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果便是被学校劝退,最坏的结果就是不但被退学,还要坐牢,后来是陈启梁出面周旋,才把这件事情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这些年裴沅浠都尽量避免遇上林家,同时也努力的往金字塔顶端爬,只为有朝一日强大的到可以替自己讨回公道。
而今天再见到林轩瑞的时候,她真的想打爆他的狗头,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为了那个混蛋,毁了自己美好的人生不值得。
而且她有了一个更完美的报复计划。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延怀礼身上。
在商场上厮杀多年的延怀礼,再怎么为爱冲晕头,也能看出他太太的心思。
林轩瑞那混蛋没出现之前,他家太太是绝口不提那段不堪的往事,可是林轩瑞出现后,他家太太便毫无隐瞒的撕开结痂的伤口,把那段不堪的往事情吐出来。
他抱着她的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她家太太回应他时,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的用力。
如果他没有感受错的话,她家太太的意思是让他用力的爱她。
是的,如果他延怀礼要想用力的爱一个人,那必定是惊天动地的,绝对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延怀礼在思考间陡然间转过头。
他猛的转身正好对视上裴沅浠那偷偷打量他的目光。
她像个小偷般被抓个正着,她那双黑眸立刻由打量试探转变成迷恋。
她的这一转变都落入了延怀礼那双精明的眸子中。
她眉眼弯弯的看着延怀礼,那炙热的眼神,像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迷恋和崇拜。
她那双像杏仁般明亮的眼睛眨呀眨的,偷看她被他逮住的那害羞的样子,像羽毛挠过他的心尖。
他慢慢的走向她,那双幽深的眸子里藏着惊涛骇浪。
她成功的勾起了他的怜爱和保护欲,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作为一个强大的男人,对弱小的女人总有一种冲动的保护欲。
即便他明知道她在试探他;利用他;他也全然不在乎。
谁叫他上头了。
是的,他上头了。
对这个自己设局套住的女人上了头。
“他们怎么能欺负我家小女孩了!”延怀礼伸手摸着她的发顶。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懂她受过的苦,她知他眼里的心疼。
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气氛渲染到了这儿,再克制的情欲都喷涌而出了。
两个人即将来一场热烈的,让人上头的男欢女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他拉的跌坐在他身上,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她心跳加快,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人的欲望有时是不受控制的,明知道会有第三人来,延怀礼和裴沅浠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密的时侯,敲门声传了进来。
这一次,破坏他们好事的人不是尹臣,而是陈启梁。
尹臣像是料到两个人在里面卿卿我我似的,他让陈启梁过来见延怀礼,而他借口去会议看看走了。
陈启梁敲门,那“咚咚”声传到延怀礼和裴沅浠耳朵里,她利落的翻身从他身上下去。
她站起来上上下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直到衣服整洁,她才看向延怀礼。
而延怀礼不知道什么时侯含了一根烟在嘴里,手里拿 着灯火机点着烟,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到第二颗,他点上烟后看向裴沅浠,“整理好了?”
“嗯!”裴沅浠应着。
延怀礼看向门的方向出声道,“请进。”
听到请进两个字,陈启梁推开门走了进来。
坐在沙发上的延怀礼起身迎接,他伸出手看着头发花白的陈启梁格外的客气,“陈教授。”
陈启梁伸出手回握,“延总。”
两个人握过手后裴沅浠出声向陈启梁问好,她那敬畏的样子就像刚上学的小学生,对老师的害怕和尊敬都写在了脸上。
三个人坐下来聊天,陈启梁今年六十岁了,头发花白,一身黑色西装,绅士而儒雅。
今天陈启梁感觉到了延怀礼对他格外的热情,他认为是因为裴沅浠的关系。
因为延怀礼娶了他的得意门生,所以对他格外的尊重。
陈教授对裴沅浠还有延怀礼谈投资方向,从经济、时事,聊到政治,就是不聊裴沅浠和延怀礼结婚的事情。
陈启梁很有分寸的不去谈论学生和老板的私生活。
直到尹臣过来说,“延总、陈教授,开会时间到了。”
延怀礼点头站起身,准备去开会。
陈启梁也跟着起身,他看着裴沅浠叮嘱道:“沅浠,你要好好吃饭。”
裴沅浠听到陈启梁的叮嘱,她笑道:“教授,我有好好吃饭,我都长胖了。”
“胖点好,胖点抵抗力好。”陈启梁看着裴沅浠,直到现在他都觉得他这个学生不去国外读博可惜了。
延怀礼见师徒两个还在闲聊,他带头走出了办公室,尹臣在办公室里等着陈启梁。
陈启梁见延怀礼走了,他这才开口说道:“我听延桐说你结婚了?”
“嗯!”裴沅浠轻声应着。
陈启梁神色凝重,他开口说道:“结婚对象是延总?”
“是的。”裴沅浠看向门口,已经不见延怀礼的身影。
“唉!”陈启梁叹了一口气,他说道:“延总家世好,学识渊博,虽说比你长了几岁,但年轻有为,是个条件相当好的伴侣。”
“教授!”裴沅浠叫着陈启梁,她面对陈启梁有些局促,她内疚的说道:“我让您失望了。”
听到她的话,陈启梁立刻说道:“沅浠,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我是希望你到国外走走看看,多学点知识,但你现在选择结婚,我也不觉得你选择错了。”
陈启梁顿了顿,又说道:“但身为你的老师,我担心你。”
“我那么多学生,我从没有担心哪一个学生过的不好,但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担心的。”
“我担心你不是因为你的家庭,而是因为你骨子里的性格,太刚强。”
“你的世界黑白分明,但我想告诉你的时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黑白,这两种颜色,所以你有时侯要柔软一些。”
陈启梁知道裴沅浠性格刚烈,要强,他担心她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