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被蒙着眼困住手绑到车座上。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悲鸣。
女人惊恐地连滚带爬滚到夏安好脚边,嘴里呜咽着模糊的求饶声。
刀疤脸阴森森挥舞着手里的刀,没有顾及丝毫情分。
脚腕一阵刺痛。
夏安好忍耐再三,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睛看不见,寻着声音侧过头,“现在杀人还要处理尸体,把她一起带走吧。”
刀疤脸冷笑一声,用力捏着女人的下巴甩到夏安好身上,忽然眼球一转,想出一个好主意,“杀了你男朋友,我就送你们两个离开,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
干瘦男人皱着眉看他。
冰冷的刀触及手背,夏安好下意识抖了一下,缓慢但坚定地抽回腿。
依靠消失,女人有一瞬间的恍惚无措,呜咽着想往前爬,却被刀疤脸抓住头发,刀尖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血腥味瞬间在车内蔓延开。
夏安好攥紧手,强忍颤抖。
萍水相逢,她已经为女人争取过了,就算是死……
对方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但不管在内心怎么劝说自己,夏安好始终觉得心头梗着刺,连呼吸都变得逼仄起来。
“别惹事。”
干瘦男人似乎觉得麻烦,拨开刀疤脸的刀,“先把人弄出去,后面随便你。”
刀疤脸啧了一声,遗憾着松开手,用力在女人身上擦干刀上的血,“乖,一会儿再跟你玩。”
“至于你,”男人用刀挑着夏安好的下巴,“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夏安好一言不发,车辆启动后,女人瑟缩在座椅之下,呼吸声变得越来越虚弱。
担心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掉,也担心自己会随了她的下场,夏安好心里焦急不已。
一路上除了风声发动机声,一个人声都没听见,夏安好只能通过默念数数来计算时间。
约莫着二十分钟之后,车停了。
“又有生意了?”
嘶哑的声音伴随着铁门声靠近。
干瘦男人嗯了一声,将夏安好和佑修拖下车,“老规矩,死不了就行。”
蒙眼的黑布解开,夏安好顶着刺眼的光睁开眼。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嘶了一声,用英文问道,“华夏人?这可是抢手货,你来源可靠吗?最近风声可是紧的很。”
“这两个不动。”干瘦男人指着地上的女人,“她随便你处理。”
“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原料我却不能动。”
医生惋惜地看着夏安好,手下干脆利落地缝合佑修的伤口。
别说麻醉剂,就连手术刀都是随手从兜里掏出来的。
缝隙处还有不知名的血迹。
夏安好忽然觉得就医似乎是个错误。
比起失血过多,佑修说不定会先死于手术感染。
刀疤脸轻车熟路地带着女人进入室内,医生视若无人地跟夏安好聊天。
“你们华夏人的身体最受欢迎了,又健康又有活力,一个顶十个。”他遗憾地咂巴两声,“可惜你们政府手太长,我惹不起。”
夏安好面无表情,捆在背后的手摸上手术刀。
医生自顾自说着,忽然凑到夏安好旁边,“对了,你耳朵上有颗痣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