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方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最后客气的和你们说一遍，请出去。”
“包括你。”方东转移视线，看向地上的张亚帅。
眼神冷冷的，没有半分感情。
张亚帅原本还挣扎在地上没爬起来，听到方东的话，顿时面如死灰，抽干了所有力气。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林小韩避开地上的脏污，往前走了两步，眸子里泛起冷意。
“我也最后问你一遍，谁教你养章魄的，你养它的地方，又在哪？”
方东顿了顿，往后退了几小步，低下头沉默，又立马抬起头，“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且，就算我养了你说的这个什么......什么章魄，你又凭什么来管我？”
方东眯了眯眼睛，爆发出狠意。
“就算你是警察，你也没权利管我的家事！”
“家事？”林小韩眼尾抬起，轻轻笑道，“它挑衅我了，就是关我的事。况且，就算没明文规定不能养章魄，
你一个人，养怪物是何居心？”
林小韩语气越来越重，步步紧逼，直往方东的方向走去。
一字一句道：“你、把、它、养、在、哪？”
林小韩的直播间：
【天，小韩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也许，这就是女大十八变？】
【岁月继续：神他妈女大十八变......】
【海平面上升：那怪物竟然是西装男养的？不会吧？这么恶心的东西说是鸭嘴养的我倒是信。】
【雪花雪花：姐妹们，我有个不成形的想法。。他成为作者是不是依靠了这个章魄的力量？】
【楼上！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噶你妖子：不可能！章魄没这种能力！】
【特色网友：咋？又是你祖母说的？】
【噶你妖子：这倒不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借过一本书，上面说章魄对人是没有攻击力的，而且对人没有恶意。。是一种很弱的怪。】
【啥大学啊，还有这种书。。】
【你们听！有奇怪的声音！】
“砰！砰！咚！”
林小韩耳朵动了动，侧身往门外走去，站在客厅里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
“咚咚咚！”
这次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着急的样子。
林小韩立马锁定了视线。
——厕所！
她双眼一亮，抬步往厕所走去。
她怎么就把厕所给忽略了呢！章魄最喜欢脏乱差的环境，厕所不是正适合它？
“站住！！”方东跟着从书房走了出来，见林小韩往厕所的方向走，眼皮狂跳，眉头紧皱。
飞速跑到了林小韩面前，双臂展开，挡住厕所，表情十分失态。
丝毫没有在书房里的硬气淡定。
“不准进去！”方东大喊。
林小韩停下步子，挑了挑眉，“原本呢，还有点不确定的。
看你这副样子，我就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章魄——”
她拉长了调子，看着方东额头冒出的汗珠，嗤笑道：“章魄，就是在这吧。”
语气十分笃定。
“不准进......啊！”方东往后踉跄了几步，撞在了厕所门上。
方卿辞走到林小韩身边，面不改色地将手机掷在了空中。
然后，淡定地龇了龇牙。
两颗小尖牙通体雪白，冒着寒意，看得人直打哆嗦。
方东也不例外，吓得浑身颤抖。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林小韩瞪大眼，一副疑惑的样子。
“我们，就是普通的主播啊。”
林小韩将散落在身前的头发拨到了身后，暗叹头发太长了，是时候去修修了。
“不可能！”方东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点着方卿辞，“他他他......”
怎么可能是人？
刚才他没仔细看，压根没注意到这人漆黑的指甲，还有不同于常人的肤色，白的发青。
再加上这两颗尖牙......
比狗还锋利。
不会是......
“他不会是......僵......僵尸吧？”
方东说着，自己打了个冷噤，紧贴着门瑟瑟发抖。
直播间又是一阵爆笑：
【专业潜水客：怎么回事啊老兄......这么明显的事，你到现在才发现？】
【代入一下方东其实蛮害怕的......家里突然闯入僵尸。】
【风中孤狼：害怕个der！他都养章魄了还怕这？】
【胡萝卜白又白：铁板钉钉了！厕所里绝对有问题！】
【扑克扑克噗噗噗：说实在的。。要是我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僵尸，我可能也无法立即接受。】
【草莓下山：僵尸弟弟好乖啊，想让主播买玻璃碗就这么听话！】
【卿韩战争?：我已经磕疯了！别管我！】
......
“让开。”林小韩冷声道。
方东两手背在身后，紧紧贴在门上，抖如筛糠。
却硬着头皮反抗：“......不，不让！你们......不能进去！”
“我偏要进。”
林小韩冲着方卿辞使了个眼色，方卿辞当即闪身到了方东眼前。
微微俯身正对方东的脸，好看又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方东。
方东被吓了一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停在了原地，不让他逃开眼前人的视线。
方卿辞手上松了点力道，却伸出了指甲，抵住了方东的脖子，“不准动。”
“你说了不让开的，所以，不准动。”方卿辞龇了龇牙，神色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方东双腿抖个不停，好几次快掉下去，视线又瞥见抵在喉咙的黑指甲，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
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直到方东腿软得再也坚持不住，闭眼喊道：“我说！我说！”
林小韩打了个手势，方卿辞立马收起指甲，抽回了手。
站直身体，退到了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说吧。”
林小韩掏了掏耳朵，“我再给你次机会。”
她看向方东，眼里满是狠厉，“要是你再说谎，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间，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方卿辞，后者又配合地龇牙。
龇完牙后，又移开了视线，平静到刚才龇牙的人好像不是他似的。
就像是完成某个任务一样。
直播间：
【看见了吗家人们，这就是合格的马仔！】
【溜溜球：笑死！为玻璃碗而折腰！】
【小孩：我怎么觉得，小僵尸其实对主播很好呢。。】
【杯中镜：好？你新来的吧。。。之前僵尸吸主播血你是一点不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