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故意来挑衅,说她忽悠人,说她衣服不值钱,质量差,还拿市场的便宜货同她的衣服相比较,把她的衣服贬低的一文不值,甚至还攻击她跟宋屿川的人品不行。
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大?
林知瑜一头雾水。
乔敬业媳妇儿小声地解释了一句,“这张雷上学时就跟你家屿川不对付,现在看屿川事业有成,又娶了一个你这样漂亮且有本事的媳妇儿,这心里不舒服了呗。
没事儿,你别搭理他,只当他是个神经病,我来搞定他。”
原来是这样啊,林知瑜了然。
她婉拒了乔敬业媳妇儿的好意。
她是个讲道理的人,对方要是单纯的缺心眼或者脑子缺根筋,那她可以选择不搭理,权当疯狗发疯,冲着人乱吼乱吠。
对方要是故意耍混蛋,就不能当疯狗一样处理了。
林知瑜笑着说道,“你身上这身衣服就是从市场买的吧,看这布料跟做工,这一整套下来应该没超过三十块钱吧?”
张雷的眉头瞬间拧紧,“你什么意思?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看不起我?”
林知瑜脸上的笑容更明朗了些,“你觉得穿三十块钱一身的衣服是一种耻辱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穿呢。
百货大楼里,高档帅气的衣服多的是,你为什么不穿那样的来?
是因为看不上高档衣服,还是审美停留在市场小摊上的水准上?”
一连串的反问,让张雷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宋屿川伶牙俐齿就算了,没想到他女人也是个巧舌如簧的,还挺能说。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不方便动手,他一准儿打她找不着北!
张雷理直气壮道,“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你算哪根葱儿,也敢来评判我的穿衣打扮,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天管地还想管老子穿衣服,呵呵,真是异想天开。”
林知瑜一下子笑出了声,“那你又算哪根葱,凭什么评判我穿的衣服。
我穿什么衣服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一个大男人,不去参与男人那边的话题,跑女人堆里挑事儿说闲话。
怎么着,你是故意找茬儿啊?”
张雷被林知瑜三言两句怼得说不出话来,偌大的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不论男女都聚集在了他身上,他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被人围观的猴子。
张雷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倒是想去男人堆里聊天,可他知道,那些人都不待见他,表面上跟他客客气气,实际上总跟他保持着距离。
他觉得自己被这些人排挤了。
而宋慈姐妹俩也融不进这些女人堆里,张雷便对宋慈起了怜悯之心,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刺痛感。
所以他自己想出口恶气,也想帮宋慈姐妹俩出头。
但他能去男人堆里找不自在吗?
那一个个的身高马大的,说恼了,他也不是对手。
回头被胖揍一顿,吃亏的还是他。
所以,张雷便选择了看起来比较弱的一方下手。
万万没想到,林知瑜是个软钉子,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刺。
张雷说不过她,也不占理,只能换个占理的话题。
“谁让你带头孤立宋慈姐俩了?你没来之前,大家跟她们姐妹俩有说有笑的。
你一来就把人全拢你这来了。
你们说说闹闹,把宋慈姐俩放在一旁不管不问。
这可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林知瑜了然,原来是为了给宋慈出头啊?
可枪打出头鸟,他不懂么?
众人的视线朝着宋慈看去。
乔敬业媳妇儿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了,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宋慈是个好的,甚至还由衷地佩服她,女大学生呢,在场的女家属们就数宋慈学历高,而且还是京市大学的,跟她们的男人一样了不起。
这些年在工作单位一升再升。
当真是厉害,所以一开始她便对宋慈表现的十分亲近,但怎么说呢,宋慈厉害归厉害,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劲儿,有点儿高高在上,又有点儿清高,甚至还有一点儿看不起的意思。
虽然一直都在客客气气地说话,但就是能感觉出来。
乔敬业媳妇儿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结果一交流,才发现大家都是这样的感觉。
谁愿意一直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啊?
宋慈不愿意搭理她们,她们还上赶着巴结讨好吗?
凭什么呀,她们又不贱。
再说,这只是同学聚会,大家在一块儿吃顿饭,认识认识,过后儿合适的就来往,不合适的连面都见不着,所以谁也没往心里去。
跟宋慈话少了些,但绝对没有孤立她。
结果,呵呵……乔敬业媳妇儿都无语了。
这个宋慈不言不语,看着挺体面的一个人,结果却让别人出头,可真有意思。
宋慈见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十分淡定,“张雷,你是不是误会了,大家好像没有孤立我。”
张雷:“那是因为你太善良。”
众人又齐刷刷地朝张雷看过去,这人已经不是脑袋不清醒了,他是纯妥妥地病入了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