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宋栩按照谢安浔所吩咐的问题去问谢郁淮,而谢郁淮的回答也同谢安浔他们那般,一模一样。
宋栩本想回谢安浔他们的房间去复命,刚出谢郁淮房门,就见盛怀从回廊处走过来。
盛怀也看到了他,见他从一人房间里走出来,皱了皱眉,随后便要转身离开。
“盛怀。”
宋栩冲上前去。
盛怀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笑看着盛怀道:“宋公子寻良缘的速度挺快呀!”
宋栩愣了下,明白盛怀是误会了,他道:“盛怀,他不是……”
“不是什么?好,就算不是,那昨日去百香楼寻小倌又是何意?”盛怀听到宋栩去百香楼,陆晏也去查了,虽说宋栩去到百香楼没有碰过那两个小倌,可他叫小倌是事实。
听盛怀这样说,宋栩反而笑了起来,他道:“我就知道,你只是在生气,并没有不喜欢我。”
“不,宋栩,我不喜欢你了。”言罢,盛怀便要转身离开。
宋栩一把拉住盛怀的手腕,将他带进怀里,低声道歉:“我错了,我不该那般自大,不是你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你。”
“宋公子,请你自重。”盛怀想要挣脱,奈何宋栩抱的太紧了。
“阿盛,对不起对不起,我求你,别离开我,好么?”说完,宋栩便低头吻上了盛怀。
盛怀推搡着宋栩,后者本想搂住他的腰,余光却突然看到一把剑刃泛着银光朝他刺了过来。
他连忙将盛怀拉在身后护着,见来人,他皱紧了眉,“陆晏,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说过,让你不要靠近阿盛。”陆晏抬起剑指着宋栩。
宋栩松开盛怀,将他挡住,面对着陆晏。
“想让我不靠近阿盛,我们打一场。”宋栩豁出去了,他是不可能远离盛怀的。
如他所说,不是盛怀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盛怀。
陆晏挑了挑眉,道:“如此,那便打吧,若我赢了,你永远都不能出现在盛怀面前。”
宋栩回头看了眼盛怀,笑道:“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输。”
盛怀皱紧眉头,就在他们二人准备开始打的时候,他开口了。
他道:“够了,不要打了,舅舅,不要打了。”
“舅舅?”
宋栩收了剑望着陆晏。
他刚刚是没听错吧。
盛怀叫这人叫舅舅。
“阿盛,不给他点教训,他就永远不知道珍惜你。”陆晏的剑还在指着宋栩。
“陆晏,你是阿盛的舅舅?”宋栩再次问出声来。
陆晏并未说话,半晌,他才将剑收回,开口道:“我说过,不允许你再靠近阿盛。”
言罢,陆晏便拉着盛怀离开了回廊。
只留下宋栩一人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脸上挂着笑容。
原来陆晏不是喜欢盛怀,而是盛怀的舅舅。
他去了舒允之房门口复完命才离开。
房间内,谢安浔用手帕擦着鞭柄,舒允之坐在他对面看着账本。
“明日我带我那弟弟瞧瞧这宁雪楼的风景。”谢安浔放下手帕,抬起鞭子在烛火下看了两眼。
“嗯,让严钦跟着。”
对于谢安浔的举动,舒允之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让严钦跟着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谢安浔。
“对了,你再帮我写一封信。”谢安浔放下鞭子站起身来。
舒允之点了点头,从一旁拿过宣纸,抬手将毛笔沾了点墨水,等着谢安浔开口。
谢安浔朝着舒允之走了过去,道:“宁雪楼山口有一处竹林,那景色甚美,特邀叶兄一同作画。”
舒允之笔尖一顿,他抬眸看着谢安浔,“你要约他?”
“自然,不约他哪里能瞧出他接近我的目的。”
“安浔,他的目的就是你。”舒允之用脚想想都知道是这么回事。
“我同他不过见过两次面,他怎么可能会对我倾心?”谢安浔摇了摇头。
说不定叶兮清只是在用这个借口做其他的事。
“安浔,我刚开始同你也不过见过几次面,我就对你倾心了。”舒允之叹了口气。
不是他不愿让谢安浔出去查这些事,他只是觉得,让安浔同其他男人一处,他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你放心,我让谢郁淮同我一起去。”谢安浔笑了下,他就不相信,这两人前后两天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巧合。
“也罢。”舒允之低头将那封信写完整,最后装进信封中递给谢安浔。
次日,谢安浔带着谢郁淮逛了宁雪楼,顺便让严钦将信送到那叶兮清的画摊处。
刚到正午,严钦便回来了,他走到谢安浔面前,他本想开口,可在看到谢郁淮也站在谢安浔旁边时,他犹豫了下。
谢安浔看了眼严钦,那封信还在他手中拿着。
他摆了摆手,“无碍,郁淮是我弟弟,你有什么事便说。”
严钦这才开口,“那叶兮清今日并未摆画摊,属下寻不到他人。”
“寻不到?”谢安浔点了点头,将信收了回来。
一旁的谢郁淮却突然开了口,他道:“哥哥可是在找城中那位画师叶兮清?”
谢安浔偏过头看了过去,问道:“你知道他?”
“自然知道,他的画技一绝,城中人都知道他,严大哥,你将信送到离风府两条街的一个巷子中,他就住在那个茅草屋里。”谢郁淮朝着严钦笑着。
严钦看向谢安浔,后者点了点头,他这才离开。
“哥哥,你这般厉害,难不成你就是这宁雪楼的楼主?”谢郁淮问道。
谢安浔摇了摇头,并未答话,他看了眼那池中桥。开口道:“逛了一上午了,这会也累了,我先回了,你想逛就继续逛着,若是饿了,让宋栩安排传膳就行,”
谢郁淮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看着谢安浔离开。
谢安浔并未回房,而是离开了宁雪楼,他只身一人,朝着谢郁淮所说的叶兮清住处去了。
还未到巷子中,就见严钦走了出来。
他一见谢安浔,连忙上前。
“谢公子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谢安浔盯着那巷子看了好几眼。
这地方有些隐蔽,一般人估计找不到,而且,这个地方离风府并不远。
谢郁淮又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是以前住风府时偶然发现的?
“叶兮清并未在茅屋中。”严钦如实回答。
他敲了许久的门都未见有人来开。
所以定然是不在的。
“谢兄怎么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