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子闺房,景纭宁还未发难,景宗先开了口,“我原先觉得,你不像他,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祁洛泱跟景维是有些地方像的,景维这个人,其实远没有众人以为的那般是个宁静淡然的君子,他是有些年少狂妄在身上的,那是出身陵山殿给他的傲气,但同时,他从骨子里,也是有些得过且过的性子的。
当初他对景维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景维总觉得不到强硬的时候,或许是觉得等到日后两个人成亲便好了,于是一直忍着让他越界。
就是因为如此,他后来才会强行夺权,囚禁景维。
很简单,只要他那个名义上的爹妈没死,景维就不会跟他撕破脸,景维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人,后来景维或许都觉得陵山殿殿主这个位置自己不适合,所以面对他的夺权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哪怕是被囚禁,可是只要吃好喝好,景维就没什么反抗的意思,在那屋子里过的舒坦。
景维唯一接受不了的是上床,景宗表示自己一开始其实真没逼他,他不重欲,只要人在身边就好。
后来是景维的母亲病死了,景宗瞒着没瞒住,后来他俩的父亲又殉情去了,景维这才发狂的。
景维身上那些伤,也是当时两个人发生冲突导致的,真不是降央以为的虐待,毕竟景维身手跟自己不相上下,想控制住景维,自然免不了用些手段。
至于景维身上含有媚药性质的药物,那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想要用这种手段来放松景宗的警惕好往外跑的。
景纭宁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担心他对洛泱不利,景纭宁想把他请出去。
可景宗似乎只是来说说话的,他对景纭宁道,“这些日子我在祁府,倒是有几分明白你为何不愿意回去了。”
他看着祁洛泱,这孩子的容貌,他是很失望的,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有景维的两三分影子。
其他的随了景纭宁和祁瀚。
果然,丑的长相是强大的,能一代代传下来,连景维那样的容貌都拯救不了。
幸亏他这话没说出来,不然祁洛泱拼着今日这大婚泡汤的风险,也要跟景宗拼个你死我活。
这张脸能叫丑?
是不是没长眼。
景宗从怀里掏出来了个牌子,放到了祁洛泱面前,“这是当年父亲母亲留给阿维的,也算是阿维的遗物,这牌子能调动的,是陵山殿名下的资产,你是阿维的后代,今日你大婚,这牌子就算是阿维给你的嫁妆了。”
祁洛泱还未来得及拿起来看,景纭宁倒是抢先一步用手帕将牌子包起来仔细查看,确定无毒之后才交还给祁洛泱。
景宗,“……”
他甩袖子走人了。
很快,楚祀辰大踏步到了祁洛泱房前,虽说该是娘家兄弟背着新娘子出门,但是祁家现在,祁子谦倒是可以胜任,奈何楚祀辰不同意,觉得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
祁耀那个身子,更是无望。
于是楚祀辰一路来到了祁洛泱门前,这条出门的路,由楚祀辰来背。
在他们相遇的前十年中,楚祀辰一直担任着兄长的身份,这其中有几分变了质的感情暂且不论,反正他是皇帝,他说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