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接过了那个散发着浓郁的中药味道的药包,看了眼叶绿荷就走出了病房。
叶绿荷靠着窗边,很快便看到了霍景的身影走出了医院大门。
叶绿荷冷笑了一声,药包她当然没有动过手脚,如果动了手脚的话,那霍景跟叶宁溪稍微对质一下就能知道,这么蠢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不过这个灵感还要归功于她爹叶闵泽,昨天叶闵泽假惺惺地过来看半夏,也留意到了半夏肚子上贴的那个药包。
他拿起来闻了闻,虽然他的医术不怎么样,但是毕竟也做过很久的中医,他就随意地自言自语了几句:“这一看就是宁溪的手笔,这小妮子别看她年纪小,用药都用的出神入化,但是也挺大胆的,这个药如果跟一种西药一起吃肯定过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叶绿荷记在了心里,她装作不在意地问叶泽铭闵:“和哪种药一起用会过敏啊。”
“就是那种很常见的抗生素,不过那种抗生素可以用其他的药物替换,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叶绿荷就计上心来,在护士昨天询问叶绿荷,半夏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之类的,叶绿荷矢口否认。
然后半夏的药单里面就有了那种抗生素,因为是很常见的抗生素,所以基本上只要是消炎的药水里面都会有。
于是年纪尚小的半夏很快就出现了过敏症状,这些除非是很资深的中医专家才能看得出来端倪,一般的西医根本觉察不出来的。
所以叶绿荷这次气定神闲,她对自己说就算霍景心里在偏袒叶宁溪,但是叶宁溪害得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次又一次的身陷险境,久而久之他心中也应该会生嫌隙吧。
那边的叶宁溪完全不知情,她还在和阿细开心地给展逸过生日。
阿细刚刚打上车,叶宁溪的一个电话就把她给叫回来了,说她可以不用去了,展逸已经找了人去帮忙。
阿细开心极了,赶紧回去了。
霍景等在检验科的门外,他特意让他一个做检验的朋友加班加点帮他检验这个药包是不是有问题。
霍景一直等到了快十二点,医生才从检验科里面走出来,拿了一条长长的化验单给他看。
朋友解释给他听:“这几味药看上去都是一些安神健脾的。”
“看上去?”霍景立刻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朋友立刻说:“这也只是因人而异,每个人对药物的耐受能力不一样,而在我看来这里面的药的剂量似乎多了一点,那令千金又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药力过过强的话引起过敏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有毒的物质?”霍景问朋友。
他摇摇头:“当然没有了。”
那看来应该不是叶绿荷动了手脚,只是叶宁溪下的剂量不对。
叶宁溪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对中医方面是深得了她外公的真传,这种低级错误她怎么会犯?
不过所幸的是,半夏的情况不算特别的严重,只要继续接受治疗就会好。
但霍景心中疑虑,他便忍不住把车开到了叶宁溪的医馆。
令他吃惊的是,到现在叶宁溪还没有回来,她跟那个展逸一直玩到现在吗?
霍景正想着这时 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声音,霍景赶紧开着车拐到了医馆的后门。
叶宁溪和阿细陪展逸过了12点才回来,他们一起吹了蜡烛切了蛋糕,玩的非常开心,最主要的是阿细很开心。
叶宁溪见她笑得眼睛都没有了,也很替她高兴,她知道这种机会下次就不一定再有了。
阿阿细和展逸就算是两情相悦也不一定能在一起,更别说是她也不确定展逸能不能喜欢她
用阿细的话来说,她连想都不敢想,只是能够多看展逸几眼她就挺高兴的了。
阿细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些,她偷偷的给展逸刻过一个雕像,一直没好意思拿出来,今天借着酒劲她对展逸说:“等着,我去拿给你。”
然后她就跳下车,跑进了医馆。
等到霍景从车上下来走到前门的时候,只看到叶宁溪和展逸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他们两个站在一棵大树下,现在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那些白颜色的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来,落在了叶宁溪的肩头上,居然有一种凄美动人的感觉。
看叶宁溪那仰着头对着展逸笑的模样,想一想,她对自己好像都没有这样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