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韩钻出脑袋，看见方卿辞手里拿着她的手机，眉眼一弯，轻轻拍了拍他的腰，“孺子可教也。多亏你还记得它，不然要被烧坏了。”
方卿辞掰开了林小韩的手，慢慢地转身，低头将手机递了过去，“抵消了。”
抵消什么？
林小韩顺手接过手机，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什么东西抵消了？
“之前玩游戏搞坏你手机，抵消了。”方卿辞抿唇，淡淡开口。
“......哦。”林小韩微微愣神，这小僵尸还记得呢。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开不了口解释说，她当时是耍他的......
她不知道的是，方卿辞当时因为她的哭喊，脑海里浮现了一段记忆。
一个身姿从容，穿着道袍，面目却模糊的女子对着他哭喊：“你把我钗子弄坏了！”
再后来很多次，这段记忆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他每次都想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却什么也看不清，只记得她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拂尘。
比她的头还大。
却很配她，仿佛和她是一体的。
......
“糟了！它跑了！快追！”林小韩猛地大喊，将手机塞回方卿辞手里，自己也牵住了方卿辞另一只手。
她摆动步子，却发现一步都迈不开。低头一看，方卿辞捏着她的手，用力把她扯在原地。
林小韩急得拉他，“快走啊！拉你一下怎么了！你身上这么冰，刚好对付这东西！”
方卿辞：“......”
虽然无语，但他仍旧是配合地迈动步子，跟着林小韩往前走了几步。
可这时，墙壁上的肉球早就逃了，电梯墙壁恢复如初，除了不正常的黏液和血水之外，就是个普通的墙壁。
林小韩暗自叹了口气。
她拉过他的手，探上了电梯墙壁，眼睛亮闪闪地问他，“什么感觉？有没有烫烫的感觉？”
“......没有”
闻言，林小韩放心地将手探到了墙壁上，刚碰到的一瞬间，她的笑容就消失在了脸上，后蹦了好几步，“烫死了！”
“嗤——”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
林小韩不可思议地抬头，正对上方卿辞的笑脸。她怒火攻心，大声道：“明明就很烫啊！你报复我！”
方卿辞两手一摊，事不关己地淡定开口：“我是个冰块，感觉不到烫。”
林小韩：“......”
得，是她的错。不过......
他们感觉不是互通的吗？怎么她被烫，他没反应呢？
林小韩没有多想，只道是小僵尸太冰冷的缘故。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再缓缓吐出，重新拉回方卿辞的手，“那你来。”她灿烂一笑，将他的手在墙壁上来回摩擦。
“有感觉出什么吗？”
“......没有。”
林小韩皱了皱眉，换了种问法，“有感觉到凹凸不平吗？”
“有一点。”方卿辞表情也算不上好，手心黏糊糊的感觉实在是恶心至极。
“配合点。”林小韩有些不耐烦，不客气地从方卿辞暗袋里取出高配清洁符，嘴里念念叨叨，拍在了他的额间。
骤然间被人拍头，方卿辞指甲瞬间伸了出来。
可下一刻手掌上传来的清新感觉，平复了他的暴躁心情。
“这东西怎么......”这么管用。
方卿辞抽回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干净得不行。
他主动伸出食指指尖，蹭了蹭墙壁上的血水。
这次也是一样，脏污在接触到的瞬间，便自动消失开去。
他眯起眼眸，审视地看向林小韩，“这就是你刚刚偷着用的符咒？”
林小韩眼皮跳了跳，生怕眼前的大爷又要翻脸，笑道：“可不是嘛，怕有副作用，我自己先试了试。”
她呵呵笑着，不安分的小手又冲着方卿辞的手而来。
方卿辞神色一凛，将手藏在了身后。
眼见着达不成目的，林小韩垂下了眸子，用余光瞟向方卿辞，抿嘴道：“好吧，我承认本来是不想给你用的......但不是我小气啊！”
林小韩连忙摆手，“我是为了你好！这东西用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方卿辞脸色越来越黑，看起来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林小韩默了默，准备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她大方地拍了拍方卿辞的肩膀，豪爽开口：“好了，别闹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我知道市面上有款游戏机，玩起来比这手机好多了。
等这件事了了，我给你买一个！”
林小韩嫌弃地指了指方卿辞手中的手机，继续道：“那游戏机可不是手机能比的，就你玩的植物大战僵尸，在它面前就是个小喽喽。”
方卿辞指甲收回了些，神情也松了点。
林小韩趁热打铁：“价值也可高了，需要......需要我五十张这种清洁符才能换到！”
“......真的？”方卿辞终于开口了。
“保证！”林小韩三指发誓，笑呵呵地拉过方卿辞的手，眉间露出狡诈的小皱纹。
这副样子，自然也落在了直播间观众的眼里。
【小韩的狗：韩韩，你变了！你为什么这么讨好这小僵尸！累感无爱了！】
【韩韩脑残粉：楼上，别急，韩韩是为了利用他而已。】
【你的三师兄：都别拦我！我要杀了这狗僵尸！竟然拉我小师妹的手！】
【楼上，没人拦你，你去吧！勇敢飞！还有。。。是你家小师妹主动拉他的手哦。】
【学习人：楼上，杀人诛心啊哈哈哈。】
【蝴蝶杰尔：造孽呀，看我们小僵尸那单纯的样子，主播你有心吗？！】
【杯中镜：单纯啥啊。。。你们都自带滤镜吗。。。要不是和主播感觉互通，这僵尸早把主播撕碎了吧。。。】
【风中孤狼：这到底是啥东西啊，从哪逃走的？缝隙里钻过去的吗？】
【垃圾桶：就是啊！怎么主播和僵尸刚刚讲悄悄话不让我们听啊！有什么是我尊贵的垃圾桶不能知道的吗？！】
【兔拉哥：你们都疯了吧......这要是真的有人住的公寓，主播这么大动静，没人出来看看？】
【鸭嘴：谁说不是啊，假得不能再假了。】
【香水有毒：两位喷哥，不爱看滚！还是那句话，别哪天有事求到我们韩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