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幻林里越来越重的雾气,最后他只能朝着西南方向去了。
看着幻林的出口就在眼前,他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他确实是很想练秘术,可他更在乎他的命。
他是医师,自然知道一个人的命有多重要。
而且。他很怀疑的是,公子估计已经把他忘记了。
离开幻林后,他又回头看了眼。
那幻林中的雾气也越来越重,
甚至看不清里面任何东西。
幸好他出来了,他会的只是医术,而不是秘术,他不会九溪秘术又如何,他会的是治病。
他回去后又将压制秘术的丹药炼了好多。
待宁雪楼有足够的丹药以后,他便拿了一块九溪令就离开了宁雪楼。
即使没有公子的吩咐又如何,说不定公子都不知道他离开了九溪山。
他悄悄的来一趟再回去,公子应该是不会发现的。
可偏偏他来到开元国。就住进了一家名为迎君客栈的地方。
刚一进门,他就撞上了匆忙往外面走的南宫深。
两人抬眸互相对视着。
但江凌眼中却多了一丝慌乱。
南宫深皱着眉,似乎在奇怪江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他一直都在公子身边,公子并没有示意江凌可以离开九溪山。
再加上他看到江凌那慌乱的眼神,他也猜出来了,江凌是偷偷来这的。
即使他去宁雪楼的时间不久,他也知道九溪山的规矩。
未经宁雪楼楼主允许,不得随便离开九溪山。
他有些不想搭理江凌,毕竟他在宁雪楼时,江凌告诉他,为他做的事,都只是在逗他玩。
但他又不忍心看江凌被公子惩罚,只能道:“你来这里作甚?回去。”
“不回去。”江凌好不容易离开了九溪山,怎么可能轻易回去。
他从小就在九溪山长大,自然没有见过外面有趣的事,他才刚来这,又怎么可能会甘心的回去。
“回去。”
南宫深从始至终都只是这句话。
“我不,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江凌越来越觉得南宫深脾气不好了。
明明刚开始不是这样的。
“凭什么?凭我是公子让我来的,你难道不知道没有公子的命令不能离开九溪山?”南宫深虽然烦江凌,但他也不忍心看江凌被公子惩罚。
“我自然知道,但你凭什么管我?我就不回去,我就是要在这,公子如何惩罚我,干你何事?”言罢,江凌便背着包袱要往客栈里面走。
南宫深却一把拉住了江凌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你做什么,你弄疼我了。”江凌皱着眉头,他从来不知道南宫深的力气会这么大。
“我做什么?江凌,不是你先招惹我的么?”南宫深轻笑了一声,随后一把扣住江凌的腰,抱着他直接上了楼。
江凌被南宫深抱进了房间扔在床上。
“你好好的待在这,哪里都不准去。”南宫深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他还有事要同公子禀告,没时间陪江凌在这玩。
这客栈本就是公子的,江凌若是出去乱逛,公子定然会知晓。
倒不如他先让公子知道,而不是让公子自己发现。
江凌见南宫深已经离开了客栈,他便从床上起身收拾了下自己的包袱,打开门小心翼翼的就要离开。
哪知他还未出客栈门,就见公子出现在了客栈中。
江凌有些不知所措,恭敬上前,“公子。”
“你来作甚?”舒允之在天机阁时就听人汇报说南宫深抱着一个男人进了房间。
下属们的私人生活他本就不该管的,但他知道南宫深,从小就是个孤儿,更没有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突然出现个让南宫深主动抱去房间的人,他怕是定远侯派来的细作,便想着来看看。未曾想,这人竟然是他宁雪楼的人。
“公子,属下……属下是……”江凌虽说嘴上说着不怕舒允之,但真的见到了,他便开始慌张了起来。
他也算是了解舒允之的,无情起来,管你是谁,他照样要惩罚。
“是什么?”舒允之倒是没想到,他身为宁雪楼的楼主,竟然连自己的下属都管不好。
“是我……”
“公子,是我让江凌来的。”南宫深的突然出现让江凌松了口气。
可当他听到南宫深口中的话时,他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你?”舒允之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南宫深。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南宫深这是在为江凌打掩护,宁愿同他撒谎。
“是,属下觉得,我们在开元国待的久,身边自然要跟着一位医师。”南宫深低着头。他知道,说出这句话来代表着什么。
可江凌这人,说话确实不好听,但他却不忍心看江凌被公子惩罚。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去阁里领罚。”舒允之虽然在开元国的事比较多,但九溪山的规矩如何,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改变的。
“是,公子。”南宫深低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舒允之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就在走到客栈门口时,江凌叫住了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宫深并未回头,只是站在原地,背对着江凌,“因为喜欢。”
“喜欢?”江凌记得,他曾经也同南宫深说过同样的话。
“对,喜欢。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喜欢?”江凌呢喃的重复了下这两个字。
“想同你放风筝,想看着你开心,想同你一起做所有事,这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