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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拓跋修(1 / 1)


往后的半月,王城中都异常平静,甚至平静地都有些可怕了。

元宵这日,王城外突然传来了消息。

传报的人说是在王城附近发现了些风吹草动。

果然,拓跋修和四王子还是按耐不住了。

“煞日如今还在拓跋府附近守着?”

“是。”

“让他找个机会,把先王后自缢的消息传出去。”

“属下明白。”

尉迟廷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询问道:“王妃呢?”

“回王上,今日正月十五,王妃叫上钟珧姑娘一同出王宫看花灯了。”

不知怎的,尉迟廷的心中突然一紧。

“派些人过去,护好王妃。”

“属下明白。”

***

王城中,

夜幕逐渐吞噬了天边的余晖,王城的街道上,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路上的行人手中拿着各式的花灯。

“娘娘,您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们?”钟珧在姜姝晚的耳畔处小声道。

姜姝晚当然察觉到了,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往人群中扫视一圈。

与云承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见被姜姝晚看见了,云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步走过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云老板。”

云承的手上提着三个花灯,往姜姝晚、钟珧和青青手中各塞了一个。

“多买了几个,送给你们了。”

姜姝晚看着手上的花灯,嘴角止不住上扬:“云老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云承脸颊微红,将脸撇到一边:“什么酒不酒的,我云某从不喝酒。”

几人一起在人群中穿梭着,突然前方两个摊子的摊主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竟大打出手起来。

两人的动静越闹越大,砸了旁人的铺子,撞了路人的脑袋。

打斗的规模一下子大了起来。

姜姝晚几人被人群冲散,官兵过来,一个个人都落荒而逃,场面一度混乱。

乌压压的人群中,几人都被挤的找不着北。

待场面恢复如初,钟珧几人汇合在一起,竟发现姜姝晚不见了!

钟珧拿出令牌,将事情告知官兵。

“钟姑娘放心,我等一定会加大巡查,势必找出王妃。”

钟珧点点头,又看向云承青青和其他几个侍女:“你们几个分成几批在这附近仔细找找,王妃一时之间估计走不远。”

钟珧抬头,同暗处的影月使了个眼色,影月立刻会意,飞奔去找煞日。

而她自己则立刻回了王宫,将此事禀告给尉迟廷。

***

乾阳殿,

尉迟廷得知姜姝晚失踪的消息,愤怒地将奏折扔到地上。

“阿福,派人去拓跋府搜!”

钟珧闻言,立刻跪在地上:“王上息怒,这事并不一定是拓跋修做的啊。”

尉迟廷如今怒火中烧,若是做了什么错误的决断,难免被人诟病。

尉迟廷的脸阴沉下来,不是拓跋修还能有谁?

他这次定要将拓跋府搜个底朝天。

丑时三刻,王城中早已空空荡荡,只有几家客栈还亮着灯。

冷风呼啸,扬起阵阵尘埃。

拓跋府外,官兵集结,将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拓跋峰拄着拐杖被拓跋妍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指着乌压压一片地官兵,大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尉迟廷从人群中走出,到了拓跋峰身前。

拓跋峰立刻跪下来,痛心疾首地说道:“王上,我拓跋家世代忠良,不曾有半分异心,还请王上明鉴啊!”

尉迟廷冷眼看着他:“不曾有半分异心?”

呵,装得倒是挺像。

“拓跋修是丞相和谁的儿子,丞相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拓跋峰一愣,手上的拐杖直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尉迟廷的眼中泛着寒光:“若不是得知了先王后自缢的消息,丞相如今也不会赏脸出来见孤吧?”

“王上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就是天塌下来,王上来了,臣又怎敢不见?”拓跋峰笑了笑,强装镇定。

尉迟廷冷冷地瞥了拓跋峰一眼,看着他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冷哼一声:“丞相莫要装了。”

尉迟廷冰冷的剑锋抵上拓跋峰的脖子:“说,拓跋修在什么地方?”

“王上,哥哥他不在府中,还请王上把这官兵都撤了吧。”跪在一旁的拓跋妍颤颤巍巍抓着尉迟廷的衣角,眼中含泪,声音颤抖。

尉迟廷并没有将拓跋妍的苦苦哀求放在眼里,他微微侧身,眸光中尽是杀意,冰冷的唇微张只吐出一个字:“搜。”

一声令下,身后的官兵直冲入拓跋府,可搜了半天竟真的什么也没有搜出来。

“王上,煞日这几日一直在拓跋府附近蹲守着,也未见拓跋修出门啊。”阿福在一旁小声说道。

尉迟廷沉默片刻没有发话,带着人走到了姜姝晚曾说的假山处。

会在这地方吗?

见尉迟廷往那假山走去,拓跋峰果然激动起来。

他的拐杖狠狠敲击着地面,嘴中含着拓跋妍的名字。

“妍儿!妍儿!”

拓跋妍咬着牙,心一横,挡住了尉迟廷的去路。

拓跋妍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王上,这假山年不经修,石块已经有些松动了,还请王上莫要靠近。”

尉迟廷冷不丁地看着她:“让开。”

拓跋妍绷着嘴,依然是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

尉迟廷紧紧握着的剑柄开始颤抖,他的双眼通红,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剑尖抬起,直指拓跋妍。

“孤让你让开!”

身后的拓跋峰嘴角紧绷着,脸上的皱纹都不住地开始抽搐,终于他松了口:“妍儿,让开。”

官兵找到了假山后的暗道,暗道尽头的房间中空荡荡的一片。

只有架子上还有着一个罐子,罐子中是一条用药酒泡着的猪尾巴。

一个官兵把那罐子呈到尉迟廷身前:“王上,暗室里只有这一样东西。”

尉迟廷看着眼前罐子中的东西冷笑出声:“丞相遮遮掩掩这么久,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儿子的老鼠尾巴露出来啊?”

“可惜了,你这老鼠儿子好像也不知感恩,还写信给自己的生母唤她妖妇。”

尉迟廷说话时还故意加重了“妖妇”二字。

“不可能!不可能!”拓跋峰紧紧攥着手中的拐杖。

尉迟廷回过身子,直直地看着拓跋峰:“不然丞相以为先王后是怎么死的?”

拓跋峰闻言,捶胸顿足,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喷出,险些晕了过去。

“逆子!逆子!”

“逆子啊!”

阿福突然从外面跑到尉迟廷身旁,手上还拿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和一卷画轴。

“王上,有人在拓跋修的房中找到了暗道,还有这两样东西……”

尉迟廷看着阿福手上的面具,跟那个苗疆叛徒去合欢楼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正如尉迟廷所料,那件事果然与拓跋修有着极大的关系。

只不过那画轴上的又是什么东西?

尉迟廷将画轴打开,看见上面的画后眼中愈发猩红,额头青筋暴起,血液翻涌,心脏险些爆炸开。

这画上画着的竟是衣不遮体的姜姝晚!在画的一侧还写着一首淫诗。

尉迟廷的理智瞬间荡然无存,将画卷撕了个粉碎。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拓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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