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陈淮安,你属狗的?”布笙捂住嘴唇,嘴角已经破皮。
陈淮安舔干净嘴角的血,他细碎的黑发半遮住琥珀色的瞳孔,瘦削的下巴精巧又脆弱。
“你不是说,要和我生孩子吗?”陈淮安把布笙扑倒在床上,压住她的手腕,“布笙,你今天为什么打我。”
布笙回答:“我觉得你会喜欢。”
陈淮安眉头微微皱起,他有些不解,“我那天的表现哪点告诉你我会喜欢被扇耳光?”
“你喜欢被扇其他地方,所以我联想了一下,可能脸也可以。”
“……”陈淮安舌尖顶了顶腮肉,“那你也不能当着别人面来。”
布笙仔细品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系统果然说的没错,打脸果然是真假千金的精髓。
“所以,现在是私底下。”陈淮安眼神有些飘忽,他的耳尖已经通红一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就算现在是压制布笙的姿势,陈淮安依旧忘不了那天被支控的那种感觉。
明明那些伤痕已经好了,但是陈淮安一碰到布笙还是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痛。
“真的?”布笙眼里跳出小火焰。
“嗯。”陈淮安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从小一直都是恪守本分,努力学习的好学生,哪里说过这种过界的话,简直……孟浪。
“太好了。”布笙兴奋地说,“那和我领证吧,陈淮安。”
“……”
“怎么,不愿意?”
“布笙。”陈淮安一腔热血瞬间冻住,他低低呢喃,“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结婚呢?”
他从来都是作为陈家培养的工具存在,一个打理公司的工具,一个大小姐的童养夫,陈蕊蕊一直把他当成丈夫,他很厌恶这种关系。
陈淮安抚摸上布笙的脖子,“你不是那种在乎法律关系的人,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有个孩子。”布笙如实回答,“你屁股大,好生养。”
陈淮安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快爆炸,他咬着牙警告:“布笙,你说话放尊重点。”
“抱歉,我是说手感好。”
“布笙!”
……
陈蕊蕊在家里,看着手机里,一个她最爱的男人,一个她最恨的女人,坐标重合在一起。
从晚上十点开始,一直到凌晨两点,两个人的头像一直重合定位在布笙在外面租的那栋公寓里。
陈蕊蕊把手里的手机摔向墙壁,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这个家在布笙来之前,从不是这样,她一直都是这个家的中心,哥哥也从来不敢不回她的消息。
都是布笙害的,陈蕊蕊捏紧自己的兔子玩偶,她要让布笙付出代价。
布笙从睡梦中醒来,她刚刚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玩偶,然后喘不过气来。
不适地翻过身,布笙就看见陈淮安的脸近在咫尺。
他身上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触目尽心,长直的睫毛微微颤抖,陈淮安睡的并不踏实,眉头紧皱。
今天还是没有做成,布笙也无所谓,就算成功了,依照陈淮安此时此刻对她的态度,估计马上就得去打掉。
陈淮安突然睁开眼,他一点也没有刚睡醒的迷糊,眼里充满警惕和危险。
“醒了?”
“嗯。”
“你这眼神,不去演恐怖片可惜了。”
“……”
陈淮安从床上爬起来,他穿上自己的白衬衫和西装裤,遮住满身的暧昧痕迹。
“我走了。”
布笙挥挥手,然后霸占整个床铺,“慢走不送。”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嗯……下次记得带换洗内裤?”
“布笙!”
陈淮安发现,他真的不能和布笙待太久,不然迟早被她气死。
但是,见不到,陈淮安又总是想她,陈蕊蕊之前总欺负布笙,那会陈淮安对布笙根本没印象,一些事情知道后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现在,陈淮安发现自己有些喜欢待在布笙身边的感觉。
他最不堪的一面已经被布笙看到,褪去这层光鲜亮丽的外皮,他丑陋自卑,变态自私。
过几天再见面的时候,布笙听到陈淮安的自我剖析,她没有安慰或者反驳,反而是赞同地点点头,“我觉得你很有自知之明。”
“……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这有什么好安慰的,每个人都有不堪的一面。”布笙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然后递给陈淮安,“接受自己。”
陈淮安接过可乐喝了一口,冰凉的气泡不断刺激喉咙,他忍不住小声打了一个嗝。
“谢谢。”
“不用谢,和我结婚就行。”
“好。”
“不行就……等等,你说什么?”
布笙有些不确信,她又问了一遍。
陈淮安笑了,他本来就是陈家给女儿准备的童养夫,早结晚结有何区别,“我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法定年龄男生为22岁,女生为20岁。
布笙刚好二十岁,而陈淮安,还有两个月就能满二十二岁。
陈父陈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把布笙房门关上。
“笙笙啊,你想好了吗,你和淮安只认识几个月,怎么突然就想结婚了。”陈母拉着布笙坐在她床边,语重心长,“结婚不是一件小事,再说了,淮安是你哥哥,你两怎么能在一起。”
“可是,我户口不是还没迁过来吗?”布笙笑着说,“哥哥挺喜欢我的,我们都是认真的。”
陈父没有陈母那么好说话,他甩了甩手,“这不胡闹吗?你两这事我不同意啊,别想,你还小,以后会找到更好的。”
布笙没有再反驳,她知道,真正的原因是陈父陈母都知道陈蕊蕊喜欢陈淮安,陈淮安之前对陈蕊蕊也是照顾有加,大家都默认两个人是一对。
这个时候突然插进来一个布笙,陈父陈母接受不了,他们虽然对布笙很好,但是心还是偏向养了二十年的陈蕊蕊。
布笙一直没有任何反抗陈父陈母的意思,直到陈淮安的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她把他约了出来。
“所以,你一点反抗都没有,就接受了他两的安排?”
陈淮安冷笑一声,他真是疯了才会想和布笙结婚,结果布笙连父母第一关都坚持不下来。
“我还以为你多想和我结婚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布笙伸出食指,在陈淮安面前摇了摇,“不不不,这叫以退为进。”
接着,她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今天约你在民政局见面,一是祝你二十二岁生日快乐,二是和你登记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