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走过去,忽然此时电话响了,是叶绿荷打来的。
霍景略一沉吟,就把电话给接通了。
从里面传来了叶绿荷急切的声音:“景,你现在在哪里?你能够马上回来一下吗?”
“怎么了?”霍景立刻问。
“我今天忽然发现如诗肚子上有很大一块红疹子,医生说那是过敏,是如诗这段时间肚子上总是贴着一个药包引起的,现在那块过敏的非常严重,皮肤都几乎要溃烂了,因为一直贴着药包,所以我们也没留意,今天如诗一直哭我才把药包给拿下来。”
药包?那不是叶宁溪交给自己,让他给半夏贴上的吗?
霍景对电话里的叶绿荷说:“好,你先让医生给孩子治疗,我马上就来。”
霍景挂了电话,下意识地向叶宁溪看了一眼,只见展逸已经回到了叶宁溪的桌边。
他低着头弯着腰跟叶宁溪说着什么,而叶宁溪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仰着脑袋看着展逸,非常开心。
霍景蹙了蹙眉头,转身就迈步走出了餐厅。
霍景来到医院,叶绿荷正抱着半夏在房间里面踱着步,一边轻声地哼着歌,一边哄着她。
见霍景来了,便急步迎上来小声说:“她刚刚睡着,医生给她换了药,才没那么痛了。”
霍景掀开了半夏的衣服,露出了他的小肚皮,已经上了药,没用纱布敷着。
叶绿荷说:“医生是怕纱布不透气,再次感染。”
不知道医生上了什么药水,总之看上去挺触目惊心的,整个小肚子上面都涂的绿绿的。
霍景接过了半夏,把她轻轻地放在了病床上,然后拧着眉头问叶绿荷:“这个药包不是说每天最多只敷8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拿下来吗?”
“我完全不知道这个药包,为什么会在如诗的肚子上,难不成是叶宁溪吗?”
“现在不是药包的问题,应该是时间的问题。保姆呢,把她给叫过来。”
听到霍景正在毫不掩饰地帮叶宁溪说话,叶绿荷觉得她的肠子都要搅在了一起,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叶宁溪给千刀万剐。
但是她硬生生地忍住了,尽量温柔地说:“我不是说叶宁溪的药不好,她也不会成心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你忘了董老爷子是怎么死的吗?她现在是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赤脚医生,而且她的医术也真的也没有多高明,所以我希望,如果下次你再让如诗接受叶宁溪治疗的时候,请你事先跟我说一下可以吗?
我知道我不是而如诗的亲生妈妈,算起来我只能算她的大姨,但是我对如诗的爱一点都不比宁溪少。”
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叶绿荷说了这么一大通,霍景只是淡淡地说:“什么定论都不要妄下,你把保姆叫过来,我先把话问清楚。”
叶绿荷就打电话让保姆赶到医院来,其实叶绿荷早就知道叶宁溪给半夏治疗的事情,而且半夏肚子上的那个药包,叶绿荷也早就发现了。
她本来想把药包给丢掉的,但是她想了想,觉得在这药包上肯定是能做一做文章的,所以她也就没扔掉。
现在终于让她找到了机会。
保姆很快就赶来了,惊慌失措地站在霍景的面前低着头。
霍景问她:“我让你每天晚上给如诗贴上这个药包,然后第二天早上再把它给揭掉,在她睡觉前一直到早上揭开的时候不得超过8个小时。”
“我就是按照您吩咐的做的呀,”保姆赶紧说:“我还特别定了闹铃,一刻都不敢耽误。”
保姆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这个保姆做事情挺细心的,也带了半夏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错。
霍景放缓了语气说:“那这几天,小姐在医院里面也是你在负责?”
“昨天晚上是我跟太太一起留在医院里头的,今天早上一大清早,我就帮小姐把药包给扯下来了,当时小姐的肚皮上就有些红肿,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撕掉药包之后过一会儿就没事了,所以我也没在意,谁知道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绿荷也帮保姆说话:“今天早上她拿走药包的时候我看见了,时间的确是没有超过8个小时。我不是一定要说宁溪这个药包有问题的,现在如诗过敏的这么严重,我不得不怀疑呀。”
叶绿荷拿起一包用过的药包递给霍景:“这个药包从拿下来到现在我都没动过,你可以去找人检验一下里面的药到底对小孩子的皮肤有没有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