旺旺,说:“旺旺,叫爸爸。”
旺旺呀呀学语:“爸爸。”
乔小丽红着脸,举着手作着要打儿子的样子,说:“憨,叫叔叔。方部长,你要注意影响,你可是没结婚的人,这玩笑不能乱开,尤其是守着我儿子。爸爸是随便乱叫的吗?”她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却乐滋滋的。
方东晓说:“我注意什么影响?我占旺旺的便宜,又没占你的便宜。”
乔小丽抬手打了他一下,说:“你是变着法子想占人家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