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把叶宁溪抱到车上,阿细他们灰头土脸的也跟上来。
展逸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你没事吧?”
阿细摇摇头:“没事。”
“宁溪怎么了?”
“她吃了有助睡眠的药,睡得太死了,没事。”
“哦。”展逸看了看四周:“那快点上车吧。”
众人上了车,这下是安全了,好歹是有惊无险。
多亏了阿细一直都没睡,发现的早,不然的话他们几个都会被葬身火海。
展逸发动汽车,阿细向后看了一眼,只见医馆被火包围了,越烧越大。
车子疾驰在公路上,小安缩在阿细的身边,车厢内安静得很,阿细问:“二少,我们去哪里?”
“先去我家吧。”展逸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仍然面有锦瑟的两人,叶宁溪躺在阿细的腿上睡得正熟。
他想起了刚才看见阿细背着叶宁溪的样子,想着说一句笑话来缓解车厢内沉重的气氛。
“刚才那样的情景,如果你不背着宁溪的话,那你和小安应该早就跑出去了。”
“你说的什么话呢?”阿细低头将叶宁溪脸上的发丝给拨到一边去:“我怎么可能丢下她?就是拼死也得把她给背出来。”
“你还真是义薄云天。”
阿细此刻无心和展逸说话,她咬着牙恨恨地说:“一定是那个绿荷放火想烧死宁溪。”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查的。”
车子开到了展家,梅姐他们被惊动了,让人七手八脚的将叶宁溪先抬到楼上的客房,又将阿细姐弟安顿好。
梅姐立在床边看着叶,宁溪安详的睡颜叹着气摇头说:“这宁溪还在睡梦中,不知道自己差点要葬身在大火中了,幸亏有阿细。”
“别说这个阿细挺够义气的。”一旁的展可风也说。
“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说。”
叶宁溪一觉醒来,已经是第2天早上。
此时日上山三竿,昨天的药量好像下的太多。
叶宁溪从床上坐起来,惊愕地发现她睡的床好像不是医馆的床。
这里似曾相识,她环顾四周,从床上跳下来,这时梅姐推门进来。
见叶宁溪醒了,便走过来对她说:“你醒了啊宁溪。”
“梅姐,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展家,我不在这我在哪。”梅姐笑了:“看来你还是没睡醒啊。”
怪不得叶宁溪觉得很熟悉,这里她住过。
“梅姐,我怎么会在展家?”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吗?多亏有了阿细不然。你现在都已经被烧死了。”
“什么被烧死了?”叶宁溪越听越蒙。
“昨天晚上有人放火烧了你们医馆,是阿细把你给背出来的,刚好展逸去找你们,就把你们带到了我这里来。”
“有人放火烧了医馆?”叶宁溪仔细回忆,她一点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睡得太死了。
她想得头都痛了,敲了敲脑袋就想往外面跑。
梅姐拉住了她:“你去哪里?”
“我要去看看医馆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该烧的都烧的差不多了,你过去了也没意义。”
“那小安和阿细呢?”
“你放心吧,阿细把你背出来的,小安还在睡着呢,还没醒。”
人没事叶宁溪就放心了,她碟坐在床上,真是没想到她只是睡了一觉,结果醒来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那个叶绿荷真的是心狠手辣,想要了你的命。”梅姐感慨地说。
“叶绿荷?”叶宁溪睁着迷蒙的双眼,抬头看梅姐。
“你真是睡觉睡懵了,放火烧医馆的事情不是叶绿荷做的,还能是谁呀?试问你还有什么仇人像叶绿荷那么恨你?”
是啊,还有什么人像叶绿荷那么恨自己呢,应该也只有她了。
本来讨厌她的人还有霍老先生,但是霍老爷子现在在医院里住着,她又答应了离开霍景,所以她相信这事情不是霍老爷子做的。
那也只有叶绿荷了。
叶宁溪坐在床上,两只手抱住膝盖,把脸放在了她的膝头上,头发都遮住了巴掌大的小脸。
见她这副样子,梅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医馆没了,我们可以再修,这个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叶绿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你,绝对不能这样姑息掉。”
叶宁溪从长发中抬起脸看着梅姐:“报警了吗?”
“报警了,但是报警有什么用呢叶绿荷现在有霍太太的这个身份,谁敢动她?就算霍景不站在她那边,但是只要霍景没发话,谁也不敢动叶绿荷,只有这样。”梅姐棒抱着双臂在叶宁溪的身边走了一圈,此刻叶宁溪的脑子很乱,想的都是她毁了爷爷的医馆。
梅姐忽然站住了,用力拍了一下叶宁溪的肩膀大声说:“对了!”
然后她就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叶宁溪的房间。
叶宁溪不知道她说对了是什么意思,外面很快传来了梅姐和展逸的对话声。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才进来:“宁溪,这样,你和阿细他们就住在展家最近不要出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联系。”梅姐说。
本来叶宁溪也没有亲戚朋友,她能跟谁联系?
但是说让她不要出去,叶宁溪不解的抬头看着他们:“为什么?”
“拉仇恨啊。”梅姐一脸笑意坐在了叶宁溪的床上:“叶绿荷不是想烧死你吗?那就让她以为你们被烧死了,你出了什么事情,那霍景一定会找叶绿荷算账,到时候她霍太太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梅姐越说越得意,哈哈笑道:“这样一来就算叶绿荷肚子里有霍景的孩子又怎样?她照样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出了这种事情,连霍老爷子都保不住她,哈哈哈。”
梅姐开心的眉飞色舞:“宁溪,你就在我这里踏踏实实地住着,小安呢,我会安排老师回家给他补习,你不用担心。我让人放风出去说你和阿细他们要么是失踪了,要么是被烧死了,我看这次叶绿荷玩儿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