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当有人从九黎寨带走了王子妃后,九黎寨就炸开了锅。人人都在议论着那天当晚发生的事,既有大王子逆反被关进了死牢,又有九黎族少女心中的愿嫁第一人的二王子,当天宣布了王子妃,可没有等少女们哭干眼泪,难过自己梦中情人就要婚娶之时,竟然传出了有人抢走了王子妃。
第二天,祝融就集结了一支自己亲手训练的精锐军队,带上武器就一路赶去了神山。这支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神山脚下,扎营住下。
天族士兵见状,忙去回报天帝,天帝集合大臣商议,帝喾将姑获的信递上,并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他向天帝请愿,自己可带一支队伍去和祝融和议。
当旗风阵阵时,两人都带上贴身侍卫在淡水之畔相见。
此时的二王子祝融穿上了战衣,英勇无比。
他跨着自己的神骑双头麒麟,头戴镶嵌着宝石羽毛的战盔,手持着火戟,上前叫喊:“你们天族也欺人太甚,交出王子妃,否则我不客气了。”
帝喾跨着飞天白马,迎上前去,双手合拳说道:“我们天族从不做这种偷人妻妾的事,我想巫王可能是有些误会,如巫王愿坐下相谈,我可将误会解开。”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妻子月见虽是天族的侍女,但我二人两情相悦。她救我性命,并随我下山,我就当她也是默认了和我长相厮守。本来我也应允会用财物换取她,只是没有想到你们当天竟夜闯我后宫,带走吾妻。士可杀不可辱,打赢的再说话。”
说着带着将士杀将过来,而帝喾也毫无惧色,英勇迎战。二人在淡水畔大战了一天一夜,双方都没有讨到对方的巧。
回了营帐中,帝喾对着手下将领说,“这祝融属实是英勇,人称火神也非浪得虚名。此番,我特意借故和他一会,看看他真实的水平,如今看来,属实是厉害。只是这般拉扯下去只怕两败俱伤。尔等现在就去把月见带来。”
月见跪在营帐中瑟瑟发抖,帝喾坐在长椅上说:“大胆奴婢,竟在神山和外族私会。”
“月见冤枉,帝喾大人。”她一边哭喊,一边将王姬如何救下二王子的事情细细说来。
帝喾虽知道此事和月见无关,但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总不能将姑获真的送给祝融吧,所以他心生一计,假装暴怒说:“没有看好神女是你的失职,现让你将功补过,如何?”
月见颤抖地不敢抬头,心中知道现在就是不答应也要答应,就跪拜了帝喾,说自愿听将军安排。
第二日,清晨,在晨雾朦胧中,只见一个娇弱身躯的少女穿戴着一个猩红色的斗篷,正缓缓地走出帝喾的仗营,她没走几步就回过头看一眼,双眼含泪无法言说。
而对面的骑着双头麒麟的祝融见到后,立刻飞身而下,将长戟收起,来到了女子面前,用手拨开了那遮掩的斗篷,发现此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便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此时,月见才抬眼看清了祝融,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祝融,一个少女的心突然萌动了一下。
这也难怪,毕竟眼前的这个少年英俊无比,如同小兽一样发亮的眼睛正含情地盯着自己,深深的睫毛如同迷雾一样半遮掩着那双棕色的眼睛。
此时的她正哭得梨花带雨,见到这样一个俊美而有活力的少年将军,突然出现眼前,月见竟然忘记了哭泣,成了笑容。
祝融见她笑了也不禁笑起来,露出了月牙一样雪白的牙齿。祝融用健壮的手臂将月见抱起,轻轻放到了麒麟身上,自己也坐在她的身后,护着她。
他转身对着帝喾抱拳:“此番和帝喾将军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愿意成全我和月见,那么我们九黎族定不会忘记,待吾回到九黎寨必将财物奉上。”
帝喾回礼说:“巫王不用客气,我们天族有规矩,神山的侍女是不可随意许配他人,但因为被二人真情所动,故天帝特意网开,财物就不必了,望九黎族可以遵守和天族的约定,以楚江为界,定不再犯!”
祝融将月见拥入怀里,抱着向帝喾行了个礼说了一声:“谢将军成全!”就下令退军返回。
此时站在旁边的苏家大哥对帝喾说:“这般做是否妥当?”
帝喾说:“他看上的是姑获,我又怎可将姑获给他?你们青丘家的幻形术了得,除非亲自解,否则那些大老粗哪里看得出来。”
苏家二哥说:“我就说吧,获儿要不就安安静静不闯祸,一闯祸就是大祸。”这次,众人谁都没说话,好像默认了这个事实。帝喾心里想着:获儿,日后不管你闯下多大的祸事,哥哥也会替着你担着,哪怕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