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秦锋演练完武艺后走出王帐,看向四周的匈奴人,这些人对秦锋的敌视相对于昨天明显缓和多了。秦锋当然明白是什么原因,昨天他们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军队刀架在脖子上,被迫放下武器,并且占领了南匈奴单于庭王帐,俘虏了他们的首领,自然是无比怨恨无比憋屈。
经过一批匈奴籍士兵的安抚和劝解,营地内的匈奴人放下了戒备之心,认真倾听他们讲叙自身的经历和在汉地的生活,一些顽固不化当众叫嚣的匈奴人,不知不觉之中被旁边的虎贲军、武卫军中的汉籍士兵秘密请下去喝茶。那些讲话的匈奴籍士兵在秦锋治下生活了一年,早就已经成为汉人中的一员,其中有些人还成家立业落地生根了,对秦锋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言语中自然偏向秦锋为他说好话,讲话中又充满了自信和满足,甚至还杜撰一些事情来迎合匈奴人的好奇心理。
让士兵们做匈奴人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将劝降进行到底,这是秦锋下达的军令,凡是能劝降拉拢一名匈奴人按照斩杀一名敌人头颅计算军功。这一下激励起了六万士兵的兴致,刚开始汉族士兵们去劝降,匈奴人理都不理,有些人直接被赶出来,急得他们团团转又毫无办法,眼看这么好的立功机会捞不着。换作匈奴籍士兵们上阵,几句匈奴话就拉开了局面,渐渐热切的交谈起来。匈奴人也慢慢放下对秦锋军队士兵的戒备,匈奴人不再拒绝汉族士兵的亲近,对秦锋的态度也友善了不少。匈奴籍士兵与汉族士兵相互协作,相互促进,有军功大家一起赚,这才出现上面的一幕,那些高唱反调的匈奴人被士兵们带下去‘喝茶’。
秦锋看到三五成群围坐在自己士兵身边的匈奴人,望着正在吃着早餐喝着马奶酒的人们,秦锋认为即使忽里台,阿里答不肯答应自己的要求,不愿意配合自己,他也有自信多花几天时间,让自己的士兵们来做通匈奴人的思想工作,说服他们甘愿南迁到内地耕种土地,移风易俗,学汉语,习汉文,做汉民。
秦锋在外巡查一圈,返回王帐用早餐,这时候秦箭,秦超,秦海带领忽里台和阿里答在帐外求见。秦锋让人接引他们进帐回话,秦锋吃过早餐,擦了擦嘴巴,等待着忽里台、阿里答。
忽里台、阿里答作为战败的俘虏,有自知之明,没有资格和秦锋讲条件,只是希望秦锋看在他们识趣的情份上,不要太为难太苛薄他们。忽里台上前朝着秦锋单膝跪地,右手扶胸,低头向着他行君臣之礼,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小人忽里台,参见侯爷,我愿意交出军队和部众,到中原生活,做一个富家翁。”紧接着阿里答跪下开口道:“小人阿里答,参见侯爷,我也愿意交出军队和部众,去中原生活,做一个富家老爷,生儿育女。”
秦锋开口道:“你们两都考虑清楚了?都起来吧,坐下说话吧。”
忽里台,阿里答两人异口同声:“考虑清楚了,谨遵侯爷安排。”
秦锋也不再磨叽直接向二人挑明:“忽里台,阿里答,我允许你们去军中或者族中挑选五十人作为庄丁护卫,我将分别赐给你们中原土地五百亩,钱一万贯,布百匹,家宅一座,另外你们也可以给子女购置田产,但不能超过二百亩,庄户农民需要你们自行招募,租金不得高于规定。到了中原生活如果不能改变风俗,不放弃匈奴人的身份,是不允许娶纳汉家女和改籍汉女,也不能招收汉人女子或者改籍女子为丫鬟侍女到家中做事,一经发现斩立决,决不容情,请牢记这一点。但是只要你们到了中原,不违法乱纪,不欺压百姓,不造反,我保你衣食无忧,如何?”
