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精彩!”南晚歌拍拍手,眼中兴致浓浓。
唉,多想看如何剥脸皮呀,可惜她等不及了!
她催动仙力。
洞内瞬间地动山摇,有碎石从洞顶掉下来,险些砸到了女妖。
女妖脸色大变,立刻放开了晕过去的冯芝芝,时刻注意那些偌大的碎石。
怎么回事?这个山洞她施法稳固过了,即使过了百年,也不会坍塌,怎么现在才这么点日子,就要塌了?
南晚歌的长发随风拂动,眉心的花钿越显耀眼,她的兽瞳乍现金光,手执一柄神兵,轻轻一挥,牢笼化为了粉末。
冲击波导致对面的攀绮诗也一并晕了过去。
唯有女妖苦苦抵抗,可战神之力,凭她一个千年的女妖精怎么可能抵挡的过?
虽然强悍,南晚歌却害羞的说道:“我要快点回回去了,我夫君等急了呢!”
女妖双手抵在胸前,黑雾为她挡了一部分剑力,可仍旧让她胸口疼痛,嘴里开始吐血。
她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这时候还做出害羞的表情来!
南晚歌剑尖怼地,歪头看着女妖。
太苍剑多年未见血,该是让它尝尝这等妖邪的味道了。
何况,她不想等下去了。
他跑了怎么办?
这满大世界找个替身容易吗?
女妖只觉一阵光芒闪过,她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景象。
面前之人神光披身,威风凛凛的样子叫人不由自主生了敬畏之心。
长发翻飞,身上浓郁的仙气蹦现,俨然一副神女模样,但又比神女多了几分英气和杀伐之气。
像是历经了战场才有的气质!
女妖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能惹的存在。
妖魔族中,最令人胆寒的一个人,最不能招惹的一个人。
天界战神!
南晚歌!
她颤抖着说道:“你是,你是!”
南晚歌微微点头:“没错,我是。”
女妖这时才后悔莫及,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剑光掠影间,她再也看不到今晚的月亮和明天的太阳了!
随着女妖化为乌有,南晚歌嗤了一句:“垃圾。”
她踏出牢笼,缓慢来到了对面。
两个人都晕了过去。
南晚歌收起太苍的剑气,拿剑身碰了碰她们。
先醒来的是攀绮诗,看着近在咫尺的锋利长剑,她恐惧的往后爬了一步,下一刻愣住了。
这村姑哪里来的剑?
莫非是那个女妖怪的?
她凭什么能获得这么好的神剑?
看着熠熠生光的寒光利剑,攀绮诗的眼中闪过了兴奋。
这把剑,比她之前的那把还要好!
简直就是天生为她打造的一样。
在这村姑手里,完全浪费了它!
“你,背着她。”她冷冷丢下一句话,挥剑破了牢门,转身便走。
长发在空中摇曳,背影散发着潇潇的肃杀之气。
攀绮诗本来就被女妖摔的头破血流,又被她要求背冯芝芝,但是不情愿也没办法。
那把神剑威力巨大,如果她不服,村姑肯定会直接架在她脖子上。
慢慢来,如果去了天衍宗,宗主长老们肯定会帮她把这把剑夺过来的!
她咬咬唇,拖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艰难的背起了冯芝芝。
冯芝芝似乎还觉得不舒服,呻吟了一声。
攀绮诗气极,拖着冯芝芝大腿的手使劲的掐了她一把,才觉得愤怒少了那么一点。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南晚歌的身后。
不停有碎石掉下来,攀绮诗不仅要躲避,还要注意不能落下冯芝芝,一时间,弄得极其狼狈。
可看前面走的人,步履轻快,仿佛是鸿运当头,所过之处,碎石皆纷纷让路,等她走过,又如下雨一样,砸得人眼冒金星。
还好她背着冯芝芝,有些碎石掉下来的时候,冯芝芝替她挡了不少攻击。
南晚歌侧首看了一眼,攀绮诗头上的伤口流着血,流进了她的眼里,脸上,下巴,最后没于衣领。
那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
她可没有任何的慈悲之心,只要她们不死就行,什么残了傻了,都不关她的事。
这两个人之前还想着对付她,如果她是个普通凡人,如今,早就死在她们的诡计之下了。
所以又何必仁慈?
待来到洞外,借月光看清,外面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崖山坡。
女妖的山洞筑在了快到山顶的位置,呈斜坡往下挖了一条极深的通道,就此形成了她的洞府。
她们出来时,因为通道过长,斜坡不是很陡,所以并未感觉到是在往上走,等真的出来后,其实差不多她们还是在山顶的位置。
山中绿林遮蔽,各种藤蔓植物缠绕着参天大树,在地面上形成了许多阻碍。
南晚歌手执太苍,将太苍当成了除草工具,挥剑之间,前方的藤蔓植物被斩断,形成了一条可过一人的道路。
攀绮诗心疼的看着她把剑用在了除草上,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对待神剑!
有眼无珠!
见南晚歌在前面走的脚步轻快,攀绮诗不答应了,她一把扔掉背上的冯芝芝,冯芝芝摔下去时,脸磕到了削尖的树枝,在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攀绮诗骂了声“活该”,又顶着猪头,口齿不清道:“你肿么不背她?”
她们虽然走的是下山路,应该是轻松的,可如今还是夜里,虽有月光,但总归看的不太清楚。
何况,她背着冯芝芝,只能慢慢的走下去,一旦走的快了,她们两个人都会往前冲。
南晚歌挑眉:“这不是你的头同伙么,做什么要我来背?”
攀绮诗初听,还没反应过来她话中的含义,等回味过来,不禁慌张的辩驳:“什么同伙?我做什么了!你不要冤枉人!”
“你别仗着我师兄喜欢你,你就可以随便污蔑我。”
南晚歌听着她的狡辩,深知凡人就是如此狡诈。
若非如此,三千年前,她哪能遭人戏耍呢?凡人最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罪行,那张嘴,是怎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自己无辜的话来的呢?
南晚歌想了想,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要脸吧。
“喂,里、里有么有听到窝缩发?”攀绮诗以为她是故意不搭理自己的,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她丢去。
力气很大,那颗石头快速的朝南晚歌的头飞去。
即将砸到时。
一只白皙且修长的手稳稳的抓住了那块石头。
南晚歌侧目,那脸上又荡漾着笑容:“夫君,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