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醒来,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奉砚见我哭红的双眼,柔声哄着我:"真是个小哭包,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没事了,都没事了............."
"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听着我严重的鼻音,拿起床头的纸巾替我擦拭鼻涕,又搂过我亲吻我的额头:"我听到有个狡猾的小狐狸说我如果要是不醒来就要来陪我,意识就强迫我必须醒来。"
"望舒你知道吗,我不能容忍再失去你,以后我不允许你做这样的傻事。"
"那我能怎么办?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死........."
还未等我说完,奉砚的唇堵在我唇上,深情又放肆的吻着我。
缠绵的一吻结束后,奉砚说要亲自感谢予汐的救助之恩,让我把予汐请进来。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下楼跟大家分享了这个好消息,云舒鹤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奉砚。
颜菲吵着说自己被云骁拦着不让上去,都没看到奉砚那落魄样,现在想上去看看打算嘲笑一番。
被我拦下后她明显很不高兴,觉得自己缺席了能好好嘲讽奉砚这个渣男的好戏。
我把目光转向予汐:"奉砚请你上去,想当面谢谢你。"
"谢谢就不必了,他倒是心机深沉,知道最后还需要我才能彻底取出蛊虫。"予汐说罢抬步朝电梯方向走去。
急忙跟着予汐上楼,进到房间的时候,奉砚正袒露着左半边胸膛闭目养神,听见我与予汐的脚步后眼眸微睁目视予汐,启唇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来了?"
"准备好了吗?"
予汐应该是在问奉砚是否准备好要取出蛊虫。
见状我打算退出房间,让他们好好解蛊,谁料予汐侧头扬起下巴不紧不慢道:"望舒你留下帮我。"
"可是我.........我什么也不会,只能干看着。"总感觉自己只是个累赘,予汐让我留下帮忙可千万别害了奉砚。
在床上打坐的奉砚朝我伸出手,柔声道:"过来。"
既然奉砚不怕我会害了他那我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抬步走到奉砚身旁,他接过我的手攥在手心里摩擦。
予汐严肃认真的盯着我正色道:"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对同根同源的精灵零距离接触,从对方体内探取异物,但我今日可以暂时把这项能力借予你,你去将奉砚体内的蛊虫取出来。"
我大概听懂她的意思了,忽而问道:"那你教教我,怎么操作?"
她拉过我的手,有股鲜活的灵力从她的小手开始传输到我手中,我只觉得整双手都充满力量。
力量借予完毕后,她口头指导我将手穿过奉砚的胸膛,找到心脏附近藏着的那只蛊虫;
但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能在体内就将它一击毙命,那恐怕会让她有所警觉,今后再难取出。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可以用手直接穿过对方的身体,犹豫着不敢上前。
况且予汐也说了只有一次机会,我怕我掌控不好..........
"望舒,你看着我。"
我艰难的转过头看着奉砚虚弱的面孔,迟迟不敢下手。
奉砚见我开始犹豫不决,他开始鼓励我:"你放心大胆的去取,我愿意把我的命交给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婆婆妈妈的打情骂俏,我举报你们虐狗!"
在予汐的催促下,我举起双手缓缓朝奉砚胸膛探去。
刚进去的瞬间我才发觉真的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我的手可以直接穿过奉砚的肉体。
似乎受到什么指引似的,准确无误的找到蛊虫的具体位置,我触碰到那个肉虫子后单手用力一捏,就将它捏死在手中。
顺利拽出蛊虫的尸体,那是一只手指大小的白色蠕虫,因为被捏爆,所以我的手中满是那黑绿色又粘稠的液体。
有轻微洁癖的我噌的爬起来就要去洗手间清洗这恶心的粘液,结果却被予汐一把拦下。
"望舒你等等,我要把这只蛊虫的尸体带回去研究,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人蛊,还没探索过其中的奥秘呢。"说罢也不知从哪里掏出药瓶,将我手掌里的蛊虫粘液及尸体搜刮了去。
最后摆摆小手嘱咐奉砚多多休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以后再说,先养好身体。
予汐走后,我也顺便去洗手间清洗双手,到床边问奉砚需不需要我为他做些什么。
毕竟他现在也算是个病人,总要迁就他一下的。
谁料他开口就说自己想喝鸽子汤,让我去给他打只鸽子来煲汤,正好可以验证我的弓法。
我不解的问道:"你不是不用进食吗?还会想喝汤?"
"可我现在又想喝了,我可是病号,你得好好照顾我。"
"行行行,我去给你弄。"
说罢我便下楼出门打算去给他打只鸽子,但转念一想,不对啊,麻雀是好找,可鸽子哪有那么容易遇到,这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望着天空半晌也看不到一只鸽子,于是我逛遍附近的菜场,终于在一户家禽卖场找到活鸽子,我让老板给我宰杀三只带回去。
可带回去之后我又犯了难,平时都是奉砚下厨做饭给我吃,我从来不会这些家务。
找颜菲和予汐出主意,她俩没一个会的;那云舒鹤和云骁这两个无需进食的人就更别说了。
求人不如求己,我打开手机搜索着如何炖鸽子汤,在教程下像模像样的学习起来。
结果第一锅火还没打上来,我就把厨房里的酱油打翻在锅里,只得重新煮。
在我手忙脚乱下第二锅鸽子汤也以失败告终,因为我没注意火候,直接糊了,搞得整个厨房乌烟瘴气的,予汐跑来直问我是不是要烧房子。
第三锅我密切关注着火候,终于炖煮成功,我小心翼翼的把汤盛出来,让云骁去喊奉砚下来尝尝。
结果云骁独自一人下来,还学着奉砚的口吻说:"君上说他现在是病人,不宜随意挪动,还请女君端上去。"
气得我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忙活快一天,结果还要端上去伺候他老人家。
行,我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