忽里台,阿里答两个人略作思考便答应了,七百亩土地收二成租金,养活五十人护卫和他们一家人足够了。
秦锋再次说道:“你们家中如果有人愿意从军并立下战功,可以到我麾下做官走仕途条路,等会下去你们将手中军队交给秦箭,秦超,秦海三位将军,然后留下来暂时协助我们管理民众,现在你们先到帐外去等一下吧。”
忽里台,阿里答两人走后,秦锋对秦箭等三人说道:“你们待会儿,接受军队时按老规矩办理,裁汰老弱,将那些不服管教,不服改编命令,不遵守规矩的匈奴士兵直接格杀,将军官名单交给情报司的王平司长审查,重点派人看押清点忽里台、阿里答他们两人留下的财货物资。”
秦箭、秦超、秦海三人领命下去,带着自己所属部队去接收改编忽里台,阿里答手中的军队。
秦锋随后召来了荀攸,让他暂时他负责匈奴部众的改造和管理工作,带领随军的五百文士对二三十万匈奴人登记造册,进行编户。将改籍和不改籍的匈奴人分别安置在两处营地,派人到愿意胡服易服,接受汉化,放弃草原上信仰的匈奴人当中去宣扬汉民族的文化信仰和礼义廉耻信,仁爱忠孝的为人之道。至于那些不愿意改籍的匈奴人,秦锋打算将他们留在北方协助筑城,充当苦力,贬为奴隶,最后会秘密处决,秦锋可不会留下尾巴,让这些人存活下来成为祸患或者南迁到内地,将来在内地死灰复燃为祸一方。秦锋命人送信去催促五万名工匠加快赶路。
经过众人的努力,秦锋又杀了一大批胆敢造次的匈奴刺头和分不清形势的匈奴贵族作为震慑,匈奴人彻底老老实实的遵守改编安排,准备放下牧鞭拿起锄头南下种地。匈奴二十五万人当中还是有六万的匈奴牧民不愿意南下生活或者不接受汉化,秦锋将他们留在北方与五万工匠参加建城工作。匈奴军队的三万四千多人经过改编淘汰,剩下了三万人,全部被秦箭等三人控制。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匈奴人内迁就涉及到土地,针对二十万改籍匈奴人的土地问题,秦锋制定了第一部土地法,土地法规定一切土地归政府所有,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抛荒耕地,破坏耕地,将耕地当作宅基地。不得以任何形式将土地私相售卖给个人,民间多余土地,可由政府购回。每个人或者每个家族拥有土地不得超过七百亩,全部土地除军田,永业田免税外,均需要按照田亩交纳土地税,无论是农民私有的,还是地主家的都要按照土地收益平均水平收取十分之一的收成。任何官田、地主和租赁方收取租金不得超过产出的十分之二。军田永业田为军人享受,军田军人死后收回,永业田军人家属可继承,但不得超过百亩,超过的部分没收或者转为私田,按私田交税纳粮。鼓励开荒,开垦荒地免头三年赋税。
二十万匈奴人携带着家产和四十万头牛羊马匹,陆续经过西河,按照秦锋颁布的土地法分别被安置在河东,弘农,河南三郡,秦锋又指示秦、王、李、蒙四家人带领商会去收购二十万匈奴人手中的牛羊或者以种粮、食物、生活物资、农具交换,商家又将牛马贩卖给需要的内地的民众。这样一来这二十万人将自己的牛羊马匹换取钱财和想要的物资,秦锋只需要安排官员划分土地让他们建房,带领他们耕种土地或者开垦荒地,没有任何负担,又能填补弘农、河南两郡人口流失。内地民众有牛马和曲辕犁,耕种效率提高,粮食产量也提升上来了。
一切都在正常运转当中,秦锋终于迎来了铁勒和阿穆泰的败兵。当铁勒、阿穆泰带领九万人到达美稷附近,秦锋就得到了消息,当即让忽里台,阿里答配合自己将他们两人诱骗到王帐来,然后一举包围拿下两人带来的九万人。现在秦锋手上有军队九万人,他计划等成功将铁勒,阿穆泰生擒后,安排秦箭,秦超,秦海带领新编仆从军三个师和张郃的武卫第2师、秦明的武卫第3师、赵云的奋威第2师、许褚的虎贲第1师包围九万从集宁逃回的匈奴部众,解除铁勒、阿穆泰两人军队的武装。让仆从军士兵将两人军队中的军官和刺头斩杀,按军功计算,也算是仆从军的投名状。
秦锋对待铁勒、阿穆泰和跟随他们的九万人就没有那么客气。开出了条件让他们考虑,一天过后不服者杀,没回复者杀,违命者杀,不顺眼者杀,总之就是杀,杀,杀!杀人的工作秦锋当然要交给新编仆从军,这是军功,也是他们好好表现的时候,九万人杀得只剩下四万人,铁勒、阿穆泰也成为了牺牲品。四万人又淘汰老弱伤残,最后只有三万人,三万人全部被编为仆从第二军。一万老弱伤残秦锋让他们去放牧六十万头牲畜,秦锋可不养闲人,正因为铁勒他们九万丢失了物资,又没有地方安置这么多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他才让仆从军当侩子手,把他们当作废物最后一次利用完了。
秦锋提拔秦明为武卫军第3师师长,秦胜为近卫师师长,秦锋任仆从第二军第1师师长,许褚为第2师师长,,张郃为第3师师长,他们的原职由副职代理。仆从第二军担任征讨鲜卑的先锋军。虎贲第1师,第2师,武卫军第3师留守美稷,负责美稷,河曲,东胜三城筑城管理,张辽负责军事,荀攸负责工程安排和粮食分配。赵云负责中军,总指挥奋威军第2师、武卫军第2师、近卫师、仆从军,郭嘉为随军参谋。
自此之后匈奴族彻底覆灭在东方大地之上,秦锋又开始了他的逐虎吞狼计划,带领九万人驱赶鲜卑这头猛虎去西边吞噬西羌那条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