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思索着树为何会砍不断这么惊悚呢。
“其实我还是蛮有私心的,我总觉我来看个病会遇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还一件比一件诡异”
招邪的体质不是白来的每走到一个地方,非得有个事缠着我,阻止我。
当务之急还是帮助他们吧,毕竟……
“尤老者能否把具体的经过给我们听一听呢”傅言问道。
这个问题一天不解决恐怕后面会更加困难,全镇的人跟着陪葬也不是不可能的。
尤老者重重的点了点头,其实最开始我们发现我的孩子的时候那几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只是引起了一些恐慌。
后面就不止恐慌那么简单了,伴随着的是镇里其他小孩的死亡。
我也不经感叹:“好好的一个小孩,奈何是枉死,积累的怨气太重了吧”
“是啊”,傅言接过话,“死之前是善良的小孩子,去世之后可没得意识在,怨气也要有个发泄的点”
“都怪我不好,不能及时带他回家,让他在阴间受苦了”老者又开始抽抽泣泣了。
边哭边说
“我第一天发现他的时候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一定很惨了我这爷爷了吧,可我真的迈着我的老腿杆在尽力了啊我的孩子”
尤老者这样让我们看着十分心疼。
但,当务之急是我们先弄清发生了什么,不然到时候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和傅言依旧不依不饶的问老者之后发生的事情。
老者慢慢的控制住情绪,细细回忆,缓缓开口了。
老者回忆:
我最开始发现的小强的时候,我就心里很着急,很想让他快点下土为安,于是我就抡起锯子就开始锯树。
谁知,那树就只开了一点树皮,里面的白色树心那一部分根本锯不动。
我原以为是我的力气太小了,我看天色也晚了,这个点叫人出来扛死人估计没人愿意。
于是我就回家了。
当天晚上,整晚都并不安宁。
我平时就寝都比较早,而且睡得还死,按平常的我来说,一般的动静根本打搅不了我。
但那天不同,镇上的狗一直就没有消停,一直在狗吠。
“就像在控诉什么”这个话是镇上的那些人传的。
如果说狗叫不算什么很稀罕的事儿。
那鸡叫呢?
按常理来说,鸡打鸣是在三点到六点,天刚刚蒙亮的时候,都是很规律的。
那晚在晚上九点各家喂养的鸡就开始打鸣了。
那鸡叫也是参差不齐,相当嘈杂。
再加上狗的乱叫,那场面简直了。
镇上的人没有任何一个睡得安稳。
当时随着时间推移我也猜出了一些,估计是小强没能安葬,不能轮回开始发怒了。
第二天我就马不停蹄的去镇上叫几个力夫随我上山去把尸体扛下山。
当时加我一起估计有五个人,一人扛着一把新的锯子上山了。
力夫中有些人就开始打退堂鼓了,到了树下腥臭味太浓了,加上死相也确实太惨了,没人敢动。
“要不回去吧,我倒是觉得挺那啥的……”
“要不请个道士来做做法?”
“我觉得下次上山之前多准备一下辟邪的东西,毕竟江湖上挺多那种坑蒙拐骗的人”
“我觉得每个人喝点酒再来,壮壮胆,比较实际”
“我觉得这种就是平时得多积德,最好不要遇到这种奇葩的事儿”
……
每个人都开始叽叽喳喳扰得我脑壳痛。
我就开头去了,当时就想今天必须要下葬不然不得安宁,毕竟我这人比较信这个邪。
我还给那几个力夫加了钱。然后开始锯树了。
“这真的不太对劲”
“句的我后背发凉”
诡异!实在太诡异!
那树在几个力夫轮番的锯下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是如此。
几个力夫也开始怕了,哪有这么难锯的树,况且上面还挂着死人,然后就纷纷逃窜了,钱都不要了。
“我们可以走不”
“我真的害怕,那家力夫挣个钱还把命给打进去的”
别人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我这么大岁数了我也怕。亲人在这么都死了没意识了。
“大伙儿都走吧,下次再来吧”我就开口。
“那……老者下次还是整几张符纸吧,保险一些,狗命要紧”几个力夫也三言两语的再提意见。
这一走,还出问题了,树没砍成,小强没解救出来,人人都很忌讳我,不想与我沾边。
认为发生得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酿成的。
镇里开始有了闲言碎语。
“有人骂我灾星的”
“骂我老了还得不管后辈的死活”
“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想死自己死别让别人陪你陪葬”
我又何尝不想赶快结束这场荒唐的剧!
