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卫们就将所有的刺客解决了,并将活着的刺客和望江楼的所有人统统抓起来关进了刑部大牢,包括躲在二楼桌子底下的王慎之。
皇甫清珩很是生气,“给孤好好审问,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当众行刺孤和长公主,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京兆府尹姗姗来迟,被暴怒的皇甫清珩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有你,京兆府是干什么吃的,你就是这么治理京都的?看样子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臣救驾来迟,臣有罪,请太子殿下降罪。”京兆府尹连连磕头。
“孤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里的善后交给你了,之后配合刑部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孤给你三天时间。”
“臣领命,必鞠躬尽瘁查明真相,以将功赎罪。”
皇甫清珩安排好这些事,转向谢清瑜,“琅儿跟孤一起回宫吧。王慎之和行刺之事牵扯上关系。王家也未必干净,你此时回王家,孤实在是不放心。更何况你已与他和离,也没必要回王家,派几个人去把东西搬到公主府,你跟孤一起回宫。”
谢清瑜想了想,待在宫里,更方便了解案件进展,于是一口同意了,“好的,琅儿也很是想念父皇母后,还有皇嫂和她腹中的小侄儿,正好回去住几日。”
兄妹二人一起回到宫中,早已得知刺杀事件的皇帝皇后正在大殿等他们,看到二人完好无恙,才松了口气。
“真是吓死母后了,幸亏你们都没什么事,若是伤到了哪里可怎么好。”皇后眼泪汪汪地拉住谢清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来干脆将她抱在了怀里。
“珩儿,你怎么和琅儿跑到望江楼去了?”皇帝正色问道。
“禀父皇母后,因王慎之提出要与琅儿和离,和儿臣约在了望江楼做个见证。”
“什么?和离?王慎之好大的胆子。你说是王慎之要约在望江楼的?”皇帝瞬间怒了。
“正是,儿臣怀疑他和此事有关系,此时已经将他收押在刑部大牢了。”
“嗯,怕是和他脱不了关系,真是狼子野心,琅儿和他和离了也好。这个傻丫头没有一点心计,朕和你母后成日担心她被王家生吞活剥了。当初要不是她闹着要绝食,朕无论如何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说这些做什么,琅儿不是都想明白了,年少慕艾不是很正常,我们的女儿即使是和离过也不愁嫁。”皇后嗔怪道。
谢清瑜表态:“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嫁人了,就留在宫中陪你们。”
皇后点了点她的脑门:“净说傻话,花儿一样的年纪不嫁人难不成要做姑子不成。”
皇甫清珩赞同道:“不嫁人也好,不过住在宫中多么拘束,还是住公主府吧,想我们了就入宫住上几日,改日哥哥帮你挑几个入幕之宾送过去。”
“朕觉得太子说得也有道理。”皇帝赞同道。
皇后嗔道:“太子!陛下!!”
皇甫清珩闭了嘴,和皇帝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谢清瑜正和家人叙话,门外突然有小太监入内通报:“启禀陛下,文昌长公主的影卫首领带着另一个身负重伤的影卫在门外求见。”
“宣。”众人神色都凝重起来。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平身,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影十三浑身浴血,却强撑着一口气道:“自从驸马与其表妹偷情,被殿下发现,臣便被殿下派去监视驸马。这几日,臣察觉到王府似有异动,便一直暗中调查。今日早上,王府突然多了很多死士,身手了得,并配有强弩。臣暗中监视时,被其中一人发现,勉力逃出重围,幸得影一接应才侥幸逃得一命。”说着吐出一口血。
“来人,传御医,将影十三抬到偏殿治伤,长寿,你亲自过去看着点。”皇帝命令道。
“影一,你继续说。”谢清瑜插话道。
“是。臣接应到重伤的影十三后,那些死士还未放弃,追了臣等三条街,绕了半座城才将他们甩掉。后来影十三伤势过重吐血昏迷,臣便先带他前往公主府找陈御医简单救治,这才入宫禀明殿下。”
“哦?看来今天的刺客的来历找到了。”皇甫清珩意味深长道。
皇帝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案:“王家,好一个王家,好得很。”
“琅儿,你什么时候发现王慎之和她表妹偷情的?怎么没告诉母后?”皇后的关注点和他们都不一样。
“新婚次日,在假山里撞见了。”
皇后抱住谢清瑜,“新婚次日?你三朝回门还对母后说一切都好?我的琅儿受了多少委屈啊。”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皇帝抚了抚皇后的背:“梓童莫要难过,朕定让王家付出代价。”说着看向皇甫清珩,“太子,你亲自督办,务必将相关人等一网打尽。”
“是,儿臣遵命。”皇甫清珩领命离去。
一连半个月,整个朝堂人心惶惶,由王家刺杀太子案起,牵连者众,多少大小世家被抄家彻查,普通官员被下狱者也不在少数,京都之内,风声鹤唳。
谢清瑜待在后宫之中,虽然一直留心着案情进展,可惜得知的消息和普通官员也没什么两样,个中详情,皇帝讳莫如深,太子这几天更是不见踪影,至于皇后,后宫不干政,她也不太清楚。
失去耐心的她干脆堵在了皇甫清珩回东宫的必经之路上,成功蹲到了他。
皇甫清珩见到她,了然地笑了,“就知道你要坐不住了,陪哥哥走走吧。”
兄妹二人一边散步一边闲谈。
“王家刺杀太子和长公主证据确凿,并查明了其私养死士,暗中屯田,卖官鬻爵等一系列罪行,罄竹难书。与此案有关的还有李家和陈家,他们也派出了部分死士,这几个大世家乃是主谋,其余还有几个依附于这些大世家的小世家,也一并论罪了。”
“琅儿听说还有不少朝中官员?”
“哦?琅儿耳聪目明啊。王家这些年树大根深,拉拢了不少大臣站在他们一边,趁此机会,都一并解决了,分不清自己主子的奴才,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