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棠准备收回手,却发现手腕被他攥的极紧,几乎要被掐出红痕。
她不禁笑道:“当真?”
黑暗中,他的声音清冷又严肃,“当真。”
她试探性的蜷起手指,在他胸口抓了抓,他并未瑟缩躲避。
她莞尔一笑,将自己的食指与拇指并拢,握住了他右侧的红梅,只需稍稍揉捻,他便双目迷离,喉中发出低低的喘息。
她翻身将他压于身下,抓着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她俯下身,吻住了他微凉的唇瓣,他的唇舌十分柔嫩,像夏日被冰镇过的荔枝冻,带着清爽的凉意。
玉枕纱帐,缕缕青烟盘旋着向上升起。
“张员外没有为难我们,他同意和花朝退婚,并承诺今后不会去叨扰她们一家人……啊……”
“或许是他见燕王殿下品貌非凡,在不知其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不敢随意开罪他,况且,张员外又不是非花朝不可……唔……”
“我与殿下商议,明日去牢狱外会面,只需得到桑淮的口供——”
“别咬那里……呃……”
春光乍泄,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伴随着阵阵鸟鸣,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杦纸与纱帐,洒在凌乱的床铺上,床上的两人双目紧闭,睡意正浓。
直到日上三竿,门外传来敲门声。
温庭玉从床上坐起身子,扶着额头揉了许久,才随手拢了拢寝衣,翻身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身穿葱绿色长裙的婢女,为首的两位端着盥洗用的热水与面帕,后面的几位则端着各色餐食点心。
他侧过身,将她们让进屋内。
不曾想,这群婢女看见他,无一例外的红了脸,即便走进屋内,还时不时的掀起眼皮偷瞄他。
“温大人,是谁来了?”
温庭玉回过头,就见虞娇棠睡眼惺忪的倚靠在里屋的门上,双眼迷茫,不施粉黛的面庞清丽脱俗,吹弹可破,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垂落在腰侧。
她本是困倦的打着哈欠,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站直身子,神色慌乱的上前抓着他的小臂将他拽进里屋,顺手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屋外传来婢女们刻意压低的轻笑声。
温庭玉颇感困惑,便问道“发生了何事?竟如此慌张。”
虞娇棠面颊泛起红晕,视线停留在他的脖颈处,白皙的皮肤上落着几枚鲜红的吻痕,还有一个浅淡的牙印,一半藏在寝衣下,一半暴露在外,淫霏而绮丽,好似雪落红梅。
虞娇棠双手捂脸,“哎呀,羞死人了。”
温庭玉不明所以的走到铜镜前,方才知晓她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怔怔的盯着镜中自己脖颈上的红痕,不禁耳垂滚烫。
他坐回床边,动作轻柔的掰开她的双手,耐心安慰道:“没事的。”
虞娇棠将头蒙进被子,闷闷的声音从被中传来,“旁人定觉得我是悍妇,才将你折腾成这样,我没脸见人了……”
“娇娇不是悍妇。”温庭玉掀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眉心,“旁人的想法不重要,我觉得娇娇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