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零点。
夜色笼罩下的城市从高处看去华灯璀璨,酒店窗外高楼大厦星罗棋布般交织成一片繁华光景,有着别样神秘而温情的美感。
落地窗内却漆黑,唯独房内角落静静矗立着的百褶落地灯散着一圈昏昏黄黄的光。
灯光模糊映出床上纠缠的两道身影。
——以及,响起的那一声声。
。
。
空气仿佛都变得潮热,弥漫着甜腻又奇怪的气味。
“姐姐,我……还行吗?”
小狗的倔骨头顶起来了。
偏生记上了她的那句‘你是不是不行。’
宽大掌心按着盈盈一握的细腰。
嫩生生的雪白肌肤便印上了花一般的红色指痕。
汗珠滑过凸起的喉结,小痣。
原羽颇强势的弓起脊背压下身的俯低姿势,五指扣紧她手腕,面对面着,漆亮的眼珠子直直盯着她迷离眉眼,发狠了。
穆欢便一下泪眼朦胧,湿睫颤颤巍,哼声变了腔调,呜呜咽咽似哭像泣。
“别……够了呜。”
小狗不到餍足怎么会听话呢。
“说好的,姐姐再哭闹……也没用了。”
……
……
凌晨四点左右。
天边渐渐亮起微光,窗帘缝外的城市仿佛罩上了一层青蓝色的滤镜,静谧,清冷。
酒店房内的潮热也渐渐淡去,和散布的不明,是残存,明晃晃的昭示着接近五个小时。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尤显清晰。
穆欢瘫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活像个话本里被狐狸精吸走了阳气的虚弱书生。
完全被掏空了。
抬一下手指都极为费力的肾虚模样。
原羽小心的环抱起她,拿着花洒帮她清洗身子,动作轻轻柔柔,不敢使劲似的,和之前床上又狠又急的样子全然不一样了。
“嘶……”氤氲起雾气的水流冲到了胸口。
穆欢当即紧拧起了眉,火辣辣的,疼得肩背那单薄的骨头都绷紧了下。
她半掀开眼皮幽幽地瞅了他一眼。
并未说话。
只抿平的唇,眉心皱起的小竖痕就无声诠释了她烦躁和埋怨的情绪。
原羽手骨一颤,立即移开花洒。
把水流调换成最最轻柔缓慢的一种才继续给她冲洗。
这期间他几乎没抬眼看她的脸,一直埋着头,脸却红红的,耳朵尖更是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他小声,偷看她一眼后飞速收回,抿着唇脸又涨红了一度。
清洗后背。
他小心翻转过她的身体,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穆欢全身失灵,哪都不想动,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软趴趴的。
突然不爽。
为什么她好像丢去了半条命,他却容光焕发一点也不受影响?
穆欢眼神变得极度幽怨,啊呜一口,气狠狠咬在他肩上。
原羽又一颤,喉咙溢出可疑的哼唧。
他没有推开她,宽挺肩身将她纤小一只罩得严严实实,只用手掌上下轻抚她光滑纤薄的后背,嗓音嘶哑不堪。
给闹脾气的小猫咪顺毛一样:“姐姐,别,别闹,你受不住了。”
“……”
啊啊啊,好想捶死这货!
奈何力不从心,她全身发软没劲,这么恶狠狠地咬下去,也像吃奶的幼犬在用齿尖磨牙。
跟调情似的。
可不怪原羽误会她食髓知味上了,迷恋他的肉体,这是又想要呢。
“姐姐,”他略有些骄傲自得又含着羞赧,小声劝她,“纵欲伤身,你不要太沉迷,每天四个小时可不能再多了。”
“……”
不是、
他有病吧?