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婧喜欢酒却喝不多,她酒量浅,怎么练都练不上去。
自家母后招待自己,楚茗婧收起了自己的心烦,上前细细品着,“母后手艺越来越好了。”
其实还是父皇的手段好,母后爱往外跑,前几年更是离了京都直接跑去陵山殿住了很久,父皇一天三封信,一两个月后母后才从陵山殿回来。
父皇为了留住母后,让人铲除了皇宫里所有能酿酒的树,除了落樱宫里的樱树,母后要想酿酒,就只能自己先把树种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虽然母后是留在宫里了,但父皇也是大气不敢喘一点来着。
“刚酿出来的,挖出来我还没尝呢,”祁洛泱道,“这品种不错,可以多种点。”
在祁洛泱这里,楚茗婧是真的受宠,她只抱着祁洛泱腰身,什么都不说,祁洛泱都能心疼的不行。
“在朝中受气了?”祁洛泱摸着她的头发,“睡会吧,母后给你做主。”
她都没问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在这世道,女子生存本就不易,尤其是掌权的女子,行事更是谨慎。
世间对女子多苛刻,楚君泽犯了错,那是储君经验不足,楚茗婧犯了错,那就是女子本不该掌权。
楚茗婧所有的脆弱都只在祁洛泱这里表现出来,她喝了酒,在祁洛泱这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祁洛泱俯身把人抱起来安置到床榻上,“春蝉,给本宫查查今日早朝发生了什么。”
这事不难查,那个大臣姓宋,年纪不算小了,先帝在时他没什么存在感,后来楚祀辰登基,看在他就是个小喽啰的份上没处置他,他一年年混资历,到了现在也算是个官了。
“就这,也值当的茗婧心烦。”
春婵在一边道,“殿下年纪还小,兴许是一时钻了牛角尖了。”
“要说这些大臣也是,殿下又碍不着他们什么,不想着为民做事,天天争权夺利。”
青环在一边立着,视线盯着自家主子,耳边皇后娘娘的话一句都不敢多听。
却没想到皇后娘娘突然唤她,“青环。”
“奴婢在。”
“茗婧为这事烦心了多久了?”
青环立马跪了下来,她的主子是长公主,就算是皇后娘娘问有关长公主的事情,她也得把嘴闭紧了。
祁洛泱道,“你要知道,本宫这是打算为你家主子做主了,这个时候你不把你家主子的委屈说出来,打算以后什么时候说?”
青环犹豫再三,才道,“奴婢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意,只是弹劾主子好色的事情,主子是一年多以前才放在心上的。”
知女莫若母,楚茗婧不是在乎自己这个名声,只是不满为何男子好色就是无伤大雅,女子好色就成了罪大恶极了?
祁洛泱冷笑了一声,“行,宋大人是吧,春婵,你带着禁卫军,去宋家门口,记住,声势越大越好,能有多大给本宫闹多大,人越多知道越好,去给本宫传道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