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宣的好意,沈灵似乎有些感动,立即客气地说道。
“好好好,这一页就掀过去,不开心的事,咱们以后就不再提它。”
心虚的黄宣也是懒得将话题停留于此,巴不得早些忘了此事。
“对了,黄宣哥,你怎么在这里?”沈灵立即转移方向,切入正题。
“我?哈哈,不瞒沈兄弟,这里就是我家啊。”
“你家?”
“到下世界里之后,因为知道要长期居住,就购买了这处宅院,当然,不能与决明府中相比。
裨将军可以出入下世界,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给他购买宅子,而且地理位置还特别好。
不过,此时,我刚好有事需要前去办理,今日只怕是,无法请沈兄弟到家里坐客。
改日,改日我备上些好酒好菜,再请沈兄弟前来做客,更或者直接在酒楼里宴请沈兄弟。”
一听说这里竟然是黄宣的家,沈灵心里是更加迷茫,似乎有些
沉不住气了。
之前,鉴于蒙宛童的解释及提醒,自己与黄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不过,从沈灵的角度来说,都是来自于上世界生活的人,心里还是有些亲近的感觉。
但是今日,杜仲夫妇的人头,有可能就藏匿于这座宅子,也就是黄宣的家里,足以说明,黄宣与杜仲夫妇的命案有着相对的关系。
再继续思索,杜仲是揭发自己身份的相关人,是不是主谋不一定,但是肯定是消息的泄密者,那么,这件事与黄宣有没有关系?
一丝丝疑虑浮上心头,而且越发地让沈灵感到不安。
不过,还没有等沈灵继续思索更多的问题时,黄宣就突然问道:
“对了,沈兄弟,你来这里做什么?莫非是特意来找我,有事情吗?
用一句‘同处天涯沦落人’来形容我们,虽然不是特别合适,但也别是相近,沈兄弟有事就直说,咱们兄弟俩,就不要见外。”
听到黄宣如此一问,沈灵连忙敷衍地说到:
“近来无事,想起今后,就要在此之处长期居住,就四处转转,也算是了解一下整体的环境。
挺巧,我是刚刚走至这里,就碰到黄宣哥开门,这才连忙上前,向黄宣哥打声招呼。
黄宣哥如果有事,还请你先去忙,我再到西界那边,继续转转。”
看到沈灵说话的时候,语气倒是特别自然,黄宣也是没有多想,虽然在下世界打听一个人的住处不算太难,但是自己与沈灵当面交际甚少,应该不会是刻意寻上门来。
好像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缘由,与黄宣又简单说了几句,沈灵就借故向前走去。
看到沈灵继续向西边走去,并且拐了一个弯,不见人影之后,离两人数丈的重楼,这才快速走向黄宣。
黄宣看到沈灵转身离去后,刚要转身离开。
“黄兄留步。”
听到重楼的声音,看到快速来至面前的重楼,黄宣脸色一黑,也是赶快拉起他的手,又返回到了家里:
“重楼兄弟,不是说好的?最近几日,先且不要往来,你怎么又跑到我家里来了?”
黄宣面显怒色,黑着脸问道。
哪里知道,重楼却避而不答,反而对着黄宣问道:
“黄兄,你可知道沈灵,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门口?”
“他?为什么?难道是特意找我?是不是他发现什么事了?”
重楼一问,警觉的黄宣感到事情有些严重。
“黄兄,我给你说,大事不好了。
今日早上,我听说长江边上,发现了鬼火,就前去看个稀奇。结果刚走到人群外围,突然有人报案,在黄河岸边发现了两具无头尸体。”
重楼说着说着,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敢瞧着黄宣,而是将头扭向了一边。
果然,黄宣一听,立即愤怒的说道:
“重楼,你这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昨日特意让你把尸体埋在牢靠的地方,这才一夜之隔,就已经被人发现,你怎么办的事?”
“是是,黄兄说的是,我也是想着,黄河岸边荒草糊地的,所以,就埋在了边沿之处,想着那地方,极少有人前去,无人涉足,定然甚是安全。
哪曾想到,偏偏是公主昨日夜里做了个梦,梦见在河边上找到了宝物。
今日一早,就派了几名宦官,在黄河岸边挖掘,偏偏,那几名宦官,就选择在尸体旁一丈之处,开始挖掘……”
“公主?宝物?”重楼一提到公主,黄宣心里的怒气有所收敛,这才继续诧异地问道:
“这与沈灵有何关系?”
“我也甚是不解,当时,我特意离他们很近,只听到梁县令说道,如果要全面排查西城的百姓,至少要十天左右,才能确定无头尸体的身份,之后他们就分了开来,各负其责。
没想到,沈灵竟然走到尸体旁,仔细查看一下后,竟然带着县尉,一路查找,最终找寻到你姑父的家中。
这一路,我是一路跟下来,是一路的提心吊胆,惴惴难安。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沈灵整个行走的路线,正是昨日夜里我的行走路线。”
提起这些,重楼也是禁不住边挠头边讲述。
而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就除非一种可能,沈灵在昨日夜里就跟在自己的身后,一路尾随。
重楼似乎就不敢再往下想去,如此以来……
好在此时,黄宣的话语也是打断了他的忧虑:
“什么?沈灵竟然能够辨别出你的出行路线?这是什么道理?他怎么可能知道?如此以来,这可怎么办?难不成,他今日到我家里,也是……”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之后,不仅仅是重楼,就连黄宣也感觉到脑门上,是汗水直流。
这个时候,重楼是感觉到两兄弟有同病相怜之意,特别是看到黄宣额头渐渐冒出的冷汗,突然倒是感觉到一阵子的轻松。
不过,接下来,两个人是一阵子的沉默。
沈灵的做法,在重楼或者下世界的人来说,定当是有些奇怪,或者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