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如果霍老爷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没了这个靠山,很可能又被叶宁溪钻了空子。
毕竟霍景喜欢的是叶宁溪,所以趁此机会一定要铲除叶宁溪
以前心慈手软了,所以才会有今天。
她现在好不容易能回到霍家,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绝对不能再让叶宁溪有任何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她挥挥手把蔡姐赶出她的房间,然后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语气低沉又鬼祟的对电话里的人说:“帮我做一件事,记住,斩草一定要除根。”
叶宁溪好几天睡眠不足,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
她晚上特意给自己煎了一副药喝下,不到10:00就有了困意,沉沉睡去了。
展逸给她们打电话,准备晚上去趣园看她们,结果去了之后人去楼空不见踪影。
阿细告诉他叶宁溪已经睡了,等第二天早上她会跟叶宁溪说他打过电话来的。
阿细跟展逸通电话的时候一直在忙忙碌碌的,展逸就问她:“你在干嘛?”
“医馆大堂的屋顶的墙粉都掉下来了,刚好这里有一桶油漆,我想把墙给刷刷,宁溪看到了之后也会开心一点。”
“所以你这是一边在刷墙一边跟我打电话?”
“是啊。”
“你小心一点。”
展逸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阿细的尖叫声。
展逸吓了一跳:“怎么了?阿细,发生了什么事?”
半天电话里都听不到阿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她哎哟哎哟的声音:“刚才我没站稳,从凳子上面摔下来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屁股疼,然后一身的油漆,哎哟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了。”
阿细匆匆挂断电话,就跑进了洗手间。
今天可真是倒霉啊,一不留神就摔成了这个样子,还好小安和叶宁溪今天睡得比较沉,没吵醒他们。
阿细一把澡洗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才上床睡觉。
他聊天怎么睡都觉得有一股刺鼻的油漆味,而且这个油漆味特别的奇怪,味道很冲,闻到后来有点像汽油味。
她实在是受不了,就起身准备再洗一把澡。
等她再次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汽油味更重了,而且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于是阿细就推开窗户向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几个人影窜动,而院子里面则火光冲天,还有几个人在后门那里,拿着几个桶正往门上浇着什么。
哦,刺鼻的汽油味,怪不得阿细一直闻到汽油味,原来不是她身上的油漆味,而是有人要放火烧他们。
阿喜阿细赶紧跑到隔壁小安的房间用力把他给晃醒,小安还睡得迷迷糊糊的。
“干嘛呀姐?”
“快起来,别睡了,着火了。”
“什么着火了?”
阿细没时间跟她说,又奔到叶宁溪的房间。
叶宁溪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阿细用力晃了晃她:“宁溪,快点起来宁溪,着火了。”
但是无论她怎么推,叶宁溪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估计是她今天晚上的药下重了,现在整个人都在昏睡着。
那可怎么办?现在园子里的火已经往他们住的小楼这里烧过来了。
这时小安带着哭腔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姐姐,外面真的着火了,我们怎么办呀。”
“把你的书包收拾好,值钱的东西拿好。”阿细换了一双鞋,然后把叶宁溪给背了起来。
“赶快走。”
他们跌跌撞撞地奔下楼大门口,的外面已经火光冲天,而小门也被堵死了。
不知道什么人想要他们的命,不过也不难猜,应该是叶绿荷吧。
“姐姐,现在怎么办呀?”小安吓得哭起来。
“瞧你这点出息,大小伙子了,有什么好哭的?”
阿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忽然想起刚刚住进医馆的时候,叶宁溪告诉她这里还有一个侧门,以前是方便草药运送进来开了一个门,后来觉得没什么用,就一直废弃在那儿了。
阿细赶紧带着小安背着叶宁溪往那个侧门走,还好这里比较隐蔽,没什么人知道,所以这里没被堵上,火也没烧过来。
小安打开门,他们从门里面走出来,那些放火的人见火势越来越大,已经跑走了。
不过这院子外面一圈都是火,他们该怎么出去?
展逸驱车赶到叶宁溪的医馆的时候,看到了熊熊大火,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是跟阿细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她从椅子上面摔下来了,就过来看一看,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如此场面。
他愣了一下就立刻跳下车,一边打了火警电话,一边向医馆冲过来。
他跑进了医馆就闻到了浓浓的汽油味,看来这是有人故意纵火。
他想起来刚才他开车来的时候,正好跟一辆车擦肩而过,那车开的飞快就好像去赶死一样,也许就是刚才那辆车上的人放火。
展逸环顾四周,刚好在路边有一个消火栓,他用力打开水阀接上长长的水带,然后抱着水管就往篱笆上浇去。
医馆外面是一圈木篱笆围住的,现在木篱笆已经在熊熊燃烧,不过好在不算特别高。
展逸用水把木篱笆给冲倒了,从那个缺口进去,还好医馆外面的院子很大,有一大片的空地。
所以这一块没有烧过来,在火光中展逸看见了前方往这边挪动的几个人影。
他便向他们跑过去,只见阿细背着叶宁溪满头大汗,脸也被火烤成了黑红色。
“展二哥,”小安看到了展逸兴奋地叫起来。
阿细抬起头,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别看叶宁溪瘦瘦弱弱的,但是一个人沉睡的时候真的特别特别沉,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阿细的身上。
“二少。”阿细喘着粗气。
展逸赶紧将叶宁溪接过来:“那边有一个缺口,从那里走。”
展逸抱着叶宁溪。阿细拉着小安。在火还没有烧过来的时候,飞快的从那个缺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