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尔在公主府长久地住了下来,对此,帝后没说什么,楚茗婧跟斯尔没说什么,但是大臣们有意见了。
先是对字珩跟着出席瑾瑜公主寿宴一事,对字珩进行了大范围口水攻击,谨川把字珩圈在了长公主府里,封锁了消息不让他知道。
有不少大臣上书称长公主为美色所迷,有失皇家风范,望陛下有所惩戒。
楚茗婧并不理解为何每年都要来这么两次,明明知道父皇压根不会管的,可他们就是一次比一次有劲头。
“兴许是闲来无事吧,”斯尔轻声道,“人一闲,就会做些无谓事。”
“有道理,”楚茗婧赞同,“谨川,去查查这几位大人后院什么情况。”
斯尔爱茶,楚茗婧这里不少好茶,有很多市面上压根买不到的。
他品茶后心满意足的样子像只慵懒的猫,楚茗婧心下好笑,“过几日带你去静安寺散散心。”
斯尔来了些期待,静安寺的住持据说是得道高僧,就连如今的安皇都对他极为信任。
“只有我与殿下两人吗?”
楚茗婧微眯着眸子逗他,“你还希望带着谁?”
斯尔凑到她身边,此时他像极了讨好主人的小宠,“自然是只有我与殿下最好了。”
楚茗婧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谨川查消息的速度极快,几位弹劾楚茗婧最狠的大臣,后院什么情况被谨川查的一清二楚。
“那就让咱们的人,明日早朝参他们一本。”楚茗婧冷笑,自己家里一团糟的不在少数,在外面养了外室的也不是没有,谁给他们的脸弹劾她?
她在京都的名声一向不好,但父皇母后一直由着她折腾不曾说过她什么,外祖母曾经告诉过她,美色也好地位也罢,选择权与决定权,永远都在有权之人手中。
这个道理,那些年过半百的大臣怎么就是不懂呢?
字珩这件事情被楚茗婧迅速解决了,接下来大臣们将矛头指向了斯尔,一国质子在长公主府住着算怎么回事?
楚茗婧几乎是气笑了,当场就问这位大臣,“是怕质子殿下污了本宫的名声,还是怕本宫污了质子殿下的名声?”
“若是前者,本宫的名声早就没了,若是后者,质子殿下一个男人矫情什么?”
她一番话说完,朝堂上诡异地寂静了下来。
楚祀辰扶额,他就知道。
“昭容,”他道,“朝堂之上,注意言辞。”
那位大臣也反应过来,他要的是陛下的态度,“陛下,这于理不合啊。”
楚茗婧冷眼看着,她实在不明白,这些大臣为何铆足了劲一定要扒她一层皮呢?
他们效忠父皇,效忠皇兄,可是她对如今在位的父皇造不成任何威胁,对日后登基的皇兄也没有威胁,扒下她一层皮,对这些人有什么好处?
这次早朝再次不欢而散,楚茗婧心烦,直接往自家母后的落樱宫去了。
祁洛泱在那儿逗鹰呢,见自家乖乖女儿一身冷意来了,也没问发生了什么,“茗婧来的刚好,我最近新酿了一批酒,过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