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飞出,势如破竹。
刀光闪过,射出的箭矢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还在影月与煞日及时出现,挡在了尉迟廷的身后。
两人并未发现那箭矢是从何处射出,只顾得上护好尉迟廷的安危,随即与身旁的叛军厮打在一起。
“王上,你心爱的王妃刚刚可是想要了你的命啊。”拓拔修抵住尉迟廷的一击,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尉迟廷的眼中充斥着杀意:“挑拨离间?拓拔修,你真当孤是傻子?”
“臣可不敢,只不过王妃在臣身下时可是承认了自己奸细的身份,说只愿杀了王上,给臣做小妾呢。”
尉迟廷被拓拔修的一番话彻底激怒,理智全无。
拓拔修步步后退,抵御着尉迟廷的进攻:“王上不若向后看看,看王妃在做什么?”
身后,姜姝晚眼神呆滞,又抽出一支箭,拉满了弓。
赫连琴连忙冲上前去制止,箭矢偏离轨迹,划破尉迟廷的衣裳,直直插入了他脚下的黄沙中。
匆忙间,尉迟廷回过头去,只见姜姝晚拿着弓箭,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这边。
赫连琴要去抢姜姝晚手中的弓箭,可不想姜姝晚内力大得惊人。
又是一击击中她,让她站不稳脚跟,险些倒在地上。
“让开。”姜姝晚冷冷开口。
突然,几个叛军围了过来。
赫连琴不得不拔剑与其厮打在一起。
姜姝晚冷不丁地瞥了一眼赫连琴,捡起地上死去叛军手中的一把利剑,向着尉迟廷和拓跋修的方向走过去。
见姜姝晚向自己的主子冲了过去,几个叛军和活死士立即冲到姜姝晚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找死。”
霎时间,地上又多出几具尸体。
影月余光瞥见姜姝晚,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议:“王妃怎么敌我不分?”
煞日看向姜姝晚那边,眉头一皱:“影月,这地方就交给你了。”
“好。”
煞日突出重围,拦住姜姝晚的去路。
“还请王妃冷静。”
姜姝晚冷笑一声,拿剑指着煞日:“冷静?”
他有什么资格同她谈冷静?
“那日比武大赛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你为何要试探我?”
那日姜姝晚跳下擂台,不但是因为她无意间看见了与尉迟廷模样相近的四王子,更是因为她发现煞日的每一个出击都在试探她的招式。
但她最初是不打算放在心上的。
“王妃,此事我可以解释,但现下不是时候。”
“当然不是时候,你若是真想要解释,早就该解释了。”
煞日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他握剑挡在姜姝晚身前:“对不住了王妃,无论怎样,你都不能伤害王上。”
“煞日,让兰月来为你收尸吧。”
两人拔剑厮打在一起,难分伯仲。
突然,姜姝晚脚下一软,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煞日及时收住了手中的剑。
还好,险些就真的伤到她了。
姜姝晚的手指死死的扣入黄沙之中,那股该死的燥热感又来了,比最初时更甚。
百清丸,失效了。
“王妃,您没事吧?”
煞日连忙去扶姜姝晚,可刚碰到她,他就愣住了,她身上怎么突然间滚烫得如此吓人?
不远处的尉迟廷注意到姜姝晚那边的异常,分神片刻,险些被拓跋修刺中。
“王上,怎么还分心呢?”拓跋修轻笑出声。“方才王妃可还是想要杀你呢,你这就开始心疼她了?”
“心疼一个江国送来的奸细?也太没出息了,就如同当初一样。”
拓跋修继续挑衅着他,想要牵动他的思绪,扰乱他的阵脚。
但他不知尉迟廷如今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杀了他。
尉迟廷突然间变换了招式,侧击出剑,一击刺穿拓跋修的臂膀。
宝剑掉落在地上,拓跋修捂着伤口,连连后退了几步。
猩红的血液一滴滴滴落在黄沙中,逐渐被黄沙所吞没。
身后的那几万叛军也已经所剩无几。
如今成败已定。
尉迟廷又是一剑刺进了拓跋修的肩膀,剑尖在骨肉间搅动着。
利剑牵动筋骨,虽不致命,但如同被千万只毒虫啃食。
拓跋修疼得跪倒在地上,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尉迟廷不给他一丝缓冲的余地,拔出剑来,又立刻挑断了他四肢的筋骨。
拓跋修疼得惨叫出声。
似是觉得还不过瘾,尉迟廷蹲下身子,拔出腰间的匕首,捅进他的口中,在他的嘴里肆意搅动着。
拓跋修的这张臭嘴,可说了太多他不想听的话了。
拓跋修口中不断流出浓稠的鲜血,舌头都被搅成了肉泥,险些昏死过去。
“阿福,带回去,找人好好医治着。”
“属下遵命。”
尉迟廷不会让拓跋修这么轻易地死了,他的“福报”还在后头呢。
尉迟廷扔掉手中的匕首。
触碰过拓跋修的脏东西,他可不想要。
尉迟廷站起身子,向姜姝晚的方向走去。
他横抱起地上的她。
“想杀孤?可是看见了想要杀孤的下场?”
“晚晚,你若不是孤的王妃,早就死在煞日的剑下了。”
姜姝晚紧紧地抓住尉迟廷的胳膊,声音嘶哑:“放开我…”
尉迟廷垂眸看着怀中虚弱的人儿:“晚晚,孤不会放手的。”
尉迟廷将姜姝晚抱到了早已备好的马车上,将她紧紧揽入自己的怀中。
她现在身上滚烫得厉害,意识模糊,还时不时想要解开自己的衣裳散热。
尉迟廷按住她,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样子?
“拓跋修……”
拓跋修?
尉迟廷掐住姜姝晚的腰:“姜姝晚,在孤面前你只能叫孤的名字。”
可姜姝晚其实只想说是拓跋修给她下了药,并没有别的意思。
姜姝晚的思绪混乱,躺在尉迟廷怀中大口喘着粗气。
药效越来越猛了。
她的身上真的好难受。
她死死抓住尉迟廷的胳膊,声音颤抖:“难受…尉迟廷……我好难受……”
可如今还在马车上,道路颠簸。
“晚晚,求孤。”
“不要……”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
“求孤。”
“……”
“求你了……”
尉迟廷垂眸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姜姝晚,心中好不容易垒起的高墙瞬间崩塌。
他俯下身子用力地吻上了她,一只手揽过她的腰,一只手慢慢解开她的衣带……
行路漫长,道路颠簸
红沙遍地,清水长流
旭日当头,飞鸟掠过
寒冬虽去,暖春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