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山的大殿上,天帝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帝喾行礼站立一旁。
“王姬现在如何?”天帝开口了。
“昨夜我赶去了青丘,王姬已经苏醒了,可能是外出游玩受风寒所以昏睡了三日。不过精神尚好,她自己想要来向帝父讨罚,知道犯了大错。是我怕她走动又伤了气血,自作主张让她多留在那里几日。”
“哼,知道错了?就怕是嘴巴知道错了。也罢,让她在她姑姑那里住几天,也让她姑姑好好劝劝她,及笄都过了,还跟一个不懂事的女娃一样。另外,你此番去了青云镇也去了九黎寨,都发现了什么?”
帝喾抱拳说:“儿臣发现了叛军的背后,有一个人在掌控,且三百年前那一战,相柳并没战死在战场而是被族人救下。”
天帝表情凝结:“这背后的人你是否认识?”
帝喾说:“儿臣暂时还没查到他的身份。”
天帝思索一会说:“稍安勿躁,以不变应万变,既然他如此周旋,甚至可以刺激祝融来挑衅天族,想来他目的就是要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且给他时间,看看他要唱哪出戏。”
“那相柳呢?”帝喾问,“我听苏灵说,在青云山和九黎寨救了获儿的就是此人。不知他有何目的?”
天帝说:“相柳虽是共工的义子,但此人生性高傲,不屑于做一些苟且之事。我听闻当年,他也是被自己人所暗杀,竟没死?哼,这人虽要防着,但也不用惧怕,如今共工已死了三百多年,何惧他这丧家之犬。他救了获儿两次,约莫也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我们也可借着他的手去对付王黎,你如今就去青云镇看着,必要时可一网打尽。”
“是!帝父。”
“你派人也盯着获儿,断不可让她和相柳再接触。”
“遵命。”
“另外你要记住,无论谁做了未来的帝君,获儿都是守护这大荒的神女。”
“儿臣明白!”
此时在九黎族的死牢中,大王子被关押于此。
他不断哀嚎,“巫父,我冤枉啊!孩儿是受人蛊惑啊!巫父。”
突然,从暗处隐入了一个黑衣人举刀落下,一声惨叫划破空气,他用大王子的手,写下了“九命相柳”几个血字。等士兵赶来的时候,大王子身子都凉透了。
在神殿的后庭,祝融坐在老巫王床榻一旁,老巫王不断咳嗽着,满眼悲伤:“虽你那个不孝哥哥再愚蠢再无用,他终究是你的哥哥,断不能让外人枉送了他性命,你定要为他报仇!”
祝融说“巫父放心,我定会要那人血债血偿。我此番去天族看看,一来去调查一下此事,找一找相柳的线索,二来我也要找天族算一算账。”
“我儿啊,这天族向来就是生性狡诈,你此行尽量低调,以免他们耍诈。”
“孩儿明白。” 祝融抱拳行礼后退下。
姑获已在这青丘呆了快七日了,那晚过后,帝喾哥哥就匆忙告别了,而苏大哥和苏二哥也忙着去给一些家族产业查一下账目,苏灵也几日没有来了,说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她去沟通。
“他们都那么忙,全天下最闲的就是我,对,还有他。”她望向正在荷塘采荷叶,嚷着要给姑姑做荷叶鸡的姑父。
姑获就翻了翻身,躺在草地上,抖着脚尖闭目养神。
突然她感到了自己的肩膀猛的一疼,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过一会又是一下。
姑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相柳出了什么事吗?
此时,相柳被几位黑衣人追逐,其中一个黑衣人喊着:“相柳,你竟然敢杀死我们大王子。这血债我们定要讨回来!”
相柳轻步移动,躲过几次正面剑刺,这几个黑衣人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放在眼里,不过和他们周旋几下杀死即可。
可突然从黑衣人手中撒出一种金色粉末,相柳吸了几口后,只觉得血液冲上脑子,有些晕眩,他立刻封住鼻子的穴位。
但正在此时从黑暗处,突然一人穿着墨绿色长袍戴着面具的人,一剑刺来,相柳一侧让,锋利的剑一下就刺中了相柳的左侧肩膀,而在一旁等候的一个黑衣人又立刻就补上一刀,在他的背后。
相柳痛苦地攒了全力,用力一掌拍在他们身上,两人随后重重摔倒,吐血昏了过去。
而相柳随后纵身一跃跳上了树顶,对着天空吹了声口哨,一只白色大鹰便飞了过来,相柳趴在鸟儿的身上也昏死了过去。
此时姑获感到非常不适后,就踉跄走了几步,下意识想要往一处高地走去。
她走着走着就发现地面开始零碎有着血迹,她奇怪此处怎会有这样多的血迹。然后,在不远处一处凹地,她看到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一上一下,走近看去发现,竟然是白鹰,它正用着翅膀扑着什么,见到幺儿走近便起身离开,叼着姑获的衣服往前拉。姑获定睛一看,是倒在血泊里昏过去的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