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办公室的桌上,摊开摆放了好几本杂志,还有报纸。
胡蒙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我手里这本是外商送给小薛的。那这一本是怎么来的?”
桌上摆着一本一模一样的杂志,在薛清清的脸上被人涂的乱七八糟。
沈砚云盯着桌上的杂志,沉声道:“说明林玉雪跟境外来人有联系,或是她认识的人,可以与境外自由来往。”
李爱军和张不华阴着脸坐在一边,两个人的脸色没比沈砚云和胡蒙的好看多少,林玉雪是他们一直照应的人,现在林玉雪的性质却从根本上发生了问题。
以往林玉雪缠着沈砚云,少女爱慕英雄,大家也能理解。
但是现在……
胡蒙把手里的杂志丢到沈砚云的面前:“你们现在说说看,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林玉雪手里的。”
李爱军,张不华,沈砚云管理士兵倒是一把好手,现在三个人都一起抓瞎,林玉雪待在家属院的时间最多,而他们平时都在军营里,几乎跟林玉雪没有什么交集。
收回被团长丢回来的杂志,沈砚云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封面上薛清清的脸庞:“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建议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能把这些东西送到林玉雪手里,送进家属院,对方的图谋不会小……”
他想了想分析道:“林玉雪收入异常,她经常买新衣服,喷香水。她还有首饰。”
薛清清收入一笔五万的巨款,从来没花在她自己身上一分钱。她的衣服都是出嫁的时候带过来的,唯一的新衣服还是他陪着她去灯光夜市买的。
他的妻子没有任何一件首饰,她的耳朵上,脖子,手上都是光秃秃的。
“我见过一次她坐上一辆小轿车。”张不华也想起了这样一件事。
沈砚云也见过,既然张不华说了,他就没说,只说了另外一件事:“家属院附近小市场的改造,和林玉雪有关系。”
最终胡蒙同意沈砚云的建议,先不打草惊蛇,由他跟公安部门严密注意最近频繁出入境人员。
丁建国把金公安找到自己的办公室。
金公安说道:“指导员,那个检材结果还没有出来,这是新式的检测手段,各分局送来的检材很多。”
那个人的孩子丢了十几年,多等几天,没有什么问题,丁建国一摆手:“我找你是别的事情,是一项长期的监测任务,你从分局调两个人,一个在市场摆摊,保护一个人,对方没有生命危险,不用管,另一个盯着一个叫林玉雪的人,找到她住在哪里,在她的住所附近设监视所,严密监视往来人员。”
与此同时,木器厂的工人把做好的书柜送到了家里,整面墙的书柜,与之配套的一套书桌。
薛清清的新书房被收拾的像模像样。
八十平米的两室一厅,书房很大,她隔出半间做了仓库,将来如果她和沈砚云有了孩子,这半间也可以改造成婴儿房。
薛清清一边把卧室里的书往书房搬,一边嘀咕:“就我跟沈砚云这钢铁直男,只有牵牵手,最多抱抱的关系,能有娃吗?”
“这钢铁直男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她感觉沈砚云多少是有点喜欢她的,不然不会把他的折子,军功章都交给她。
砰砰砰!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动作适中,不多不少,每次三下。
薛清清走过去打开门,外面站在三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个牛皮纸包成的方块:“程姐,严姐,罗姐,你们怎么过来了?”
程新民把手里的方块直接塞进薛清清的怀里:“我们一进大院就看到有人家有了新书柜,我们每个人送你一套书,应应景。”
另外两个人也把手里的东西提起来,叫薛清清看:“其实也不是,我们三个人给你凑了四大名著,希望你喜欢。”
“喜欢,太喜欢了,我正愁我的书架空荡荡呢。”薛清清把三个人迎进来,叫她们在餐桌旁坐下。
“你们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其实我们过来,一个是看到你的新书柜,另一个是听说你家小沈把红袖福利院的院长都找过来了,当着钱万超的面,揭破了他的谎话,真是太过瘾了,院子里现在还在议论这件事呢。”罗又又非常心疼薛清清,她先在大院里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件事,就要过来告诉薛清清。
严婷方笑了:“这下钱万超再没脸说是沈砚云的爸爸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钱万超上赶着当沈砚云的爸爸,万惠叫人在大院里放话说是薛清清搬弄是非不叫沈砚云跟他们父子相认。
现在有红星福利院的院长妈妈亲自出来作证,钱万超和万惠都再翻不出风浪来了。
更别想用舆论胁迫沈砚云和薛清清低头认亲。
“清清,你这客厅还什么都没有呢,”程新民注意到薛清清空荡荡的客厅。
“客厅我还没想好呢,等想好了再慢慢添置,委屈三位姐姐在我们家坐板凳了。你们稍坐一会,我做个小饼干给你们吃!”薛清清进了厨房,取出面粉,鸡蛋,白糖,同时把烤箱预热上。
三个人还没吃过薛清清做的东西,上次只听薛清清毛遂自荐能定做蛋糕,她们谁都没当成一回事。
严婷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薛清清:“听你这么说,做饼干似乎很容易。”
“饼干,溶豆,曲奇之类的都很容易,有的可以一炉烤出好几样,我就打算做这三样给你们当个小零嘴吃!”饼干和曲奇可以用一层烤箱,另一层烤最简单的溶豆。
有奶味溶豆和果味溶豆先吃着的同时,可以等待饼干和曲奇的出炉。
香味从烤箱飘了出来,飘出厨房,溢满整个餐厅。
香甜的味道,莫名的叫人心情愉悦,程新民说道:“原来清清你说定做蛋糕是认真蹲到啊?”
“当然是认真的,保证比你们在外面买的好吃,上礼拜四一号楼胡曦过生日,就是我做的蛋糕。”薛清清的话还没说完。
又有人敲门。
这次敲门声有力多了。
门外黎文跟人嘀嘀咕咕:“薛姐这是不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