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姜好为皇子正妃的圣旨就下来了。
一同赐婚的还有三皇子和四皇子。
三皇子正妃是曾大学士的孙女曾红梅,四皇子正妃是正三品鱼通政使的女儿鱼卿卿。
曾大学士和鱼通政都官居要职,他们两家的女儿自然都是京中出挑的贵女。
就剩下一个二皇子未曾婚配了。
不少朝臣都在猜测皇上的用意,看样子皇上要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两人之间挑选太子人选了。
礼部正在抓紧时间筹办婚事,两位皇子开春后大婚
萧景山专门跑来问姜好要不要再办婚宴。
姜好嫌麻烦不办,她都已经嫁过人了,还折腾自己干嘛。而且皇家的婚礼流程规矩多,没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说不办就不办,反正你是我三媒六聘求回来的也没人敢说什么。”
萧景山特意跑一趟的原因就是怕姜好在意比不过其他两位皇子妃。
毕竟以后留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
姜好挑眉毛,“我怎么记得我是用一头野鹿换回去的?”
萧景山干咳,“反正你是我婆娘,就你一个婆娘。”
“我收到信平安快到了,你跟我回皇子府住吧,要不然到时候你见平安也不方便。”
萧景山想把人哄回去,天天来国公府,崔国公在朝堂上看见他都黑脸了。
话音刚落,陶月榕来了。
“吆,想哄我女儿回去啊,就这么空口白牙的可不行。”
“见过义母。”萧景山行礼,笑,“义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让好好看见我的诚心,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愿意。”
陶月榕翻了个白眼,“男人啊就会花言巧语,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刨开后是黑的还是红的。”
自从认识姜好后,她这白眼翻的十分顺溜了。
翻白眼还就挺爽的,什么仪态,都是给女人定的规矩。
萧景山低笑不承认,“义母真会说笑,国公爷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您还能不知道?”
陶月榕摆手,“义母私下里叫叫就行了,出门在外还是叫国公夫人,要不然你父皇觉得咱们家结党营私。”
忆安帝那个人心眼子有多小,陶月榕是亲自体会过的。
就因为陶家当初她貌若无盐的名声,就将她赐婚给了当时名声显赫的崔恒。
偶尔一次在宫宴上看见她,陶月榕至今都记得那个眼神。
所以年轻的时候,她很少参加宴会。
陶月榕,“总不能让你这么把人带走了,明日准备马车大张旗鼓的来迎。”
萧景山哪有不答应的,又说了不少好话,把陶月榕哄的眉开眼笑,送了他不少好东西。
萧景山走了,姜好抱着小果子玩,吐槽陶月榕。
“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我要是你亲闺女你都恨不得卖给萧景山。”
陶月榕,“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为娘一心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姜好:“呕~不行了,要吐了。”
陶月榕嘁了一声,“你有了?几个月?”
“谁有了?”
崔国公穿着朝服从外头进来看向姜好,“好好有孕了?”
萧景山那小子在他的国公府公然偷人?
姜好瞬间尴尬了,她住在国公府怎么怀孕。
“没有的事,我们开玩笑呢。”陶月榕急忙解释。
崔国公这才脸色好看了许多,坐下喝了口茶,“朝中已经有人带头上奏皇上请立太子一事了,皇上发了好一通脾气。”
陶月榕和姜好都没怎么意,尽管两人都见过皇上的次数不多,已经了解他的为人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想要拉拢我,但有……这层关系在还是有所顾忌的。”崔国公说话的同时看了一眼姜好。
国公府一直保持中立,但义女和萧景山扯上了关系,皇上已经起了疑心了。
姜好歉然,“我给义父填麻烦了。”
崔国公面色坦然,“你不用自责,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皇上的意思还没明确,但皇子都已经成年了,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
夺嫡之争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只是忆安帝死不承认罢了。
崔国公又说了一些朝中事,姜好和陶月榕都安静听着。
这段时间住在国公府,崔国公有事从来不会背着她们,让姜好对朝中的局势了解了很多。
总而言之目前夺嫡最有希望的就是三皇子,其次是四皇子,二皇子唯一的优势就是有个得宠的母妃。
相对而言,处于弱势的地位。
至于自家男人,不用说姜好都知道,压根没有坐皇位的意思。
三皇子和四皇子任何一位坐上皇位,对她和萧景山来说都不是好事。
所以要想日子过的舒坦,他们得帮二皇子争一争。
……
次日萧景山就敲锣打鼓的来接姜好回大皇子府了,还打发下人给孩童散铜板,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
姜好真是服了这人,为了不再给国公府填麻烦,白了萧景山好几眼,才跟她回了皇子府。
“奴婢/奴才们拜见皇子妃。”
一进门就是黑压压的下人。
萧景山拉着姜好的手,“这些都是宫里赐下的下人,以后内外院都交给你管,你看着有哪个不顺眼的就告诉我,我去内务府退了。”
做奴才的一旦被退回内务府,过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这话就是明摆着,得罪了皇子妃就是死路一条。
“都起来吧。”
姜好跟着陶月榕学了一阵子管家,再加上从容的气度,应付起这些来游刃有余。
“皇子妃,奴才是外院的管事何方。”
“奴婢是后院的管事李嬷嬷。”
“奴婢是库房的白芷。”
“……”
姜好坐在椅子上,萧景山陪着他接管皇子府的大小事物。
听完没什么毛病,点了点头,“嗯,暂时就这样吧,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改动。”
然后挥手让这些人都下去,留下凝霜凝露伺候。
“好好,午膳吃什么?”
萧景山立马贴过来。
姜好抬眼,“你想吃什么让厨房做就是了,这可是你的皇子府。”
“我想吃你……”萧景山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撩人。
姜好耳朵一热,红着脸把人推开,“你稍微要点脸行不行?”
一言不合就开车。
“你做的羊杂汤,想吃这一口想的太久了,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萧景山见她想歪了,闷声低笑。
姜好咬牙,“闭嘴。”
凝霜凝露两人十分识趣的退下了。
皇子妃来府上不过三天,满府的下人都知道了,这位常胜将军,大皇子是个耙耳朵。
大皇子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比白芷姑娘捡来的那只京巴狗都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