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卫子舒还留意到了，这些房内，全部都摆放了一扇高耸到顶的屏风，上面的画作各有不同，但全部都有‘水’这一元素。
敛着眉，卫子舒轻手轻脚地原路返回。
屏风是青妖穿梭于花枝院的关键，它靠着夜间吸食男客的方式来滋补自身。
在这种烟花巷柳之地，夜夜如此，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男客的阳气偷偷吸走。
好一个梁上君子，龌龊又下流。
不过，自己不用出一分力气就能把大片阳气吸收，怪不得老妖婆这么重视它。
重新回到房内，卫子舒看着完好无损的少年，心底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放下。
松了口气，他再次爬进床里，伸手将少年按倒，凑近少年的耳边，卫子舒轻声说道：“待会儿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也不要反抗。”
被热气熏的差点脑子短路，董夕赶紧应道：“好，好的。”
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卫子舒轻声安抚，“别怕，很快就好了。”
董夕神色懵懵的，根本不知道哥哥到底要做什么，他真的一点都不怕啊。
但是，被哥哥哄着的感觉好好哦！！害怕？装一下下也没什么啦。
看着少年略显疑惑的眼神，卫子舒顿了一下，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根本就没有在清醒的少年面前提过妖怪这回事，在少年眼里，这里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而已，哪里需要害怕呢？
他一遍遍让少年不要害怕，岂不是在一遍遍地提醒少年，这里很危险，需要保持谨慎，需要进行害怕吗？
呃……有点被自己蠢到，卫子舒忍不住嘴角抽动。
想了想，他开口解释道：“那个，其实不用紧张，放平常心就可以了。”
“嗯嗯，好！”少年当即给出了回应，小狗似的眼睛里一片澄澈。
莫名有了点罪恶感，他好像那个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卫子舒闭了闭眼，干脆不说话了。
他坐起身，三两下把外衫脱掉，拿在手里随意撕扯了几下，直把薄薄的红衫扯出几个大洞。
满意地点头，这才将红衫抛出。
他随手往外一扔，在红衫落地之前，他顺势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单单这几个动作，直把董夕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好像猜到了什么，瞳孔激烈震荡，脖子彻底红透。
推了推少年，卫子舒毫不顾忌地开口，“趴在我身上。”
几个大字如同闷雷一般在董夕脑内惊响，他下意识就要拒绝，但又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才许下的承诺。
不能问。
也不能反抗。
眼眶氤氲着湿气，额头也滲出了汗水，董夕吞了吞口水，动作十分僵硬而迟缓地完成了命令。
虚虚地架在哥哥身上，他根本一动不敢动，浑身的肌肉乃至骨骼都硬成了石头，眼睛四处乱瞄，但却就是不敢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哥哥。
皱了皱眉，卫子舒有一点点嫌弃，“你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
董夕：哥哥，你根本不知道，我能保持这个模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但面上，董夕只会露出一丝僵硬的笑，然后略显委屈地道歉，“对不起，我太笨了——”
卫子舒不待他说完，感觉出声阻止，“别别别，不用道歉，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样说你。”
少年的眉梢抑制不住地流露出笑意，“哥哥不用道歉，确实是我太笨了。”
挑了下眉，卫子舒开玩笑似的，“我跟你道歉，你再跟我道歉，怎么着，道歉还带买一送一？”
少年唇边的笑容渐盛，忍不住低笑出声。
卫子舒也有些忍俊不禁，眼中漾着点点笑意。
这样狭促中带着些暧昧的氛围流淌在床幔之内，两个人的缱绻与玩笑如同蜜蜡一般浓稠，脸上均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愉悦。
当屏风上的水波开始流转，卫子舒瞬间反应过来。
他笑得更加放肆，像个狐狸精一样勾着董夕的脖子，偏头凑近对方的耳边，缓缓吐露一句：“抱我。”
董夕看着哥哥瞬间变得魅惑的脸庞，喉结滚动，手臂比脑子先做出反应，他紧紧将人揽进怀中，并长长地喟叹一声。
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狐狸精，两人之间的距离密不可分。
卫子舒同样收紧手臂，他将头埋在少年的侧颈，贴得极近，就像是在亲吻。
在黑发的遮挡下，他毫无顾忌。
少年被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用力收紧，就像是要把人狠狠揉进身体里。
献祭一般打开身体，卫子舒昂着头，被迫收紧了呼吸。
眼前花白了一瞬，他下意识抓紧少年的头发，卷着声音，嗔怪道：“你想勒死我吗？”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他当即松了力道，投去慌张又焦急的视线，“抱歉——”
不待少年将口中的话说完，卫子舒伸手轻轻点在了少年的唇峰，挂着暧昧的笑容，他直勾勾盯着少年的眼睛，“嘘！”
娇嗔的声音特意凑近那只红透了的耳，“别松手，继续，抱我。”
吞了吞口水，少年眼神变得锋利，他再一次出手将人抱在怀里，这一次，他留了些空间，只是虚虚地抱着，仿佛生怕弄伤了面前的佳人。
但手臂上一条条凸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小心思，他依旧急切，却懂得了什么是克制。
卫子舒伸手轻轻地抚着少年的脑袋，“看着我。”
少年便听话地看着他。
本就暧昧的笑容更盛，卫子舒转而凑近对方的脖颈，利用黑发遮挡，隔着最后一点虚空轻吻。
再次抬头，卫子舒柔声询问，“看懂了吗？”
少年下意识将呼吸放缓，愣愣地看着他的哥哥，随即又愣愣地点头。
卫子舒将自己的细颈凑上前，“亲我。”
刹那间，少年忘记了呼吸，眼中只有那片凑上来的皮肤。
他猛地低头，微闭着眼，微醺于哥哥皮肉之下的香气，脑子彻底不会转了。
凭着本能反应，他探着脑袋，真正亲上了那块心心念念的皮肉。
软软的，热热的，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