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一天,顾子渊美美地睡上了一晚,和敖钦交战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消耗是巨大的,东海妖圣已经是大陆已知的生灵中顶尖的存在了,顾子渊能够换来江东十年的安稳已是极为不易。
第二天,鄱阳书院发出通告,会稽之乱已解,在龙王的诏令下发后,整个娄江流域乃至江东境内水妖都安静了下来,是时候分别了。尽管今天的四郡交流大会草草结束,但鄱阳书院无疑是赚麻了,别说顾子渊杀鳄龟、伏虎王这些脍炙人口的事迹,就单单留在鄱阳的那副“静”字道韵图就足以让本次交流大会名载史册,鄱阳书院的学子们也因为顾子渊的缘故重燃了斗志,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让冉霜喜出望外。
是夜,顾子渊与冉霜相会在美人闺房,情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依存,似乎知道要分别了,今夜喘息声持续的特别久,屋内充斥着荷尔蒙的躁动和恋人不舍的挽留,一直到精疲力尽,两人才相拥而憩。
“不剩了,一滴都不剩了!”顾子渊大口喘着粗气,眼窝微微凹陷,就好像被吸干了一样。
“顾郎今晚甚是英勇,妾身好喜欢。”冉霜一脸满足地趴在顾子渊胸膛,嘴角还残留着幸福的笑容。
“青儿,明日我便离开了。”顾子渊缓了缓精气神,突然话锋一转。
“嗯……”冉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住顾子渊的双手更用力了些。
“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顾子渊刚开口,就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哦?那张嫣姑娘待如何?”冉霜秒变俏皮鬼,和平日高冷的书院院长判若两人。
“这…额…”支支吾吾的顾子渊说不出话来,无解题。
“顾郎放心,妾身不会让顾郎为难的,妾身放不下顾郎,也放不下鄱阳书院,”冉霜挪了挪身子,两人的脸靠的更近了,“书院如今百废待兴,妾身还不想离开,妾身会在书院默默为君祈福的,这段期间,还望顾郎好好保重身体,如果能常来看看妾身就再好不过了。”
“青儿!”顾子渊也紧紧地抱住了冉霜,这女人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绝美的容颜、曼妙的身姿、高雅的气质、成熟的风情绝对满足了二十一世纪男人对女性的全部幻想,天择大陆真是待顾某不薄啊!“青儿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名分的,做我女人必须堂堂正正,得到大家的祝福才行。”
“嗯,妾身一直相信顾郎的。”
兴许是太累,两人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其他两家书院都准备启程了,可迟迟还看不到顾子渊的身影。
“来了来了,顾圣可让怀玉好等。”
“久等久等,怀玉、陈夫子,两位是要离开了吗?”
“承蒙顾圣庇护,交流大会结束,我等也该启程了。”陈江河拱手一礼,身后的学子们也有样学样起来。
全峰是整个庐陵书院里受益最大的人,相比之前的盛气凌人,现在的全峰锋芒内敛,张弛有度,整个人好似一把未出鞘的宝剑,蓄势待发。他走出列,对着顾子渊深鞠了一躬,“全峰感谢顾先生开悟之恩,全峰二十年来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直到遇见顾先生方才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有鸿鹄之志,守世间之慷慨,以梦为马、心怀天下,学生以后必将尽其所学,以发扬文道为己任,为江东立不世功勋以慰祖先之灵。”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年轻人不可有傲气,但当有傲骨,你也是将门之后、世受王恩,日后自当谨言慎行,学得屠龙术,卖与帝王家,一展此生抱负才是。”
“是,谨遵顾先生所言。”
送走了庐陵书院,周怀玉也向顾子渊辞行了,走之前还告诉顾子渊自己已经和爷爷联系上了,他老人家希望顾子渊有空多回太学看看。顾子渊自然满口答应,去不去那就得看心情了。
转头看了看收拾好了行囊的众学子们,大家面露红光,除了对自己的期待外,他们的眼里多了一道光。那是信仰的光,与圣人同行的经历将影响他们的一生,陆鸣、丘十方、袁静等人也注定将成为书院下一代脊梁,诶,也不知道自家小徒弟怎么样了。顾子渊看自己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于是大手一挥启程。一行人在鄱阳书院门口拜别了许喆,便按照来时的路朝着豫章前进了。
“顾郎保重,记得有空来看看妾身。”书院的一角,院长冉霜披着一身雪白的大衣,惺忪的睡眼和雪白的香肩在楼顶寒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动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顾子渊郝然已经成为冉霜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或许是感受到爱人的思念,顾子渊回头眺望了一下书院的方向,可惜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到。
“昨晚睡得可好?”
