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瞒不下去了,叶宁溪只能承认:“是的,那天在展先生家的那个人是我,不过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你们来,我也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就尽量装扮的让你们认不出来。”
“但是你却吓坏了如诗,你把她吓得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半夏会吓成那样。”叶宁溪慌乱地解释着。
霍景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刚才叶绿荷说的话。
每个人的气场不同,也许叶宁溪的气场是令半夏极度害怕的。
“东西拿回去,而且以后不要在我家门口打转,如果再被如诗看到你的话,我怕她就会像今天这样。”
“那她现在好一点了吗?”
“现在如诗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她是我和叶绿荷的女儿。”
叶宁溪仰头看着霍景,在门口的路灯下霍景的眼睛很亮,但是也很绝情。
叶宁溪闭了闭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虚弱地道:“当时我签署了合同只是同意你们收养她,并不是卖掉女儿,也不是要跟她断绝联系。”
叶宁溪这句话彻底地惹怒了霍景,他厉声地打断了叶宁溪的话:“所以你现在是要反悔吗?叶宁溪,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也不要以为你搭上了展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没有想抢走半夏,霍先生,我很感激你帮我照顾她,但是半夏永远都会是我的女儿。”
“她是我和叶绿荷的女儿,我不希望你和半夏能扯上半点关系,更不希望能和我扯上半点关系。叶宁溪,像你这样的女人你不缺男人,你完全可以和其他男人生,还有我告诉你,展家势力庞大和霍氏不分伯仲,所以你搭上了展家,你就没有必要再把黑手伸向我们了。”
霍景极度刻薄地说出这些话,他对叶宁溪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么刻薄了,叶宁溪早已经习惯了。
她不明白霍景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为什么对她的误会这么深。
也许之前她那种千变万化,还有在她身边的确也出现了不少男人,所以在霍景的眼中她叶宁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不想为自己辩解,就是觉得挺累的了。
她硬把手中的药包塞进霍景的手里:“不管怎样,半夏都是我的女儿,她现在不舒服,我就有责任管她。”
“我会把你的药包丢掉。”霍景冷冷地道。
“你在北城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好的中医了!”叶宁溪大声地对霍景说。
霍景忽然笑了,在白色的月光下他的笑容也凉凉的:“是啊,像你这样好的中医硬是把董之淇的父亲给医死了。”
霍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及了叶宁溪最介意的事情,她垂着眼睛,发丝披了一脸。
她半晌没说话,等到霍景不耐烦地都已经准备转身了,她才悠悠地道。
“我不是为自己解释,随便你信或者不信。我的确收了董之淇大哥的东西,但我没有收他的钱,而且也没有以给董老爷子治病为条件。”
“陈年旧事不再提了,董老爷子尸骨已寒,你收钱收物也证据确凿,你也坐了两年牢。你现在还在抵赖,还有什么意义呢?”霍景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回头,说完了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花园的大门,顺手把她塞给他的药包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叶宁溪跑过去想从垃圾桶里面找出她的药包,但是找出来有什么意义呢?
她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霍家的大门口。
阿细就在不远处等着她,见叶宁溪垂着脑袋回来,赶紧过去问她:“怎么样,见到半夏了吗?”
叶宁溪摇摇头,她哪里能见得到半夏?她连药包都没送进去。
“我觉得这肯定有猫腻。”阿细咬着牙说:“如果第一次你见到她,半夏哭个不停是个巧合的话,那这一次怎么说?”
“如果不是巧合呢?”叶宁溪抬头看着阿细。
“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
那个人已经很明了了,不是叶绿荷又能是谁?
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呢?让半夏一看到自己就痛哭不止。
叶宁溪百思不得其解呀,她怎么能想的到叶绿荷从半夏刚刚懂事一点,就天天拿着她的照片吓唬半夏,现在此无论叶宁溪多和蔼可亲,但是在半夏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可怕的老巫婆。
阿细没做过妈妈,但是她也能够理解叶满细的心情,她扶着叶宁溪离开了霍家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