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 正殿
白歆竹坐在雕花木椅上,正襟端坐。
“给皇后娘娘请安。”
郑元香和曹玉珂跪在地上齐声叩拜。
“都起来吧。”
白歆竹照例给了二人封赏,寒暄了几句。
郑元香抬头看着白歆竹衣领下的绯印,暗生妒忌,用力甩着衣袖离去。
“这郑妃,也太无理了。”
“也不怪她,连我当初都以为她会是皇后呢,她心里气不顺,也很正常,四喜,陪我走走,这一日不活动筋骨,我浑身难受。”
“哟?娘娘腿不酸了?”
白歆竹咬着唇拍打四喜的屁股一下:“哼,现在可不比从前,你再惹我,我可罚你去做苦力!”
“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主仆二人在园中嬉闹,叶庚华却突然来了。
还未进门,就听见二人爽朗的笑声。
他不许小方通报,独自走进了凤仪宫。
白歆竹和四喜围着花盆追逐嬉闹,叶庚华悄然而至,站在她身后,白歆竹一个过肩摔,将叶庚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白歆竹回头一看是叶庚华,吓得赶忙扶着他起身,跪在地上认错:“对不起,臣妾错了!请陛下责罚!”
四喜也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小方闻声狂奔而来,高喊道:“快传太医!”
“回来!”
叶庚华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说道:“皇后的功夫还真是厉害,今后可能教教朕?”
白歆竹惊魂未定,答非所问:“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瞧瞧?”
叶庚华俯下身来,抓起白歆竹的手,扶着她起身:“来,陪朕用膳,当赔罪了。”
“是!”白歆竹爽口答应,跟着叶庚华进了房间。
小方在一旁吩咐宫人布菜,叶庚华却直勾勾地盯着白歆竹。
“陛下老盯着臣妾做什么?”
“歆竹,朕总觉得你在朕面前太过拘谨,跟上元节那日判若两人。”
小方这才知道,两人私下竟见过面了,转身对宫人们说道:“都退下吧,别扰了皇上娘娘吃饭的兴致。”
叶庚华夹起一块芙蓉糕放在白歆竹的盘子里,“尝尝。”
白歆竹小心地尝了一口,就放回了碗中。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叫朕庚华。”
白歆竹瞧他十分温柔,这才松懈下来,起身抚摸他的后背,温柔地问道:“还疼吗?我那儿有药酒,给你擦擦?”
“好啊!”
叶庚华放下碗筷,站直了张开手臂。
白歆竹愣了片刻,走上前为他宽衣,她低着头,脸颊像五月的蜜桃,粉里透红。
叶庚华的玉带盘扣复杂,白歆竹双手环着他的腰,摸索半天愣是没解开。
“我来。”
叶庚华脱下衣服,光着上身趴在床上。
白歆竹看着他白皙的背脊上,被摔得肿起了一大片。
她蘸了药酒,在伤处轻轻地揉搓,“真是对不起。”
叶庚华却沉浸在她指尖抚触的柔情里,一言不发。
“你,生气了?”
“啊?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歆竹语气诚恳:“对不起。”
叶庚华猛地起身,捏着她粉红的腮颊说道:“朕命令你,今后不许再跟朕说对不起。”
她咬着唇点头,娇羞胆怯的模样,彻底把叶庚华俘虏。
“你好爱咬唇。”他的言语里带着挑逗。
白歆竹立刻松了口,“我,我以后改……”
他湿热的唇瓣再次侵袭,喘声低语:“不用改,朕喜欢。”
叶庚华赤着上身,宽厚的臂膀撑在她身侧,俯身轻咬她的耳垂。
白歆竹奇痒难耐,不禁笑出了声……
小方在门外偷笑,心想叶庚华总算是开了窍。
二人相比洞房夜多了几分亲近,白歆竹白皙的手臂挽着叶庚华的腰,娇声细语道:“庚华。”
她第一次唤了他的名字,胆怯中夹杂着欣喜和激动。
“歆竹。”他温柔的回应,起伏的背脊上,红肿的痛感仿佛消失殆尽。
白歆竹扭腰摆臀,回眸与他四目相接,害羞的垂下了睫。
他浑身是汗,如烈火焚身般,灼得很。
白歆竹一时胆大,勾着舌尖在他唇上舔舐,带着挑衅。
叶庚华欣喜不已,抱着她坐起,勒紧她的腰身。
半咬朱唇羞粉面,戏挑君心不自知。
殷红玛瑙透轻纱,鸳鸯交颈舞玉榻。
冉冉飘飘环娥腰,融融暖暖含香唇。
红妆黯淡眉失色,帷幌摇摇情难遏。
镇国侯府
林牧与苏槿带着羽非墨和她的两个儿子经过三个月的长途跋涉,回到了京城。
章伯事先收到了林牧的飞信,早早便在侯府门前等候。
羽柠一下车,整个人目瞪口呆:“嫂嫂,这,这是你们家?”
苏槿笑着说道:“也是你们家,章伯,房间安排好了吗?”
“回夫人的话,已经安排妥当,两位少爷随我来。”
苏槿搀扶着羽非墨进门,低声说道:“姨母,我带您先转转。”
羽非墨看着富丽堂皇的侯府,有些拘谨,“槿儿,我不习惯住这么大的房子,你给我租个民房就行了。”
“那可不行,您身子还没完全好,要好好养着,往后啊您什么都别想,安心过您的舒坦日子!”
林牧来到祠堂跪下,虔诚说道:“母亲,孩儿终于明白您的隐忍和苦衷,我已寻到了姨母,子岚定会好好孝敬她,不让您担心。”
羽非墨看着妹妹羽非晚的牌位,躲在门外偷偷地抹眼泪。
林牧刚回了京,就收到了叶庚华的传召。
宝华殿
叶庚华神采飞扬,笑着询问林牧:“你夫人的病可治好了?”
“回陛下,已痊愈了!”
“那就好,先前你心系夫人病情,朕不忍给你寻差事,如今家宅安宁,是时候干一番大事业了!”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林牧,你同关山月一样,都是能人,当然先帝糊涂,毁了林家,幸得林老爷子未雨绸缪,保住了天工手,朕知道,暗卫营曾遭到先帝的追杀,好些分舵支离破碎,鬼术营也与天工手决裂,朕希望你能重组天工手,暗卫营细分至城镇,暗中监管各地官员。”
“陛下想让暗卫营做您的眼线?”
“正是,羌国若想变强大,海防建设势在必行,朕知道,有大半的官员都在逢场作戏,实则中饱私囊,朕需要一群清正廉洁的臣子,同朕一起造福百姓。”
林牧双手抱拳,说道:“臣愿意辅佐陛下,只是这鬼术营归顺天工手之事,还得看关门主的决定。”
“这你放心,朕会亲自下旨,说服关门主,行了,没别的事了,朕今日乏的很,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几日。”
“是。”
林牧离宫后,没有回家,只身来到了林家老宅的地下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