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略显失望，不过也能理解。
像上午那么道菜，那么好吃的炖土豆，要是学会了这一手，上哪里去都是绝活。
就这样的绝活，方向东怎么可能教他们？
谁知他们都理解错了，方向东只是摇了摇头，便接着说道：“只要大家真心实意的想学，不光是上午那一道炖土豆的方法。”
“我这里还有无数种美食的烹饪技巧和方法，不怕你们谁学去，就怕你们学不过来！”
“我可不像傻柱那样，会做一两个菜就牛逼哄哄的不得了，就他那点手艺还整得像传家宝贝似的！”
“在我这里，只要你真心实意与我相处，我便真心实意教你做菜！”
……
“好好好！”
慷慨激昂的讲话，引得众人一阵阵喝彩。
方向东环视了激动的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了马华身上。
只见这小子低着头，有点失落的样子。
“马华你怎么了？你难道不想跟我学做菜？”方向东问道。
马华抬起头，神情纠结了一下，回道：“想！但…但是我已经拜了何师父为师父，如果再跟您学本事，那岂不是欺师灭祖？师父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这马华在原剧中是一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物！
即使傻柱到死，都没有把身上的手艺倾囊相授，始终留一手！
但马华在傻柱落魄之时却一直愿意接济他，只因一份师徒的虚名。
方向东抚额无奈道：“马华，我问你，你跟傻柱学了多少年手艺？傻柱又教了你什么？有没有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
“这……”马华挠了挠头，有点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说师父什么都没教他嘛，又觉得对不住师父！
但非要说教了，那他又确实啥都没学到。
这时候众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人站出来替马华说道：
“那何师傅精得很，马华跟了他快6年了，除了整天被使唤来使唤去，啥都没学到！”
“何师傅整天就喜欢使唤马华干这干那，都是一些杂活，就是没教本事！”
“还有，平时何师傅炒菜的时候，也是把我们都赶出内厨，包括马华，就是怕被人偷了他的本事。”那人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了愤愤不平。
马华一听到人这样说他师父的不是，有点急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师父还是教过我切菜的。”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饭堂内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沏…麻花！你那也叫切菜？把大白菜放案板上咔咔咔一通乱砍，公社喂猪的菜都比你切得好看，这傻柱怕不是用屁股教的你吧？”
一名长得挺壮实，外号叫秦老帽的帮厨打趣道。
“哈哈哈……！”
这人的话又是引得饭堂众人一阵大笑！
方向东的暗自观察，这秦老帽有点意思，就嘴巴小贱。
“你……！”
“秦老帽，你的水平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我可以，凭什么说我师父的坏话？还有傻柱也是你能叫的吗？信不信我揍你丫的？”
马华撸起袖子，指着秦老帽，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动手的架势。
“傻柱、傻柱、傻柱！我就叫了，你能怎么样？”
“平时傻柱在饭堂作威作福惯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他是饭堂领班，我拿他没办法！”
“现在方师傅来了，厨艺比他高，还愿意教我们做菜，谁还怕他一个傻柱？”
“要打就打，今个儿我秦老帽要是怂一秒钟，我就是你孙砸！”
这秦老帽也是个驴脾气，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两人开始火星撞地球般互相扭打了起来！
众人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把两个人拉开。
方向东也站到了两人中间，把它们隔开，并厉声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被处分开除吗？”
“有这精力还不如把它放在跟我学好做菜上面。”
“因人的资质不同，所以我不敢包在座每个都能学成高级厨师，但高了不说，咱就说个低的。”
“只要不是笨到姥姥家那种，学成之后考个七、八级厨师还是不在话下的！”
还在劝架的众人露出震惊的表情。
包括打架的两个当事人——马华、秦老帽。
七级厨师呀！
众人都有点不敢想像。
要知道傻柱已经是厂里最厉害的大厨了，也才八级炊事员而以！
要是自己成了七级厨师，那不是比傻柱还要牛逼？
而且方向东说的是最低七、八级，万一自己资质高一亿点点……
不敢想，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谁会认为自己是最笨的那一个呢？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很多人已经在规划起来，以后那么的高的工资，该怎么花了。
“那个方向……噢不，方师傅！真的可以学到七、八级厨师的本事吗？”
一旁的刘岚已经激动得满脸通红。
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已嫁人，但是老公是个街溜子，整天不着家！对家里面大小事情不管不顾。
为了养家糊口，她这才不得不屈身给李副厂长当情人。
如果自己真学了这样的本事，那以后岂不是就可以翻身把歌唱了？
方向东盯着刘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道：“你觉得你自己是笨到姥姥家的人吗？”
刘岚摇头。
她当然不承认自己是笨蛋！
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能在这一饭堂，混成除了傻柱之外的二把手，她自认为还是有点机灵劲的。
“那不就成了，既然不是笨蛋，那为什么不能？”
“比傻柱强一点很难吗？”
后半句，方向东是面向着众人说的。
没有人回应！
众人的反应在方向东的意料之中。
欲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傻柱正是这只猴子。
一手在普通人眼中还过得去的川菜厨艺，和那总是挂在嘴边，却一年到头也做不上几回的谭家菜！
这么多年，傻柱在轧钢厂着实混得不赖。
所以，即使自己出现了。
但傻柱的淫威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消灭的一干二净的。
“大伙都是在饭堂干活的，有的是机会练习，今天没学会明天可以学！明天学不会后天可以学！后天还学不会十天半个月你总该学会了吧？”
方向东扫视了众人，郑重问道。
“那要是十天半个月还学不会呢？”
人群后面，一个捣乱的声音提出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