“嗯,挺好的。”
“冉院长的唇可软?”
“嗯~软的很…诶,什么?”顾子渊转头一看走在自己身边的张嫣,又看了看身后的学子们,还好他们没听见。
“你搞什么,说什么有的没的…”顾子渊不好意思地“凶”了一下张嫣。
“怎么,有本事干,没本事承认啊,你身上的味道和冉院长一模一样!”张嫣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目不斜视地看着顾子渊。
顾子渊本就心虚,现在被张嫣盯的发慌,立马挠了挠头,算是默认勒此事。此刻他脑中又想起了冉霜地话,张嫣也是自己救出来的,总不能一直这样糊里糊涂地跟着自己吧,他和张嫣本就互有好感,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可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有些不太好收场。
正当顾子渊头疼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反倒是张嫣率先开口了。
“算了,本将军也不想揪着这件事不放,曹亢叔父也有三房妻妾,可并不影响在我心中伟岸的形象。”说完,张嫣就把头扭了回去,整个过程无悲无喜,看不出一点情感变化。
“嗯?”顾子渊一听,这啥意思,喜从天降啊,这妮子就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这可太幸福了,自己就把自己说服了,所以,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两老婆了?
似乎是察觉自己有些失态,要强的张嫣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无论顾子渊路上怎么搭讪自己,哄自己开兴都没有搭理,可是张嫣一路上态度的变化让顾子渊确信一切都好起来了。
“顾先生和张夫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越走越快呀,苍天呐,丘某跟不上啊。”丘十方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前方越走越看的张嫣和跟在背后顾子渊发呆。
“快跟上,丘师兄,顾先生和张夫子可能是考验我们呢。”袁静这傻丫头这些天和丘十方打得火热,在众人面前也不避讳,拉起丘十方就朝着两位夫子奔去。
陆鸣等人看着前面两对男女你追我赶,好不羡慕,不禁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亦雅师妹,你在哪儿,师兄想你想的苦哇!”
“陆师兄,亦雅师妹是谁,俺咋听的这么耳熟呢?”
“滚滚滚,赶你的路。”
豫章书院一行人就这样追追敢敢,原本近十天的路程,七天左右的时间就到了。
“快看快看,江边的滕王阁,我们快到豫章啦!”
“这么快就到了,好像比我们出发的时候快很多呀!”
“那可不,你不看看顾先生和张夫子一路上追赶的有多凶!”
“咚”的一下,陆鸣话还没说完,顾子渊一个弹指就崩在了他的脑瓜子上。
“陆鸣,你在说什么?”顾子渊满脸“笑意”的问道。
“嘿嘿嘿,顾先生,学生什么也没说,正召集同窗们快些赶路呢。”
“哼,算你识相。”
陆鸣摸了摸被弹疼的脑袋,嘴里嘶个不停。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腿更长的路,在顾子渊和张嫣的“努力”下,书院大门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回来啦,回来啦,顾先生,张夫子,我们到家了。”
“嗯,走吧,院长他们等着呢。”顾子渊走在最前面,一行人在守门人的充满尊敬的目光中进了书院,开玩笑,能去四郡交流大会的可都是书院的重点培养对象,妥妥的人上人。
广场上,院长颜宁和李国甫等一众夫子静静地等待着。
“顾子渊携弟子过来,见过院长大人。”
“学生见过院长,见过诸位夫子!”
“十方乖徒,你终于回来了,好,好,好,天庭饱满,目含星辰,看样子学了不少东西,哈哈哈哈。”涂无期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弟子,拽着丘十方就一顿蹂躏。
“静丫头收获如何,可有跟着子渊好好学习?”袁静是女孩,秦文若自然不能和涂无期那样无礼。
和顾子渊打过招呼后,学子们都被自家老师带到一旁,唯有院长颜宁朝着顾子渊走了过来。
“子渊,张夫子,这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我听说因为会稽战乱,四郡交流会被中断了,两位没什么事情吧。”
“无事无事,我们能有啥事,有劳院长挂念。”
“没事就好,对了,子渊快回别院,你徒儿回来了!”
“谁?”
得到了院长的点头示意,顾子渊直奔陋室,张嫣不得已只能在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