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体来说,沈灵也不过是一番精彩的推断而已,但是没想到,沈灵竟然……
此时的沈灵不仅不认识重楼,也更是没有发觉到此人。
一路走,一路闻,走走停停,果然是找寻到了一条血路,几乎完全可以确定,这就是案发之后,凶手从第一现场将尸体带到黄河岸边的路线。
虽然凶手狡猾异常,故意弯弯曲曲,打乱了行进路线,但是,经过沈灵数十次精准地找到那些无意滴落的血迹后,令一旁的荆三棱更是深深折服,钦佩不已,直叹不愧为刑办。
当然,得知沈灵当上刑办也不过几日后,荆三棱更是直夸沈灵有破案天才,更赞皇上英明神武,任人唯贤,有如再世之伯乐。
顺着若隐若现的滴滴血迹,两个人,最终来到了西城大夫杜仲的药铺。
杜仲的药铺,自己已经来过两次了,算是有些熟悉。
虽然令自己百思难解,但是沈灵立即是上前,拍门叫喊道:“杜大夫,杜大夫。”
沈灵是连喊数声,连敲数十次,依然没有回应。
荆三棱也是立即上前,大声喊道:“县衙办差,家里可有人在?”试想,夫妇两人已经身首异处,怎么可能有所响应。
荆三棱身高体壮,于就是暴力撞门,三下五除二,就破门而入。沈灵自是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在杜大夫的药铺,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找寻了一个遍,也不见杜仲夫妇的人影。
不过,两人在内屋里,仔细勘察后发现,虽然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但是依然能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些碎坏了的椅子和茶案,似乎在表明此处有过博斗的痕迹。
最终,两人确定,这里就是命案的第一现场。
“看来,这里就是无头命案的第一现场,我们再次分开查找,荆县尉去内堂看有没有带血迹的物件,本官去厨屋看看刀具等情况。”
“是,沈刑办。”
沈灵快速将两个人进行了一番分工后,就来到厨屋。
结果,厨屋里的物品摆放的干干净净,一把菜刀也挂在墙壁上边,任沈灵再仔细查看,再收缩鼻孔去闻,也没有一点血迹的可能。
看样子凶手定然不是使用杜仲家里的凶器作案,砍头所用的凶器一定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利器。
同样的,荆县尉也是一无所获,两个人分头又在其他屋子里找来找去,同样无果而终。
“荆县尉,你去禀报梁县令,尸首的身份已经确定,不必再进行全城排查,集中所有的捕快,在附近街道,在左邻右舍中,明查暗访。
看看这些街坊邻居们,最后一次见到杜大夫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可疑的线索?听没听到打斗声?本官则继续寻找两颗人头的下落。”
“是,沈刑办。”
对于沈刑办已经是五体投地,虽然职别一样,但是荆县尉此时,倒像是一名听话的属下一样,唯命是从。
待荆县尉离去之后,沈灵再次继续收缩起自己的鼻子,进行探访。
此时的沈灵,自然是更加在意两颗人头的下落,但是,在杜桂家中,屋里屋外,所有的地方找了个遍,却再也没有一滴血迹。
不甘心的沈灵,于是将地点扩大到了大街之上,果然,最后在与刚才来的路上,相反的方向,找到了新的血迹。
沈灵则顺着气味,继续寻找。
这一次,比起刚才的时候,是更加曲折。
凶手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故意,竟然是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绕弯子,足迹更是遍布整个西城。
但是,任他再是聪明狡猾,沈灵在秘技的帮助下,最终竟然在韩国路西边的一条小巷子里,在接近西界旁的一个宅院前,停止了脚步。
确定血迹在此彻底消失之后,沈灵这才抬头观看。
宅院倒是一般,一如其他街道上的宅院一样,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显然,里边住的绝非是朝廷命官。
试想,哪一个朝官,不是都争抢着住的离皇宫更近一些,谁愿意住的这么偏僻这么远?
正在考虑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前去敲门,没想到,“吱”的一声,院门竟然瞬间打开。
但见一个人影从里边走了出来,自然而然,沈灵是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连连后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身子。
不过,那条人影倒是清醒机灵,立即出声道:
“哟,决明兄弟,不对不对,应该是沈灵兄弟,对吧?今日怎么光临寒舍?”
沈灵长时间低头嗅闻,此时脖颈酸楚,略发疼痛,一时间直起身来,抬起头时,双眼还有些模糊不清。
闻听此人竟然叫得出自己前后两个名字,沈灵这才凝聚双眼,仔细一看,竟然是黄宣。
再一次遇到黄宣,沈灵自当是大吃一惊。
自从多日前在皇宫门前,遇到黄宣之后,两人似乎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如刻意躲避般,再无交际。
看样子,黄宣就早知道了自己假冒王决明的事情,沈灵也就不再隐瞒。
“不瞒黄宣哥,决明哥有事,不能前来下世界里进行面试。
也是凑巧,无意中被他父亲发现,我与决明哥长的有几分想像,这才找到我协商,由我暂时代替他过来面试,等我成功返回后,下次由他,再正式迁居过来长住。”
“原来如此,也是我眼拙,沈兄弟与决明样貌相近,没有查觉出来。
不过,我说沈兄弟,你说你有难处,你怎么不早一些说与我听,如果我知道,提前找些关系,进行一下通融,哪至于被人在皇上面前,当场检举假冒?
最终是惹得圣颜大怒,平白的受了一次牢狱之灾,及刑讯之苦。”
黄宣言语之词,尽显真诚,当然,是不是口是心非?里外如一?只怕诸君早已经是心知肚明。
“因为事情严重,王叔也是特地嘱托,所以,没敢让黄宣哥知道,还请原谅小弟才是,也多谢黄宣哥好意,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