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直播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咖喱：那死老太婆疯了吧？竟然当着孩子的面剪妈妈的手指？】
【楼上。。不是当不当着孩子面的事，是这件事本来就有问题啊。。。】
【马儿不吃草：为老不尊！真恶心啊！听着就想吐！】
【刷刷刷：怪不得双兔不理鸭嘴了，换我早恩断义绝了。】
【真相姐：我倒不这么觉得唉，你们还记不记得西装男客厅放的那只兔子？鸭嘴不是说是他送的吗？西装男还留着......是不是还......】
【@真相姐，你这么说，我就有点绷不住了，都这样了，西装男还顾忌旧情......】
“然后呢？”林小韩低敛着眸子看向欢快游动的章魄，悠悠问道。
“然后......”方东捂住额头，低头不让林小韩看清他的神色，“然后，我就在本子上写了那种话。”
“那种话是什么话？”林小韩表情未变，淡淡开口。
直播间许多人无法理解，这么悲伤的事，林小韩却还直戳方东伤口，打破砂锅问到底。
【岁月继续：只有我觉得主播有点过分了吗？往人家心窝上戳。。】
【月光灯：就是啊......我觉得有点过分了。】
【爱谢绝染指：我早说你们这些人有病，我早就看主播不对劲了，说她几句你们跟疯了一样！】
【是啊，我一直支持主播的，但是这次真的过分了。】
【韩韩脑残粉：不爱看请滚出去！】
林小韩猫了眼屏幕，并不放在心上。
吵吧！吵得越激烈越好！
她直播间的热度会越来越高！钱也越来越多！
林小韩笑了笑，盯着沉默的方东说道：“你具体，究竟是写了什么话？我看——”
她拉长了调子，方东也重新抬头，看向林小韩，一脸等待她的后续的表情。
林小韩挑了挑眉，淡定开口：“我看，不止是写什么你去死吧这种话吧？”
方东浑身抖了抖，表情僵硬了一瞬，“你......”
他想说话，林小韩却扬起手，说道：“你先别说。”
“或许，你还记得好几年前轰动全国的皱皮女尸案吗？”林小韩眼神幽幽，紧盯着方东的视线，冷声开口。
方东吐了一口气，悲伤的五官骤然伸展开，破天荒地笑了。
“这种话，还是得我自己来说才带劲吧。”方东若有所思地瞟了眼手机，邪气地勾了勾嘴角。
【什么鬼！】
【风光扇空调洗衣机：我就说小韩不会这么没礼貌的，肯定是这方东藏着掖着什么了。】
【我靠。。他怎么笑起来这么恐怖。。】
【怎么突然笑。。吓死了。】
【女尸案，我知道。。就发生在我们家这边。】
方东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窗户是关着的，阳光却还是透过玻璃窗射了进来，刚好投掷在方东的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地清清楚楚。
“晒稻谷摔死的？”方东推了推破烂的眼镜，笑道：“只有张亚帅那种脑残才会信。”
他的声音很冷很冷，即使是阳光尽数笼在他脸上，也漫出沁人的寒意。
连直播间的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冷意，弹幕空前安静。
林小韩同样没有说话，静待着方东的后续。
“你知道那死老太婆剪断我妈手指后说什么吗？”
方东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她说我妈人尽可夫，让她去陪她没老婆的小儿子......笑死人了。”
方东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直不起腰来，用力捶胸口，断断续续开口：“哈哈哈......这像话吗？我怎么......可能让我妈去！怎么可能！”
“可那群人怎么还算人......已经算是畜生了！我打不过他们，他们就把我绑在电线杆子上。”方东眼角沁出眼泪，双眼通红，透出杀意，“我妈那时候还怀着......怀着孕，他们怎么能这样？
早知道早点弄死他们！哪至于发生这种事！”
“所以，你写死了他们？”林小韩问道。
“错！我只写死了老太婆！”方东大喊。
“为什么？”
方东瞟了林小韩一眼，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直接让他们死，不是便宜他们了？
我呢，给他们挑了个最合适的死法。”
或许是窗边的阳光太刺眼了，方东稍微侧开了头，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我让他们母子两人关在一间房里，不给吃不给喝。”
方东笑了笑，“不算残忍吧？我可没强制规定什么。”
“确实不残忍。”
林小韩同意地点了点头，她扪心自问，倘若是她，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
方东先是愣了一下，紧跟着眼里爆发出笑意，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样，激动开口。
“对啊！死老太婆的儿子自己饿得不行了！把老太婆血给吸光了！这可不是我教的！”
“我有个问题。”林小韩打断了方东的激动，“为什么......他只喝血不吃肉呢？”
“......嗯？”
方东似乎没想到林小韩会问这样的话，表情呆愣了许久。
弹幕也是一脸懵：
【草莓下山：难道是我们一直对主播有误解？主播长得萌萌的。。还以为是可爱小女生呢！】
【小韩的狗：不懂了吧，我们小韩是黑暗萝莉。】
【金钟罩铁布衫：其实主播问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那个皱皮女尸案我也知道，身上血内脏什么的，都被吸干了，不过身上却只有一个大洞，没什么别的伤口了。】
方东终于回神，笑道：“也许，是口感不好？”
“......”
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小韩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她再次看向水箱里的章魄，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说，它在向我求救，是什么意思？”
【对啊！看直播都给忘了！之前西装男说章魄是在向主播求救！】
【我也给忘了。。】
【神他妈口感不好！】
【坚强一根毛线：你们说。。。被关进了密闭空间，没有刀啥的。。直接咬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