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棺材应用广泛啊。”
说是带着林书亦，其实林书亦到了最后一层，什么也没看到，连希望也没看到。
他有点郁闷地待在外面，屋内是咸鱼和希望。
虽然没见到希望，可从他的名字，林书亦也能知道，这个希望和咸鱼肯定是一个主人。
一个曙光，一个希望，多般配。
……
“离开一号试验基地之后，咸鱼和我有了隔阂，苏苏，你说，咸鱼是不是要走了？”
林书亦和苏墨坐在客厅，这个时间大家都去训练场了，家里只有他和苏墨。
“这个，也许他是有重要的事情在忙，你别太担心，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是吧。”
苏墨眼神示意对面的艾丽丝，让她说话，艾丽丝连连点头。
“算了，我先去休息了。”
注意到艾丽丝和苏墨的小动作，林书亦也不想让他俩纠结，自己一个人上楼了。
他有预感，咸鱼要走了。
这天来的很快，两天后，一号首长派人找到他们去会议室开会。林书亦终于见到了消失好几天的咸鱼，咸鱼窝在会议桌上，眼神疲惫。
林书亦想要上前，可是咸鱼在一号首长边上，那不是他该坐的位置，只能郁闷地坐在最末尾。
苏墨就在他对面，会议室里，就他和苏墨资历最低，段斐斐都坐在右边第一排，挨着一号首长。
这个可以理解，毕竟段斐斐是下一任一号首长，真正的接班人。左手边第一位是秦宜民，白虎基地除了一号首长就他最大。
见众人都到齐，一号首长让段斐斐发资料，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份，林书亦看到第一张的照片，呼吸一滞。
那是零号的照片。
这时有几道视线朝林书亦看过来，林书亦低着头，死死抓住资料，他没有抬头，余光可以看到咸鱼已经站起身。
金线在他体内活跃起来，好像是有什么牵动了金线的情绪，他们变得一样，不再是有生命的金线。
来到林书亦旁边，咸鱼趴在资料边上，毛绒绒的脑袋正好搭在林书亦手上。
“我们之前和其他国家的合作很有成效，现在准备正式和全球合作，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这件事是一号首长和咸鱼商量的结果，花国最大的丧尸生产基地已经被毁，母体也被救出来，现在是时候向全球展开清扫了。
“没意见。”
“没意见。”
都没有意见，这也正常，开会之前，大家都知道会议内容，并且两两讨论过了。目前来说，向全球各个国家伸出援手是最好的时机，不会被动，也正好可以为国家争取一些利益。
“……玄武基地的基地长已经选好，酥梨……”
段斐斐手里拿着稿子，站在那里，认真地念着，一号首长已经慢慢放手，将更多的事情交给段斐斐处理，这次的会议他就是来把关把关。
林书亦不知道会议讲了什么，他翻着资料，前面都是关于零号的，后面是玄武基地，还有一些关于花国各个小基地的。
信息很多，可林书亦只是看前几页，他把零号的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零号真的是他，只不过……
他才是真正的林书亦，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克隆体。可是，他顶着林书亦这个身份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经历的，为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克隆体呢？
他有血有肉，他不是替代品。
旁边一只猫爪递过一封信，信纸泛黄，看起来年头不小了。林书亦伸手接过，他依旧没有抬头，他不想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
【林海，怎么办？小亦被抓走了，那群人阴魂不散，信上说得地址，我们要去吗？
在车祸里，我们已经“死了”，就算真的为它效力应该也没问题吧，我不想失去小亦。落到那群人手里，还不知道他们会对小亦做什么？
林海，我求求你，我们去找小亦吧……】
信很长，林书亦看完后心里不知道该不该伤心，两封信，第一封是他爸妈，不对，是林书亦的爸妈为了救他去了一号试验基地。
后面那封，应该是咸鱼写得，语气很像咸鱼。
交代了林海夫妇到了一号试验基地，为了救儿子，答应为它效力，并且想要林书亦离开，还有一个要求，必须留下克隆体。
一番挣扎后，他们同意了。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被放走的才是克隆体，它不知道用了什么抹去了林书亦的全部记忆，让他成了零号。
林海夫妇不知道，他们一直都以为儿子安全了，留在基地的是克隆体。对于克隆体零号，他们感情很复杂，一个诞生于他们儿子却没有儿子记忆的怪物。
有时候，他们会对他很好，有时候又很差，这一点林书亦不知道，之前收集的信息里并没有提到。
零号被它改造成了怪物，一个会繁殖丧尸的怪物。初期丧尸太弱了，它很不满，又对零号进行了改造，丧尸怪物就是这样的诞生的。
可以说，零号可以控制所有的丧尸怪物和普通丧尸，因为这是他生出来的，里面有他的基因，有他的血肉。
林海夫妇已经死了，在他们进入一号试验基地之前，零号被发狂，杀了林海夫妇和基地内大部分实验人员。
咸鱼在最深处找到零号的时候，看到咸鱼，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好像杀了我的爸爸妈妈。
第二句是，你认识一个人吗？他叫林书亦。
第三句则是，我是不是杀了我自己，林书亦才能活？
他恢复记忆了。
咸鱼意识到，这不是好事，零号之所以可以承受那么多力量冲击，是因为它在改造他时，在他身上下了精神控制。
可一旦零号冲破那股精神控制，他就会瞬间死亡。
希望帮他稳住了心神，可这不是长久之计，零号被当作虫族母体那么多年，他的身体早就异变，思维也很混乱。
就算恢复了记忆，就算小屁孩帮助，也无法救他了，也许，他自己也不想活了。
他见到咸鱼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可以见见他吗？
“咸鱼，带我去见他。”
林书亦突然站起来，他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抱着咸鱼冲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