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告诉陆纤予,只有她的靠山足够强大,她在太子府才有立足的根本。
陆纤予一脸娇羞,不等陆成继续给她洗脑就跑了。
其实陆家的书房很好进,陆成现在对陆纤予完全不设防,有时候陆纤予来见他,进书房都不需要通报了。
陆芷满心不安,找了陆夫人很多次,她说,“娘亲,陆纤予她就真的,真的就打算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里了吗?”
她这几日做梦,梦见的都是陆纤予最后被杀的场景,梦见陆纤予满脸不甘。
陆夫人把人抱在怀里宽慰她,“阿芷,陆纤予比你想象的要聪明,你都能想到的,她不可能想不到的,也许她有后手呢?”
女人都有着很强的第六感,陆夫人总觉得陆纤予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许她很快就会发难。
她要真是个普通小姑娘,跑去南郊庄子上干什么呢?
她背后有人。
临平侯府和陆家坏事做的够多了,现在到了要还的时候了。
陆夫人也害怕啊,于是这晚,她找到了陆纤予。
临平侯府的人或许是真的心意相通,王映乔白天才找了陆纤予,说自己手里有东西,想跟陆纤予合作。
晚上陆夫人就来了。
陆夫人一进来,见只有陆纤予和她的两个婢女在,二话没说就想着陆纤予跪下了。
陆纤予吓了一跳。
“夫人这是做什么?”
知书忙着扶她,却被她拂开,“纤予,今日,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知道你或许怨我,但当年你母亲那件事情,并非我的本意。”
陆纤予静静地看着她,在她跪下时陆纤予就闪到了一侧,她受不起陆夫人这一跪。
“司琴,去扶陆夫人起来。”
司琴的身手不是陆夫人能拂开的,被半强制地扶到了椅子上,陆纤予才开口,“夫人想说什么?”
陆夫人道,“我知道临平侯府跟陆家做的恶事太多,现在已经到了该还的时候,只是阿芷,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几日我在给她相看人家,但若是来日,陆家倒了的时候阿芷还没嫁出去,还希望纤予你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陆夫人不缺钱,她几乎拿出了自己这些年全部的家底,“纤予,我求你,阿芷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陆纤予垂眸看着自己面前这些银票,心知陆夫人是真的着急,“夫人这是何意,我听不明白,陆家怎么会倒呢,我还仰仗着陆家呢。”
陆夫人苦笑,“纤予,当初陆成要接你回来,我就派人去你待了十多年的庄子上查了。”
“当然,什么都没有查到,不管从什么地方看,你都是被陆家放弃,只能在庄子上求生的可怜人。”
“但问题就在于,口径太统一了啊纤予,那处庄子,偏僻到我自己都要忘记她的存在了。”
这就意味着陆夫人对那处庄子的管控没有那么严密。
但是一个常年不去管的庄子,在面对主家的询问时,口径统一到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这点谁都知道不合理,但是它不足以被当成是呈堂证供,可陆夫人不判案,所以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