在信息堵塞的镇上,谣言只会越来越多,越传越离谱的。
渐渐的……
镇上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件事儿会不会就是我一手酿成的。
所有的人都在否认我,亵渎我,污蔑我。
“说我,那孩子也是我自己推下山的,反正也不是亲生的”
“我一时之间仿佛也看穿了人性的恶劣”
哽咽之后,喝口水继续说
“一件事就是一把双刃剑,前期都说我是一个积善行德将来会有福报,不管不顾就是要把捡来的孩子养大”
之后呢……
出了事情就是我为老不为后代着想。
“我怎么舍得把我孙子送去地府呢”
没有人会站在我的角度思考。
“我根本没有理由,小时候救人于火海,之后又把人推进深渊,如果有这种人我也觉得脑残”
“你们说是吧”
我和傅言保持一个听众的角度,不言不语只是表示赞同。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存在,我们不能把什么都固定化。
“但现在问题矛头都是在指向那个惨死的人哎”傅言打断了尤老者的说话。
尤老者自己其实也是知道,只是默认。
“那你们之后有没有再上山去把小强从树上弄下来呢,不一定是非得砍树啊”
“问题是没人愿意上去抗尸体呀,我也想过这个”尤老者说。
谁面对这样的场景估计都得避而远之,不想沾边。
“我倒是愿意,可是我年事已高,爬不上去”
“哎,确实,世界上没有难事,只是钱还不够到位”
“也许吧,退隐江湖之后身上也没多少钱了,年轻的时候只顾着把多于的钱拿去捐赠,到老了也没见得有什么好报”
主要是这种善良没有得到闭环吧!
“没事儿,我们可以如果能帮你会帮你的”
也算是你年轻时候的福报了!
“那你们之前一直在砍树方面做攻略吗?”傅言很疑惑。
我也很疑惑,不得非用一种方法。
古言有不得在一颗树上吊死,现在还真有人惨死在树上了。
“第一次砍树的事儿在镇上都传开了”,老者说“有人来继续帮我都不错了,哪有那么多想法”
我一个老头儿想的办法一种是是砍下树,另一种是爬上去扔下来。
“会不会是怨气积累太重了,也没有和他诉说,也得不到轮回”我猜想到。
尤老者点点头说。
“我也其实也很想和他沟通沟通,我会想办法的,我更不会抛弃他的,不要扰乱镇上的人”
奈何啊……我也不会通灵。
之前那些风水大师试图通灵反正最后都是徒劳的。
尤老者继续回忆。
“当时我花了大价钱请了有几个苏半仙,他在哪一方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几乎很多人都很敬佩他”
这位苏半仙之所以被人敬佩,还得是他常年与死人打交道,自己也是一个鳏寡孤独之人,无牵无挂,在一行干的风声水起的。
我对他的信任度还蛮高的。
我当时去他家请他的时候,居住环境还挺简陋的,就一个茅草屋,家里面有很多的纸钱、蜡、香烛。
家里面全是那种寺庙的味道。
而且苏半仙给人看这方面的东西将就一个缘分,但我当时去的时候我就会感觉他能来。
果然不出所料……
苏半仙答应了。
我便把苏半仙请回了镇上,当时镇上的村民还多来围观。
苏半仙叫我准备了一个纸人到时候有用,后面必须得写上小强的生辰八字。
可是小强是我捡来的孩子我去哪里找他的生辰八字啊!
我就给苏半仙说了。
苏半仙先是一愣,然后说平时穿的衣服,鞋袜也可以,只要有他身上的气味就够了。
我也照做了,去小强的床上用了他的枕头套,套在了纸人上。
苏半仙从下午忙到晚上,一切都游刃有余,心想有救了。
苏半仙叫我把想说的话都要写在纸钱上,到时候烧了就会传达给小强,我也早早准备了。
村民们聚集得越来越多,反正在家都挺惊慌,倒不如来凑凑热闹。
晚上……
苏半仙也换上了他专属的道服,准备了一碗黑狗血。
到点就是开始舞弄起来了。
边跳还边念叨着那些术语,用他自己能听到声音念。
一阵之后围着房屋拿着符纸,念了好多……
村民们都觉得希望在燃烧包括我在内。
苏半仙一番折腾之后,指着纸人说:“急急如律令”
法事儿结束了。
苏半仙对着我说:“明天即可入土为安”
果然还是有用的,当天晚上大家似乎睡得都很好,等待着明天的到来也意味着噩梦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