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路上感觉还挺愉快,县长大人没有了官场的那种威风凌厉的感觉,更多的是像朋友一样。
“你们就这么确定尤老者在什么地方吗”县长大人问。
“自从他的孙子下葬后,整日在街上游荡,整个人都跟放荡了一样,完全没有之前那还种老成持重了,整日乐呵呵的”
“那就还好,其实扑空也没关系的,你们不要紧张,待会儿好好发挥”
“那必须的,县长大人”
我没说话我静静的看着。
我们在临近街道的时候我们下了车,不然太太容易引人耳目了。
果不其然我们在一家饭馆发现了尤老者,桌子上摆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我看到都不停流口水,可能是嘴巴太惨了。
我和傅言死皮赖脸的坐在了尤老者这一桌,也看着傅言示意小二在尤老者背后安排一桌给县长大人。
这年头当个小二都得看眼神行事了,这个社会把小二都逼成什么样子了,不过还是挺有眼力劲儿的。
县长大人顺利坐在了尤老者背对背的位置。
县长大人旁边随行的人员是记录话语的。
我们开始了我们的表演。
“尤老者,没想到吃个饭,喝个茶都能遇到你,好巧呀”
“尤老者好”我打招呼道。
“好巧好巧”
“吃饭没,吃点儿”尤老者说。
“正好没吃,饭点一来看到你我们就过来打招呼了”
“是吗”
“当然是”
我心想尤老者不是怕我们吃他真顿饭吧,我还怪难受的,本来就不喜欢社交,这下更不想了。
“看你们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是老糊涂了,也没说请你们吃一顿饭什么的,这顿我请了,敞开肚皮吃“说着说着就笑了。
一时之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切入话题了。
我们吃着吃着,小二上了一盘鸡。
“哦?鸡,这不经让我想到第一天的诡异事件了老者啊,你说你当时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对那些家畜下药啊,你忘了,还闹的鸡犬不宁,早上你还同我们说”
“我可没说”
我们见尤老者油盐不进的。
今天是他也是他,不是他也的是他。
哈哈哈哈,傅言笑了笑,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
我们都看出来尤老者的谨慎,不会在这种人多的场所说出这种话。
傅言就试探性的问一问。
“尤老者,你孙子在树上挂那么久,他的好朋友呢,会不会觉得很恐怖,都是一起长大的,小孩子嘛,难眠会害怕”
“我孙子没有什么好朋友,从小就内敛怎么都改不了,我也时常教他,做人要开朗点,没办法,可能是我这个老头子带大的原因,小强不喜欢与人交流”
傅言咧嘴笑了笑,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啊,老者。
“昨儿我还遇到小强好朋友的妈妈哦”
老者吃饭的手顿了顿。
“哦?是谁呀”
“老者当真不知”
“难不成还有假啊,年轻人”老者故作气愤。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感到惊讶,前几次做法我看他母亲还与你交流,好像还挺关心的,我当时也去问了两嘴”我顿了顿再说。
我记得当时那个人说“我儿子从小就和小强玩到大,两小无猜,就没有他们彼此不知福得秘密,我儿子还说,小强有秘密他知道,但是他说一辈子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那也不可能是从自己的嘴巴里传出去的”
当老者听到秘密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神微微变化了一下,不过随后又毫不在意的吃起了饭,喝起了酒。
“老者就不好奇你儿子的秘密吗”傅言狐疑的盯着尤老者看。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不告诉我就有不告诉我的理由,再说,他是我的孙子我有理由害他吗,一天追的我问干啥呀”
尤老者又开始皱眉了,想不通又喝两杯酒。
“我们可半字没提说你害你孙子啊,尤老者是不是反应太大了些”
“并没有”说着有开始吃起饭了。
“那尤老者不妨猜一猜今天那位大娘和我说了什么”
“不感兴趣”尤老者斩钉截铁的说着。
不感兴趣傅言也要说,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位大娘是我们在昨天早上遇到的,她看到我们是上次做法的参与者就开始和我们闲聊起来。
