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大婚仪式结束后,白歆竹被带回了凤仪宫的东配殿,叶庚华则与群臣共赴团圆宴。
大婚之前,白歆竹虽然入住凤仪宫,但只是暂居东暖阁,东配殿乃帝后洞房专用的主殿。
白歆竹抬头看着窗前伫立的紫檀地纹宫灯,烛光闪烁,像极了她躁动的心。
四喜推开门,端着一碗燕窝,悄声说道:“娘娘,先吃一口垫垫肚子!”
“四喜,你快叫我一声小姐!”
四喜放下燕窝,凑在她耳边轻声唤了声“小姐!”
白歆竹深吸一口气,“我的魂魄总算回来了!”
四喜喂白歆竹吃了一口燕窝,笑着说道:“娘娘还没回过神呢?”
“你说他为何要选我做皇后?我那日可说了好些得罪他的话!”
“他可是皇帝,选您自然是喜欢呗!”
“喜欢?”
“那么多巴结他的女人,他不选,非选您这个得罪他的,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二人正说着悄悄话,门外传来了齐嬷嬷的声音。
四喜连忙上前开门,齐嬷嬷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摆着一块白色锦帕、
“娘娘,今夜是您和陛下圆房的好日子,恕我老婆子多句嘴,这第一晚,娘娘可得把握好机会,毕竟还有两个新人等着侍奉陛下。”
白歆竹霎那间羞红了脸,“嬷嬷,我,我记住了。”
四喜在一旁捂着嘴偷笑,齐嬷嬷把锦帕摆在床上,离开了房间。
“好好把握哦?”
“你这臭丫头,敢笑我!”
“娘娘饶命……”四喜端起碗离开了东配殿。
亥时一刻
叶庚华乘着轿辇来了凤仪宫,他站在东配殿的门口,望着满天星辰,踟蹰了片刻,大步上前推开了门。
白歆竹攥着双手,不敢抬头看他,凤冠上的东珠伴着她颤动的身子,摇摇闪闪。
两人遵着司礼监的交代,并排坐着面朝正南,举手行礼。
叶庚华看了看白歆竹紧攥的小手,摆摆手屏退了守夜的宫人。
宫人们放下婚床四周的纱幔,摆好了屏风,近侍女官为两人脱去华服,摘下凤冠礼帽后纷纷离去。
白歆竹的琉璃耳坠在烛光下晶莹闪烁,泛起莹莹的微光。
叶庚华率先开了口:“你,你久等了。”
“嗯,啊不,我,臣妾说错了,也没有等很久。”
她的手心全是汗,屏气凝息,低声说道:“天色不早了,臣妾侍奉陛下就寝。”
叶庚华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手背上,“你那日耍刀时,可不像现在这么扭捏,叫不惯臣妾,私下就你我相称,朕不在意那些礼数。”
“那,我能否问陛下一个问题?”
“你问。”
“你为何会选我做皇后?”
叶庚华低声说道:“因为朕想选一个品行端正,一丝不苟的人,那日,你是唯一一个不畏惧朕,仍然坚持心中底线的人。”
白歆竹这才明白,原来叶庚华那日是在演戏,不由得心里窃喜。
“可还有要问的?”
他的手未曾离开,轻轻地探入她的掌心。
两只潮润的手掌紧握着,两颗懵懂的心紧锣密鼓地跳动着。
白歆竹低语道:“我,我先摘了它。”
她从他掌心抽离,纤细的手指贴上耳垂,叶庚华凑近说道:“我帮你。”
他的脸贴的很近,小心地为她取下耳坠,白歆竹的耳畔清晰地听到他短促的呼吸。
叶庚华抬起她粉扑扑的小脸,浅浅的吻了下去。
她并不反抗,闭着眼不敢作声。
她的唇莹润香甜,像被春雨打湿的花瓣,在他心潮卷起层层涟漪。
叶庚华的心跳的极快,白歆竹想起嬷嬷的嘱咐,小心翼翼地探着香舌,徐徐进入。
他激烈地粗喘,囚住了她的舌,二人火热如焚,热吻如潮……
白歆竹被他推倒在床上,缓缓睁开了眼,他的睫映在脸上根根分明,他的眉峰上挑不怒自威,他的唇温暖湿润,传递着勾人的魔力。
叶庚华托着白歆竹的后腰,“怎么这么凉?”
“我,我有些怕。”
叶庚华为了缓解她的紧张,附耳低语:“其实,朕也是第一次,也有点儿紧张!”
白歆竹咬着唇偷笑了一下,心里一横,坐起身来,脱下最后一件衣衫。
她双峰圆润白皙,诱人的气息将叶庚华环绕。
宫灯闪烁照佳人,龙飞凤舞醉良辰。
珠莹玉润纤腰冷,盈握粉桃初着雨。
锦绣良缘银烛下,巫山一梦春情发。
这一夜,两人如胶似漆,缠绵悱恻。
翌日,小方早早便在门口等候着叶庚华。
白歆竹有早起晨练的习惯,寅时刚过她便醒了,却不敢起床,侧身对着叶庚华装睡。
“来人。”
小方循声开了门,侍奉叶庚华更衣洗漱。
白歆竹听着他洗脸的声响,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他隔着纱帘,看着白歆竹朦胧的背影,低声说道:“朕,先去早朝了。”
“嗯。”
白歆竹的声音极小,叶庚华却听得真切,一脸笑意出了凤仪宫。
四喜见二人走远,立刻冲进了房间。
“小姐!”
白歆竹猛地惊坐起,“四喜,快来帮帮我!”
“您怎么了?”
“我的腿好酸,快拿药酒来!”
四喜翻箱倒柜,拿了药酒走进纱帐,看着白歆竹脖上的红印,低声说道:“小姐,你,你被打了么?”
白歆竹涨红了脸说道:“你,你快闭嘴!”
四喜麻利地为白歆竹揉捏双腿,笑着说道:“怎么跟陛下洞房,竟比舞刀弄枪还累?”
“我宁愿去耍两个时辰刀剑。”
“小姐,一看你就没好好学习,嬷嬷可说了,这第一次啊难免受罪,往后可都是舒坦呢!”
“你这丫头,让你学礼数你就偷懒,这闲话倒听得认真!”
四喜吐了吐舌头说道:“小姐脸皮薄,不肯仔细听,我再不学着点,那可是还有两位娘娘等着大显身手呢!您就不怕失了宠?”
白歆竹想起昨夜叶庚华的温柔爱抚,这“失宠”二字,瞬间击中她心底的防线。
“四喜,你说皇帝是不是都很会逢场作戏?他在我这儿是柔情蜜意,去旁人那儿也能如此?”
“自古帝王哪有专一的?去了旁人那儿,兴许更甚!”
白歆竹轻咳了一声说道:“你得时刻敲打我,我可不要沦为那深宫怨妇,横竖他都得和旁人,那个,我索性看开了。”
四喜笑着说道:“也是,小姐是皇后,咱们是最大的,只要没人欺负咱们就成!夫人走之前可交代了,万事保命第一!”
“娘娘,郑妃和曹妃来请安了。”
四喜起身走到门口,清了清嗓子高喊道:“让她们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