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啊。”
乾西宫里,皇后骆凌歌在沉吟许久后开口。
魏南月不敢怠慢,赶忙回应。
“你应该知道本宫让你做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明白。”
“你这贸然要拉进来一个人,除了姓赢外,其他信息本宫一概不知,你凭什么断定他不会将此事泄露,让我等陷入危境?”
魏南月刚想开口,又被骆凌歌打断:“你不会是想说他作为青学宫质子,也想自救,所以不会轻易将此事透露吧?”
“是……”
“愚蠢!”
骆凌歌豁然站起,语气严厉:“若是他知道这件事,岂不恰好给了他一个在陛下面前立功的机会,你猜他会不会以此和陛下商量,放自己离开青学宫,又或者保全自己的一条性命?”
“这……不是没可能。”
“那便是了,王侯门阀本就是虎狼,退一步说,倘若他将本宫所猜之事传回封地,被赢氏之人知晓,你再猜,这天下会不会大乱?”
魏南月额冒冷汗:“或许……”
“既是如此,本宫凭什么要将秘密分享给一个外人,让他成为悬在本宫头顶的闸刀?”
“妾身思虑不周!”
“哼,莫要为求活命而胡乱作为,否则,不仅你要消失,你的家人也要跟着倒霉,退下吧。”
此时,魏南月一咬牙,再度开口道:“娘娘,他是否将此事传回赢氏妾身不知,但他绝对不敢和陛下有所勾连。”
“哦,此话怎讲?”
“只因妾身和他已然通奸,一旦此事传到陛下耳朵里,他的处境可想而知,故他和陛下绝不可能走到一起。”
骆凌歌的神情第一次变了,很惊讶。
随后,惊讶表情消失,嘴角上扬,笑声回荡。
“魏南月啊魏南月,平日你端庄贤淑的你,没想到也耐不住这宫中的寂寞,和赢天君通奸,感觉怎么样?”
骆凌歌不顾重点,忽然打听起这种问题,让魏南月有些猝不及防,愣愣无语。
“怎么?不好意思说?”
“倒也不是,不知娘娘所说的感觉是……”
“舒服吗?”
“……”魏南月眨了眨眼睛,诚实开口:“舒服,赢天君的身子异常雄壮,带给妾身从未有过的飞天之感。”
闻言,背对魏南月的骆凌歌舔了舔红唇,眼睛里闪过一抹异色:“呵呵,能让你这个武女这般说,想来他是天赋异禀咯~”
“娘娘你……”
“他不可能和陛下勾连,那赢氏呢?你如何保证?”
魏南月犹豫道:“他对宣武侯怨念挺大的,言明对方将其送到这青学宫,无异于虎口,不念父子之情。”
“怨念?人心隔肚皮,善恶一念间,这一点不足以让本宫放心。”
“那娘娘要如何?”
骆凌歌转身,凝视对方:“你这话问错了,不是本宫要如何,而是你要如何向本宫证明他值得信赖,懂吗?”
魏南月低头:“妾身明白了。”
“行,退下吧,想好了再来回禀。”
“是。”
走出乾西宫的魏南月冷着脸,心中思绪繁杂,不知该如何向骆凌歌这个保证。
与此同时。
在魏南月离开乾西宫后,尚在寝室里的骆凌歌唤来贴身侍女:“小鸢,你将木马拿来。”
“是,娘娘。”
不久后。
小鸢就将一个被红布遮掩的物件推到了床边。
掀开红布,竟是一个如同孩儿玩耍的摇晃木马,只不过在马背上有一个竖起的圆柱,通体漆黑也不知是何种材质,表面看起来有一种包浆的润滑感。
小鸢娴熟的上口,在那物件上来来回回,彻底捂热。
“娘娘,好了。”
“嗯。”
随后,骆凌歌骑上木马,在小鸢的帮助下,开始噗嗤噗嗤的骑马。
许久,长吐一口浊气的骆凌歌嫌弃的让小鸢将木马移走,一脸圣洁。
死物终究是死物。
以骆凌歌如今的地位,在太玄帝清心寡欲的情况下,她自然也有门路可以搞得到男宠。
可惜,她为人极其小心,生怕被人抓住把柄。
因此在太玄帝期盼长生的十多年里她都没有寻一个男宠,实在忍不住了,便找来了木马这玩意,排解排解内心苦闷。
几日后。
深夜。
养心殿。
没有让楚莹莹陪同的赢天君独自前来。
早已等候多时的魏南月对他投去一个眼神,随即迈步离开,走到了养心殿后院的阴暗角落。
“魏娘娘,你似乎对阴暗角落十分中意哦,呵呵。”
魏南月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一物——药石。
见此灵石,赢天君面不改色,眼神都没有晃动一下。
“药石有了是吗?不知五百年分的何首乌也一并寻到了吗?”
魏南月扯了扯嘴角:“行了,我知道你想要得到药石,你我经历过那等事,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若想要,我即便不想给,也不得不给,不是吗?”
赢天君沉默片刻,伸手去那灵石。
对此魏南月也没拒绝,直接递给了对方。
“魏娘娘说的没错,我确实需要这东西,若你愿意给我提供,你妹妹的顽疾绝对药到病除,这样你也可安枕无忧了。”
“安枕无忧?你觉得在这王宫之中,真有安枕无忧的日子吗?”
赢天君没有接话,只是低头感受着这块灵石里的灵气含量,至于魏南月在王宫里是什么情况和他没太大的关系,他可不是那种和你上过一次床就能为你赴汤蹈火的主。
她又不似楚莹莹那般,与自己培养出了一些感情。
看到他这副冷淡的模样,魏南月心底没有来的升起一抹恼羞,那晚如胶似漆,恨不得把人家按进身子里,现在就跟陌生人似的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扬起一抹坏笑:“赢天君,你说如果我们的事被人知晓,会怎样?”
依旧没有抬头的赢天君随口道:“怎样?十二人一桌吃席呗。”
“嗯?”
“死。”收起灵石的赢天君终是抬头:“想来魏娘娘你不会傻到自寻死路吧,呵呵。”
“是吗?可我已经将此事告知给另外一人了,怎么办呢?”
“你跟我在这胡扯吧?”
魏娘娘猛地上前一步,以玉指挑起赢天君的下巴,调笑道:“赢美人,本宫可没跟你开玩笑,真的告诉了第三个人咯~”
“谁?”
“皇后。”
瞬间,赢天君面露凶光,右手闪电般探出,扣住魏娘娘的脖子,如那晚一般,将她重重的按在墙上:声冷如铁:“女人,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感受着五指上的力道,魏娘娘咯咯直笑:“看你发怒的样子,本宫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呢~”
“贱人,好好说话!”
魏南月收敛笑容,表情严肃,只是对方的眼睛:“赢天君,我没开玩笑,皇后娘娘已经知晓我与你通奸了。”
得到确认。
赢天君一百个不理解:“你他娘的到底在想什么?”
“再想你如何救我,不,或者说救你自己,就像那晚你在我耳边说的,咱们连在一起了,就是一跳绳子上的蚂蚱,不是吗?”
“该死,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