“她说,的亏了我们的帮忙,才让小强的事情有一个了结,不仅是对小强的交代,更是对镇上所有人的一个交代”
她说着还流泪了,说她自己的儿子也去了,可能是太想他的好朋友了吧,就一同去了,可怜的孩子啊,早知道阳寿只有这么一点,就不该逼着你喝药了。
当时我和傅言还特意问了。
药?什么药,是治疗什么的。
大娘说:“他的儿子有梦游症,时常晚上到处乱跑,我们平时晚上睡觉也会留意,每次看到他出门了我都都会大声制止,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成效”
可我们都不是第一时间制止他,总是容易睡死。
我们很害怕会遇到什么不测。
一是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干,每个季节都要农种,没有太多精力说晚上观察他有没有梦游。
二是儿子梦游通常第二天会很累,上课经常睡觉:
所以我们就去找了尤老者叫他给我儿子开个方子,因此也认识尤老者的孙子小强。
更巧的是,小强比我儿子小一岁,在学堂里,要是有人欺负小强,我儿子可是很仗义的。
每次回来都讲述学堂的事儿,可是如今再也听不到关于他们两个小不点的事情了。
大娘还说,尤老者的药向来管用,一天见效,那那一次就是没有预料得了,每天都吃,不存在说忘了啊,早知道要出事,就别让他吃药啊,一生都那么苦了,直到死的那一刻。
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尤老者啊,你说为什么药那么久都不出事,那一晚就出事了,按道理来说,小强世上唯一好朋友,小强的阴魂还不放过吗”
“人各有命,他们的死我也很难过,没有会理解我这种白发人送黑发的人的心情了”
可大娘还说,在她儿子出事的前一天,你去了他家,你给他儿子送药,说是之前的药都过期了。
是不,尤老者。
“怎么了,你怀疑我”
“那老者不妨说说里面都是什么成分,我好去研究研究”
老者愁了一会儿,喝了一大杯酒,吃了一点花生米。
实际上我已经研究完了,什么成分我心知肚明,把两种不同时期的药也研究了个遍。
我也把药渣送给了县长大人去检测了,孰对孰坏,可不是一目了然。
“我当然记得,我自己的药方独一份”
“那是,专业的,我也不太懂,咱们就跟聊天一样,了解一哈医术”很显然傅言在为自己开脱。
老者也许是看到我们是外行人,看起来又老实巴交的,就老老实实的说了”
“甘草、葛根叶、莲子……呋塞米”,说到呋塞米的时候顿了顿,又佯装不在意继续说一大堆药材。
我们知道已经得到了可靠的线索了。
傅言拍手叫好“专家就是专家”
尤老者得意的笑笑:“不是内行人根本听不懂”说着又开始喝了一杯酒。
果然就是好东西,不知不觉让人说出来了。
“尤老者啊,尤老者”
很显然尤老者被这样叫名字被吓到了。
“你怎么了,你一直叫我名字”说着又开始咂了一杯酒。
“尤老者当真不知道呋塞米是干什么的吗”
“那是什么”尤老者似乎意识到不对劲了,开始耍老赖了,“我可不知道”
“你刚刚科普的啊,老者不会是不想承认吧”
“什么承不承认的,我压根没说好吧”
“好的,那尤老者身为医者应该知道这类药材吧”
“不太了解哦年轻人”
见尤老者又开始不承认了,喝酒看来也不是很管用啊。
“那小孩子命真惨,梦游了喊都喊不醒,就算是以前也是叫的醒的啊,”
“老者你说,是不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成分在的缘故啊,呋塞米”
“应该,大概,也许吧”
看得出傅言已经累了,不想斗智斗勇了,直截了当地说。
“呋塞米,这个药可能会导致过度脱水可能引起暂时或永久性耳聋,老者你说你加在小孩子的药里面欲以何为啊”
“我没有说过有这个药的存在。小年轻是不是看到我好欺负,随随便便就安插在我的头上,医者仁心,我怎么可能随便害人”
“是不是好人,是不是医者仁心,去验证药渣就知道了”傅言理直气壮说。
“可…那药渣是你们自己的”尤老者邪恶的笑了笑。
还好留了一手,还好后面县长大人在,要不然啊,真的又被尤老者气到。
老奸巨猾,是要没得证据,只要张口就来,一切都是虚的。
这一刻真的得感谢未雨绸缪的傅心,遇到尤老者这种人也是没谁了。
“尤老者,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崩塌,慈眉善目的你不见了”我说着。
“不是所有的人都被尊称为人的”傅言说到。
尤老者听到我的话反而更加得意起来了
“当一个没心没肺的不好吗,多开心啊”
“可你伤害到人了啊”
一时得意忘形了尤老者。
“哪有怎么样,有证据指证到我吗”
尤老者仰天长笑。
“大不了去公堂对证,我不怕的”尤老者得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