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无缘无故指责,泥人也有三分气性。
夏安好一巴掌甩在沈宴手腕上,“把你的脏手拿开!”
老宅子木质结构隔音效果不显著,沈宴怕影响老爷子休息,大手捂住夏安好口鼻,将人往卧室里带。
失去自主行动力的一瞬间,“某年轻女子离奇失踪”、“某某女子深夜被抛尸荒野”等社会新闻瞬间跃进夏安好脑海,她双手拼命撑在两人之间,用力挣扎。
混乱间踢中沈宴小腿,他吃痛手劲一松,夏安好抓住机会,张口咬在了沈宴的虎口上。
沈宴不得不松开手,带着血的牙印整整齐齐排列在右手上。
夏安好连滚带爬翻过床,站在沈宴对角,嫌恶地吐掉带血的口水,怄气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好,好的很。”
沈宴气急而笑,左手解开领结,将门反锁。
压迫感在卧室中弥漫,夏安好也不甘示弱,“沈宴,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你如果不愿意,大可以跟爷爷说清楚,我们马上离婚。”
“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特意装作小白花的样子,假装救下爷爷,再欲擒故纵,不就是想攀上我,成为我沈家的少奶奶么。”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夏安好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爷爷的关系,再说一遍,我只是随手做了件好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宴后靠在墙上,冷笑道,“如果不是这样,你今天为什么要答应和我结婚。”
“答应结婚是……是……”
是因为被赶出了家门。
夏安好心累极了,她的苦谁又知道。
沈宴瞥了眼墙角孤零零却整齐的行李箱,讽刺道,“为了能最快时间嫁给我,连行李都提前准备好了,行了,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你听好,做我沈家的女主人,起码人品上不能有瑕疵,以后,说话做事以我为准则。”
活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
她被汤敏敏咬了,才脑子不清楚嫁给沈宴!
解释,解释个锤子。
神经病。
离婚,马上离婚。
夏安好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到客厅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但行李箱都没有打开,所以等沈宴气势汹汹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夏安好已经拖着行李箱到了套房门口。
“夏安好,给我站住!”
沈宴想要发火,又顾忌老爷子刚睡下,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想让整个沈家都知道少奶奶在新婚之夜离家出走了吗?”
呵,要面子?
夏安好心中冷笑,双臂交叠,好整以暇地挑眉,“想要我留下?可以。”
她挺直腰板,“对你说过的话,跟我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宴黑着脸抽出一张银行卡,轻蔑的眼神扫视夏安好,“不就是变着法要钱?每个月两万的额度,够你吃喝玩乐了,老实在沈家呆着。”
夏安好大无语,“沈大总裁,我虽然是你的员工,但卖艺不卖身。”
“你就值这些价,密码是你的生日,别再想从我这里多拿一分钱。”
贪得无厌的女人沈宴见多了,他不想再多费口舌。
走出房间,管家果然听命站在一旁。
见沈宴衣服凌乱,对方露出微妙的笑容,“少爷,需要送些吃食吗?”
“按照惯例送到书房,”沈宴随口说道,想起爷爷的叮嘱,停顿片刻又补充道,“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额外再送一份给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