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少年疲惫的熟睡,青年半环着,脸颊紧挨着他的额头。
亲密无间,宛如璧人。
少年鼻尖还有些红,时不时溢出哭腔,青年微阖眼皮,大掌轻拍少年的薄背,将他搂得更紧。
一缕淡淡的黑雾想要顺着少年的后颈溜进去,被青年挥手打散。
空气中传来隐隐嗤笑,“堂堂驰三爷,也做偷窥的行当……”
——
与此同时,地下室。
男人苍白的指尖抚摸一下唇瓣,挑开黑袍,月光打在俊美妖异的脸上,上钩的眼角彰显了男人的好心情。
下一秒,手里的鞭子甩落,“啪”地打在血肉模糊的不知名物体上。
阴冷的声音在小空间格外真实:“二哥,都说了不要吃里扒外,怎么就学不会呢……”
妖异男人故作苦恼,又是一鞭子下去,溅起血珠撒在脸颊和脖颈,黑色不知名纹身被模糊了大半,诡谲难辨。
地上的东西显然已经晕死过去,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颇觉无趣,扫了一眼架子上已经用过的各式刑具,把沾血的鞭子扔上,对守在入口的人说:“别让他死了……”
手下恭敬弯腰,应下声来。
——
顾南溪被咬了一口,身后门“啪”得一声关上。
手上的牙印冒出小血珠,半晌结痂,然后掉落。
恢复太快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只能顶着顾西浦怨怼的目光去给晚起的小猫做饭,当然还有一只小狗。
……
行絮发现身体好像变得敏感了许多,走一步后面都会升起异样的感觉,耳朵不自觉红了起来。
把人赶出去后,少年埋首在被窝里,缓和腰腿的酸痛。
身体就像要散架一样。
这就是先甜后苦吗?
少年耳朵一动,听到开门和随后的脚步声。
嗓音软糯富有怨气,“出去,你弄疼我了。”
青年身形一顿,快步上前,“哪疼了?我看看……”
行絮仰脸,发现是顾西浦,整张脸砸到被窝里,有气无力的,“全身都疼,”
“顾西浦,我是不是要死了……”
后背覆上滚烫的胸膛,少年的后颈被按住轻轻揉捏,带着安慰和狎昵意味,“怎么会呢?絮絮好好的……”
“适当的,生活有助于身心健康。”
行絮勉强相信了,握住青年置于后颈的手,放到后腰处,声音拖长,无端带着撒娇的意味,“这里很难受……”
顾西浦收收心,将少年整个按进怀里,依着他,让他好受一点。
青年按的轻了,少年就哼唧,手气重了,就往怀里躲,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瞪他。
顾西浦有些怔愣,少年都没发现自己越来越爱撒娇了,
像一只有恃无恐的小猫。
张着爪子对主人一通乱挠,实质性伤害没有多少,令人啼笑皆非。
青年和行絮贴脸,舒服的眯起眼睛,少年察觉他没动静了,就催促他。
“你快一点,我难受。”
青年用力吸一大口他的软腮,手上动作越发轻了。
少年没有一处不漂亮,最开始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颓废糜艳,多是冷漠的不在意。
现在就像盛放的娇艳花朵,是被所有枝叶捧在枝头,竖起尖刺保护的小玫瑰。
小玫瑰。
顾西浦唇齿荡过这个词,觉得样样都与少年适配。
如果最开始只是想独占春色,那么现在就希望他向阳而生,全世界都能知道他美好的样子。
但终归是私欲作祟,把少年困在身边,做日日娇养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