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没钱。”
“我儿子儿媳寄回来的钱前几天交了虎子的学费，至于那些小伙子，他们的钱本来就不够生活的，平常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接济他们。”
“他们受伤之后很难找到活干，在村里能有什么活可以挣钱，偶尔有一些卸菜地里的活计那也就几十块钱，够干什么的？”
“......”
老人说起村里退休军警的情况就止不住话头，他一直觉得国家对于因伤退役的军警关心不够、补助也不够。
也许有的地方还可以，但是国家那么大，偏偏就大杉村什么也没有。
“小伙子，帮帮他们吧，他们......也曾是守护我们的一员。”
林书亦听完老人的讲述，默默地吸一口烟，说：“我的粮食也不多，我就一个厂里做保安的，也没多少钱。”
“我能留给你们的并不多。”
“我，也要活着，也想活着。”
林书亦陈述着一个事实。
“我知道......如果，你愿意帮助他们，我，我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丧尸的秘密，怎么样，你感兴趣吗？”
老人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这让林书亦没法拒绝。
虽然他不是救世主，不需要知道太多秘密，但是人类的好奇心是无限的。
他还有会异能的咸鱼，如果这个秘密是丧尸的弱点，他或许可以活得更好。
想到此，林书亦“眼带犹豫”的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并没有太多食物，我自己也需要，我还有一个弟弟。”
老人理解的点头，说：“我明白，你愿意帮忙就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小伙子。”
说完老人抱起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虎子，向楼梯走去。
“今晚先睡觉吧，明早我带你去找他们。不介意今天睡在客厅吧？”
老人扭头对林书亦说道。
“不介意。”
林书亦抱起脚边的咸鱼放在沙发上，僵硬的扯动嘴角：“爷爷，晚安。”
林书亦一直注视着老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间，才收回视线。他找到客厅的薄毯盖在咸鱼身上，关上灯，躺在咸鱼旁边闭上眼睛。
次日清早，林书亦睁开双眼，咸鱼趴在他的胸口熟睡。
他说呢！睡觉时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原来咸鱼又睡在他胸口。
“嗒嗒——”
老人带着虎子从楼梯走下来，林书亦转过身打招呼。
“早，爷爷。”
“喵！”
老人坐到沙发上，问道：“早上吃什么？”
“都可以。”
“那就熬点粥喝。”老人拍板，起身去厨房忙活。
一小时后，林书亦从车里取出俩背包的的米面，又带了一些饼干零食。老人牵着虎子走在前面，林书亦推着小车，头上趴着咸鱼跟在后面。
他们沉默的走着，大概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利落的小院门口。
“小墨，你现在在家吗？”老人看到院门半开着，就冲着小院门口喊道。
大约过了两秒钟，小院里面有人回应：“在呢！李爷爷，你咋来了？”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咚咚”的声音一起传出来。
跛着脚的青年从院子右侧走出来，他腿上的裤脚卷起，左腿是金属假肢。
这种假肢是最便宜的，也是已经被淘汰的假肢。现在更多的是用更逼真，接近人体组织的假肢。
青年先是注意到林书亦，瞅一眼就自然地移开眼，去看老人。
“李爷爷，你怎么来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青年面对老人的时候，神色稍微放松。
老人笑呵呵的把身后的林书亦让出来，对着苏墨介绍：“小墨，这小伙子是来帮助我们的。”
听闻此言，苏墨更是警惕。
莫名其妙来一位人来帮助他们，听着就不像好人，看着......看着也不太像好人。
苏墨把老人和虎子拉到他的身边，小声的问道：“李爷爷，你会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呀？这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帮助我们？李爷爷，现在这世道还是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万一他们包藏祸心怎么办？”
李爷爷点点头，说：“我昨晚就开始观察他了，有点小聪明，不是坏人。”
说到这，老人看一眼林书亦，林书亦的双手放在小推车的扶手上，眼睛看向远处，并没有注意这里的样子。
苏墨脸色都变了，说道：“昨晚？李爷爷，你不会让他昨晚住你那了吧？你咋不叫我，那太危险了。”
“这是和他做的交易，他还是值得信任的。”老人开口说道。
“那李爷爷，你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吗？”老人一愣，说：“我好像忘记问他叫啥名了。”
苏墨都被整无语了，这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就让人住家里。
就在苏墨愣神的片刻，老人已经走到林书亦面前，他不好意思的开口询问：“小伙子，一直忘记问你的名字了，你叫啥名啊？”
林书亦一怔，他没有介绍过自己嘛。
“我叫林书亦，山林的林，读书的书，人云亦云的亦。我头顶上的是我儿子咸鱼。”
林书亦对着众人介绍自己和咸鱼。
他把小推车往苏墨面前推推，说：“这是给你们带的食物，是交易。”
林书亦把目光转向老人，意思是这是和老人做的交易。
苏墨伸手，不冷不热地开口：“我叫苏墨，谢谢你的好意。不知，你们做的什么交易，换成我吧。”
老人赶紧插话：“啥换成你，又不是交易人，你别瞎捣乱，我们都说好了，对吧？”
老人将目光投向林书亦，显然是让林书亦说句话。
“是的，交易是之前商量好的。”林书亦接过话茬，说：“爷爷，不是说有好几个人的吗？”
老人正要说话，苏墨伸手拦住他。苏墨眼神锐利地扫视林书亦，说：“其他人我会去通知，不用一个个去找了。”
林书亦闻言无所谓地耸肩，他又不在意这些，反正该给的都给了，只要他想要的最后能得到就行。
“好的，你们决定就行，东西我是送到了。爷爷，你是不是也该履行约定了。”
林书亦把头转向老人。
“爷爷。”
虎子突然开口，他叫住要说话的老人，痛苦的说：“爷爷，我好难受，有蚂蚁在我身上爬来爬去。”
“爷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呜呜～爷爷。”
几人立刻看向虎子，老人在看到虎子后，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