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荷这句话像是提醒了霍景,他忽然想起在展可风家里的时候,半夏也是像今天这样大哭不止。
而那天展可风家里有一个神秘人,那时候霍景没注意,现在想一想她的身形和身高跟叶宁溪都一模一样。
而今天又看到她和展逸在一起,难不成那天在展可风家里的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是叶宁溪?
半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霍景哄不好,天天带着半夏的阿姨也哄不好。
叶绿荷就抱着半夏一边哄她一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不要害怕,如诗,以后我们让爸爸把那个老巫婆给打死好不好?或者我们把她赶出北城,不让她靠近我们如诗。”
半夏这才稍微止住了哭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叶绿荷抽泣着说:“让爸爸把她给打死,她是坏的。”
见半夏渐渐地平静下来了,霍景也放下心来。
一旁的保姆说:“还是太太有办法呀,小姐就是听太太的。”
霍景看着正抱着半夏哄她睡觉的叶绿荷,那微卷的头发荡漾在脸颊边,让她的五官也平添了几分柔和。
霍景走过去,刚要说话,叶绿荷就把手指竖在唇边小声说:“嘘,如诗还没有完全睡着。”
过了一会儿,半夏终于睡着了,叶绿荷轻手轻脚地把半夏放在床上,然后又叮嘱保姆:“你先在这里好好看着她,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天晚上我陪她睡。”
叶绿荷和霍景走出了房间,霍景问:“你今天晚上要陪她睡吗?”
“她受了惊吓,如果夜里她醒了看不到我的话,我怕她会害怕。”
“那你辛苦了。”
得到霍景这句温和的甚至能够感受到些许柔情的话,叶绿荷喜的都想叫出来了,她拼命地压住,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叶绿荷正准备走进房间去洗澡,霍景忽然又喊住了她:“为什么如诗一看到叶宁溪就会痛哭不止?”
叶绿荷早就知道霍景会问她这个问题,所以她也早就准备好了。
她装作沉吟了一番才回答:“我不知道呀,当时如诗在展先生的家里也是这样哭,我那时候还以为有人特意吓唬如诗了呢,但是宁溪那么漂亮,她长得一点都不吓人,为什么如诗会这么害怕?我想也许是气场吧,每个人的气场不同。有的人的气场可能我们大人感觉不出来,但是孩子就会让她非常的害怕,因为孩子是最敏感的。”
叶绿荷编了这么一通鬼话,就是想让霍景觉得叶宁溪是个连她的亲生女儿都讨厌的女人。
霍景注视着叶绿荷,看的她心里有些毛毛的。
最终,霍景居然点了点头对叶绿荷说:“那你去洗澡吧,我先进去陪着如诗。”
夜深了,霍景陪了一会半夏,准备回房间睡觉,这时门口的保安打来电话,说看到有一个女人在花园外面转来转去。
霍景想了想便走出去看看究竟是谁,他刚刚走出他家花园的大门,便看到了叶宁溪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在门外来回踱着步。
他看到叶宁溪后面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但叶宁溪看到了他,立刻一路小跑的向他跑过来:“霍先生。”
霍景停了下来,叶宁溪跑到他的面前来气喘吁吁的,这么冷的天气,她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他为什么要看的这么清楚,连她额头上的汗珠都能看得出来。
霍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语气尽量冷淡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想...”
叶宁溪还没说完霍景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可能见到半夏的,哦不,她现在已经叫如诗了。”
其实连霍景自己都不太习惯半夏的新名字,他也经常会叫错。
“我不是想要见她,你把这个东西拿给她,贴在她的肚脐眼上,我今天看到她,看她舌苔发白眼底也有暗暗的青色,她的睡眠是不是不好?而且也受到了惊吓是不是,你把这个给她敷上,用一个疗程应该会有效果的。”
叶宁溪把手中的医药包递给霍景,他能够闻到有淡淡的中药味道。
霍景没接叶宁溪手中的药包,更加冷淡地说:“是啊,她是受到了惊吓,但是她为什么受到惊吓,你应该最清楚吧。”
叶宁溪咬了咬嘴唇,她又在故作楚楚可怜,这个女人,她很善于伪装自己啊。
“这么问你吧,上次在展可风家,那个带着口罩的女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