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快追浠浠,睡她车头,她要跑了。”裴老二把老太太往前推。
裴老二一个大男人真的是没皮没脸,什么毒点子都想的出来。
老太太真的就要往车头睡,只是老太太还没走两步,便被延怀礼的保镖们团团围住了。
延怀礼什么人没见过,这种无赖他见的多了,他冷声说道:“你这种无赖,都不值得我出手。”
“不是看在我死去的岳父的份上,我有的是办法弄的你生不如死。”
“记住我的话,我今天放你一马,如果有下次,我绝不会手软。”
“要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心有多险恶的话,你看看缅北的事情。”
“我有的是钱,我钱多到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别挑战我的底线,今天这出戏我看了。”
“我岳父和岳母在天上看着了,我为了不让他们为难,放过你们。”
延怀礼蓦地声音一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的声线冷冽,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被惹怒了,但裴家老太太和裴家老二还有裴老四,还是一副无知的样子。
他们心想着裴沅浠不过是找了一个有点钱的人,但至于有多少钱,他们没有一个概念,所以为了讹钱他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延怀礼说完,只是一个眼神,保镖便很有眼色的把要闹事的老太太抬了起来。
老太太撒泼道:“你别碰我!”
“我一把老骨头,要是磕了碰了,你们赔不起。”
延怀礼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他说道:“老太太,你不用担心这个,就算把你身上的骨头都摔碎了,重新拼接几百遍,几千遍,我也赔得起。”
“倒是你,不知道你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受得住这罪。”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过是赔点钱,就那点钱,还不够我一顿饭的。”
延怀礼咂吧着嘴道:“啧!命也太贱了!”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妈一下,你们要是把她碰伤了,我就把她送到你们家去,让你们伺候。”裴老二耍农村那种老无赖。
延怀礼从烟盒里掏出一根抽着,压根不理裴老二。
尹臣上前对裴老二说道:“你再闹下去,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你们不过是想要钱,但要钱要有要钱的样子,你们家侄女嫁的这老公,不是一般人,要的不过是个面子,你们再闹下去,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对我老板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但面子却是一点都不能丢。”
“所以想要钱就安安静静的伸手要,别当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
尹臣的话说的也是非常难听的,裴家老二也听出来话外音,总之是眼前的人不好惹。
不一会警察来了,裴沅浠配合调查完后就交给了律师处理,他们就回去了。
一路上,裴沅浠都很安静,表情平静,看不出伤心和难过。
看到她漠然的样子,延怀礼什么都没说,只是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回到蒋家后,虞秋已经把饭做好了,到家便开饭了,谁也没提墓园的不愉快。
吃过饭后,延怀礼和裴沅浠就要回S市了。
裴沅浠和延怀礼解释了蒋家人不跟他们去香港的原因。
裴沅浠说道:“我阿姨他们说没有通行证,现办来不及了,所以她让我们先回去领证,等办到了通行证再去拜访你父母。”
延怀礼听到裴沅浠这么说,知道蒋家人不去香港,不是因为通行证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父母没有来商量婚礼的事情。
延怀礼听后点头说道:“现在不去也行,等到办婚礼的时侯再请他们过去。”
“嗯!”裴沅浠应声。
裴沅浠和延怀礼交谈完,虞秋喊裴沅浠道:“浠浠,我给你准备了点玉米面和杂粮面,带回去做稀粥吃。”
“我还给你做了点丸子,还有耦夹,都是你喜欢吃的,回去放冰箱里慢慢吃。”
虞秋就像天下千千万万个普通妈妈一样,儿女飘泊在外,充满了担心,探亲走的时侯,把各种土特产装满后备箱。
“好!”裴沅浠没有推辞,她一一的收下。
“我让你哥把东西搬到车上了。”虞秋说道。
“阿姨,那我们走了,过段时间我再回来看你们。”裴沅浠和虞秋告别。
“好!”虞秋应声。
蒋家人把裴沅浠和延怀礼送到楼下。
临上车之前,延怀礼握着虞秋的手说道:“姨母,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浠浠。”
虞秋点头,她只说道:“你们好好过日子。”
普实的话语,却包满了一个母亲希望儿女幸福的心愿。
延怀礼和裴沅浠上了车,她降下车窗对着蒋家人挥手告别。
这次回S市,蒋书瑶没有一起回去,她说要留下来多住几天。
没有一起回去的还有延怀礼的律师团,延怀礼让陈律师留下来控告裴家。
对于延怀礼插手裴家的事情,裴沅浠没有阻止。
她又不是傻子,有老公护着她,她才不会拒绝老公的保护。
回S市的一路上,车子没有停靠服务区,而是一路急驰。
下午二点从裴沅浠的家乡出发,晚上七点五十到达了S市。
回到玉玺庄园,裴沅浠让孙姐把她带回来的食物放进冰箱。
她上楼洗澡,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下楼吃饭。
吃过饭后,她没见到延怀礼人便先上床睡了。
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困的浑身都难受,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她失眠了。
失眠的痛苦折磨着她,她一会翻到左边,一会翻到右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睡不着,又累的不想动,浑身都难受的她只好起床去酒柜拿酒喝。
她此时此刻只想大醉一场,一心一意的想把自己给灌醉。
她穿着黑色的真丝吊带睡衣,头发洗过吹干披在肩上,整个人丧丧的,看着远方某处的眼睛迷离,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的晃悠着,杯中的酒晃荡着。
她噘着嘴,一会孩子气的样子,片刻后她仰起头把杯中的酒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