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臻见劝他不管用,只能往后退了一步,时刻准备着,若是安浔掉下去,他好去救他。
谢安浔笑看着那池子,没有一点慌张,抬脚便踏入池中。
让人震惊的是,就在谢安浔踏在那池中时,突然从池底升起一座石桥,那桥上竟也挂着红绸缎。
谢安浔笑了下,一步一步的朝着桥的尽头走过去。
凤卿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阮臻松了口气,偏头看了眼宋栩,见后者脸上带着笑意,他只觉得很是奇怪。
宋栩走上前,笑看着谢安浔:“谢公子果真同我家公子夫人有缘。”
谢安浔挑了挑眉,他就想知道舒允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猜出来了,舒允之便是这宁雪楼的楼主。
“小公子,你如何说?”
白衣男子听宋栩叫他,这才走到阮臻身侧,清冷开口,“你请回吧,兄长说,只要他们有其中一人能将这桥现出来,便让他们留在宁雪楼。”
留在宁雪楼?
阮臻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宁雪楼是什么地方他是知道的,四大家挤破了脑袋都想进的地方。
即使有再多不舍,他还是甚是欣喜的。
他走到谢安浔和凤卿身前,开口道:“你们在宁雪楼好好学,你们能留在这也是你们的缘分。”
谢安浔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看向宋栩,“我还有一个朋友留在阮家,不知能否将他也接过来?”
宋栩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面前还有阮臻在,他只能把戏做完。
“待我问问公子的意见。”
谢安浔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便望着阮臻离开宁雪楼。
“好了,舒允之在玩什么把戏,你说说吧!”谢安浔径直走到一边的石凳子上坐下。
桌子上还摆着一壶茶,他抬手倒了杯茶喝下。
味道不错,孔芸酿的桂花茶。
“表弟,我演技不错吧!”
宋栩嬉皮笑脸的走到谢安浔面前。
谢安浔摆了摆手,并不评判,就宋栩这点演技,刚开始进宁雪楼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舒允之人呢?”
“在楼中,安浔同我来。”
言罢,宋栩便带着谢安浔离开了。
整个院中只剩下凤卿和那白衣人两人。
凤卿本身话就不多,他只是笑看着谢安浔离开。
白衣人似乎觉得有些尴尬,走上前替凤卿倒了杯茶。
他问道:“公子可有心悦之人?”
“???”
凤卿不是很能理解这人为何会问的如此直白。
毕竟他有没有心悦之人同这人有何关系?
“是在下多嘴了。”白衣人叹了口气,转身便要离开。
凤卿也不管他如何,端起茶杯就喝起茶来。
白衣人面具之下的眉头皱了下,随后又转过身走到凤卿身前,“公子果真长的俊俏。”
“……”
凤卿不明不白的望着那人。
似乎是觉得不礼貌,他才开口道:“谢谢。”
“……”
白衣人无话可说,干脆坐在凤卿面前,手拖着下巴定定的望着凤卿。
凤卿被他看得不自在,放下茶杯便起了身。
这宁雪楼风景不错,他想去瞧瞧。
“你去哪?这楼中可不是能随意走动的。”
凤卿脚步一顿,扭头看着白衣男子,最后叹了口气,回了桌前。
他问道:“说吧。”
“什么?”白衣男子没反应过来。
“你想对我说什么?应当说,你有话对我说,但不知如何开口。”
白衣男子笑了一声。
凤卿听得出来,这声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是清冷的嗤笑。
“我喜欢你。”
男子直白的说了出来。
“……”凤卿无话可说,转身便要离开。
白衣男子又道:“准确的来说,我喜欢你的脸。”
凤卿更是一句话没说,直接离开了这院中。
他只觉得他遇到了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
同舒向晚一样,都是傻子。
白衣男子看着凤卿离开的背影,顿了下,缓缓的将面具取下,眼角的粉红泪痣甚是明显。
他轻皱着眉,难不成他说错话了?
他就是喜欢这个人……的那张脸啊!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谢安浔同宋栩一起进了宁雪楼的最高处,房间紧闭,宋栩眼神示意了下,谢安浔这才伸手将门推开。
舒允之正坐在桌前喝着茶,见他进来笑了下,随后起身走到他面前。
谢安浔语气并不好,他道:“不知楼主留下我和我哥二人做甚?”
舒允之无奈,“安浔,先前在开元国不好说这件事。”
谢安浔也没有真的生气,反之他倒是还有些欣喜。
他的舒允之,是这般厉害的人。
“对了,刚刚那白衣之人?”
谢安浔只觉得有些熟悉。
但又说不上来。
“舒向晚。”
谢安浔点了点头,估计舒向晚也同他以前一样,有两个身份。
说曹操曹操到,舒向晚一身白衣走到门口,他敲了敲门,随后走了进来。
“兄长。”
随后舒向晚又朝着谢安浔点了点头。
“可将凤卿安排好了?”舒允之问道。
毕竟凤卿是谢安浔的兄长,再加上他现在和谢安浔的关系,他和凤卿已经冰释前嫌了。
“凤卿?原来他叫凤卿。”舒向晚点了点头,“已经安排好房间,只是不知我是不是说错了话,竟将他气走了。”
谢安浔听着这话很是奇怪。
舒向晚不是知道他哥叫凤卿么?
怎么会?
“他是安浔的兄长,我同安浔已经成亲,你应当以礼相待。”舒允之冷声开口。
舒向晚在意的确是舒允之前面一句话,连忙问道,“兄长你同他成亲了?”
这下谢安浔是真的看不明白了。
就算要演,也不应当如此演。
这里又没外人。
舒允之叹了口气,“嗯,成亲了,你去将凤卿安排好吧。”
“是。”
待舒向晚离开后,谢安浔才问道:“他……”
“他脑子不好。”
“???”
谢安浔眨了眨眼睛,有这么说自家弟弟的么?
舒允之知谢安浔是误会了,笑了笑,继续道:“他确实是脑子不好。”
“……”
谢安浔只觉得,舒允之脑子才不好,说了跟白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